世灵心里已翻起了巨浪,这几日她没少听这彩剑的“威名”,可谓是人碰人倒,只有世临无事,就像是天生为世临准备的剑一样。
世灵问道:“你和月无辉拿这把剑都没事?”
世临点点头。
世灵道:“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世临少见地挠了挠头,因为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诀窍,只能如实告知,当然,只说了彩剑和月无辉的关系以及月无辉的神秘来历,其它的事干系重大,他不打算告诉世灵。
世灵听完自是惊叹不已,不知觉间,天已晚了,世灵告辞。
世临道:“姐,可不能说出去啊。”
世灵笑道:“放心。”
世灵出了世临的院子,却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青石路上徘徊不定,最终来到了破军堂,趁四周无人,推门而进,世庆天早在此等候。
第二天,天色微亮,枯草沾霜,世临又推开了破军堂的那扇门,世庆天依然高坐族长之位,世临坐了上次坐的位子。
世庆天开门见山道:“临儿,把玉饰给我。”
世临道:“五爷爷,玉饰就是这把剑,不是我不给,而是你用不了。”
世庆天轻笑一声,道:“你啊,不见棺材不落泪,出来吧”
世庆天身后一道暗门随着石头相磨的声音打开,世灵走了出来,慢慢踱到世庆天身旁,低头轻声道:“对不起。”眼睛却在躲闪世临那带火的眼神。
世临身躯不住地颤抖着,他从未想过那个对他之好胜过亲姐姐的人会出卖他,冷笑道:“好!好!”
“贱人!”世临忽然一脚踢翻长桌,挥剑冲向世灵。
世临动作极快,“贱”字才落,他已踢翻长桌;“人”字落时,彩剑及世灵脖颈已只有一寸。
世庆天这几天可没少打听世临,世临有几斤几两他早已心中有数,可他又怎能想到,世临竟比他所知的还强出许多。
世庆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临得到彩剑的枫林之行曾被被月无辉“请”到沙漠,用月无辉烧的洗澡水洗了个澡,林铭洗了澡修为大增,世临也是如此。
世庆天震惊之下,动起手来可也不含糊,抓了世灵的领子,往后一拉。
世灵就像是踩滑了要仰头摔一跤,双手不知觉地扬了起来。
正在此时,彩剑划过,虽带鞘,却仍是齐根削掉了世灵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
“孽障!”世庆天见此大怒,不由分说,就是一掌印在世临胸膛,此时,世灵被削掉的双指才落地。
世临吐出一口逆血,倒冲而出,借世庆天掌力,“砰”地一声撞破木窗,身法运到最快,疾奔而逃。
世庆天面色铁青,也不管世灵伤势,立即追出。
世临不管前面是什么,是树就劈断,是屋就钻窗,只管向前,身后世庆天虽紧追不舍,倒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妨碍了身法,也有幸与世临前后撞见世家一个女子弟出浴,也不知是世临的堂姊还是堂妹。
世青今日把世家的一套拳练得熟了,心下大喜,正往堂兄世临的院子去,想再讨教一套拳法。
正走着,世青听得有杂音传来,扭头一看,只见世临堂兄疾奔而来,才想作揖,世临就已擦着他右手掠过,然后脑后一疼,不由得向前一倒。
世临倒是一掠而过,后边世庆天接了世青离世临却更远了,气得不轻,不顾世青伤势如何,又自追去。
世临跑得快,眼见就要出了世家,忽然跳出三个护家长老,一其中个是新任长老,迎面扑来,世临凛然不惧,挥剑直上。
世庆天见状惊道:“小心剑!”
三位长老心里一凛,赶忙闪开,让开世临。除那个新任长老,其余两个长老皆是眼疾手快各自又印了一拳一掌在世临背上,世临又是一口逆血吐出,却也是借得一分力道,身法快了少许。而世庆天则被三个长老挡住,绕开时,世临已冲出世家。
世家江湖地位自不必说,六大家族之一,虽已耕田为生,所在处岂会不繁华?世家门外,街道上人声鼎沸,世临冲出后就混入人群,不见踪影,世庆天见不可追,气得回身把那三个长老打翻在地。
没几会儿功夫,世家就闹翻了天,世灵爹娘要为自己女儿找个公道,世临的生母魏晨又哭着为自己儿子叫冤,世青长辈又要问罪,还有那个被撞见出浴的女子弟也闹着要寻短见……一时间,言语四起,世庆天头疼不已。
世灵却在自己房里,仿佛没听见外面还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手上的伤也仿佛不痛,只是脑中世临的那声“贱人!”反复回荡,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