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内万物萧瑟,哪头飞僵体内法力翻腾,脑海里两团意识似乎在争夺身躯的支配权。血魔说道:“你就别再挣扎了,眼睛一闭,你就超脱了!”话语里透着一丝法力,那法力对飞僵有一定催眠的作用。飞僵体内原本的灵识挣扎道:“不,我才不会轻易放弃,我好不容易能够返阳,觉不能把身体给你!”飞僵的意识也是十分顽强,丝毫不肯退让。两人就在识海内展开你争我夺。血魔在识海内,显现了自己的本尊,化作了一个红袍道人。而飞僵的灵魂也化作了一个金盔铁甲的将军,威风凛凛,气势上丝毫不比血魔弱。
“若此,你就给我死吧!”血魔也打出了火气,本来逃出地狱就守了不少的伤,刚刚复原一些,又被悟醒打得机会魂飞魄散,现在为了活命,只能将那一滴精血内的法力燃烧起来,若不能降服眼前这头飞僵,那么就自然就要消逝在天地间了。
飞僵见血魔也拼了命,也丝毫不吝惜这数千年里累计的灵气,也开始拼命。
两道灵识在识海内也不讲究什么法术,修行了,好像地痞流氓一般你一拳,我一脚地相互缠斗着。血魔暗自将自己的精血沾染到了飞僵的身上。飞僵初识也只顾着和血魔拳脚相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飞僵就感觉身体内被血魔开始侵蚀:“你好卑鄙!既然你不让我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飞僵心一横,混合着杀气法力发出了拼命的一击。
“不!”血魔见这一招朝自己袭来,悲声地惨叫道。随着这一声惨叫,血魔的灵石在识海里消散开来。
飞僵散去了法力,长叹了一声:“居然还想夺我的肉身!这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话还没有说完,飞僵就大叫起来:“啊!怎么会?你难道没有死?”
“哈哈,现在你一个散修,怎么会知道我天魔的厉害,现在就把你的一切都奉献给我吧!”说着话,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口的将飞僵的灵识吞吃下肚。
“啊,啊,啊!”这样的惨叫声,在识海内响个不停。“我和你拼了!”飞僵做出了最后一搏,将自己的灵识都燃烧了起来。顷刻,飞僵的灵识都消散在天地间,而血魔的灵识也被灼伤了七八分。望着彻底湮灭的飞僵,血魔松了一口气,在这具尸身里昏睡过去。
准提和接引两人朝西方飞去,忽然间,准提心头闪过一丝丝不安。接引见准提面色犹疑,连忙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师兄,我的一个棋子,竟然出现了变化!”准提回答:“看来天机又有所变化了,这下我也看不清楚了!”
“什么?师弟,你是我们圣人之中演算第一人,竟然算不清楚!”接引听到悟醒这话,心头十分吃惊。
“不过也好,我就再下一个棋子!”说完,手一扬,一道金光朝苏州射去。
“师弟,似乎还放不下俗世呀!”接引看如此准提如此举动,无奈地说道。
“师兄,你多虑了!我告辞了!”说完,准提转到西南飞遁而去。
接引喃喃自语道:“你还是不肯去我的极乐世界吗?希望你这次可以成功!”说着话,转向西北朝三十三天外飞去。
陆家大院内,忽然见天际有一道金光飞来,众人都以为是悟醒回来了,可是等金光散去,就发现一根法杖插在院子当中。
马彪对一帮的陆廷祖问道:“四弟,这是什么呀?”
陆廷祖刚要说不知道,就听见耳畔传来悟醒的话:“孩子,这根法杖跟随我多年,就给你们留下做个镇宅只用,日后若遇到大敌,只需躲在杖内三丈,就能保全家无事!”
陆廷祖听到悟醒如此一说,立即朝法杖跪了下来,十分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众人都不理解,他为何这样做,马彪说:“四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这是太公怕将来有人来找麻烦,顾而赐下法杖,让我们安宅只用!”陆廷祖解释道。
众人听后,也纷纷朝法杖行了大礼。
桌上还放着悟醒留下的法诀天书,每个人都注视着,都想亲自看看。陆廷祖说道:“此书既然是太公留下,想必太公也是想让我们好好修行,我看这样吧,大家每人抄录一份,以后每月都在我们家相互印证一下!”
众人听到陆廷祖如此一说,自是喜上眉梢,都欢欢喜喜地答应。马彪这时十分淡然,很从容地说道:“四弟,这天书本是太公留给你的,但是现在这么多人要翻抄,恐怕需要不少时日,不如就让你来念一遍,我们来记录,这样就快很多了!”
“好,就依马彪所言……”陆廷祖也同意马彪如此提议。胡丽娘听后也是暗喜,本来还想要如何抄录一份给姥姥,如今缺也不要做什么手脚了。
一会儿功夫,众人将笔墨纸砚都准备齐全。
陆廷祖翻开天书,就见天书的扉页里写着:大道灵源歌,翻开书页,书中词句一一闪现在眼前:
我为诸君说端的。命蒂从来在真息。照体长生空不空。灵鉴涵天容万物。
太极布妙人得一,得一善持谨勿失。宫室虚闲神自居,灵府煎熬枯血液。
一悲一喜一思虑,一纵一劳形蠹弊,朝伤暮损迷不知。丧乱精神无所据。
细细消磨渐渐衰,耗竭元气神乃去。只道行禅坐亦禅,圣可如斯凡不然。
萌芽脆嫩须含蓄,根识昏迷易变迁。磋跎不解去荆棘,未闻美稼出荒田,
九年功满火候足,应物无心神化速。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