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穆苑主屋,程曦翘着二郎腿,惬意的靠在那玫瑰椅上,想着方才回来的时候,罗晶一会儿望着两旁的树出神,一会儿面上还晕起一片红云,要不是小翠在边上,她早就要一探究竟了,这会儿罗晶支开了小翠,终于可以好好审问一番了。

“老实交代,皇上叫你进去说什么?他为啥突然冲出来抱着你?那安神香他怎么没要?”

面对程曦这一连串的提问,罗晶无奈道:“一下问那么多,叫我怎么回答?”

以她对罗晶的了解来看,肯定是有事,不然罗晶自己就先开口说了,程曦眉毛一挑,佯装厉色:“一个个说!要是不说,我看你那家信如何写?”

罗晶本还红扑扑的小脸,一听到这家信,瞬间煞白,忙坐到梨花木书案旁,取出张纸来。

程曦也慢慢悠悠跟了过来,扁扁嘴:“喏,笔迹怎么办?你可是人家蓝尚书冒牌闺女,若不给我详细招来,可别问我要法子呦。”

罗晶对着这白纸放空了一刻钟,最终还是妥协……

这罗晶进了殿后,先是小心翼翼伺候林胥年穿衣,可却笨拙的将佩带系反了,林胥年非但没有怪罪,反而笑了起来,问罗晶因何事来寻他。

罗晶便拿出了安神香来,谁知林胥年收起了笑,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她如何知道他睡不安稳,罗晶便照着程曦对小翠说的那番回答,林胥年这才慢慢松手,随后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温柔的叹道“朕还以为你,你不愿同朕亲近”。

虽然罗晶慌忙躲开,但面上那片红晕却欺不了人,林胥年又是微微一笑,便叫她回去了,临走时,又将那香丢了过去,说他睡的很好,不需要此物。

程曦听完,意味深长的望着罗晶道:“没想到那皇上,还挺会撩……”

罗晶先是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程曦在拿她逗趣,便狠掐了她一把:“说什么呢!”

要说她一点不动心是假,但每每想起林胥年的身份时,心尖上那股子刚刚萌发的念想,便又被抑制了。

根据罗晶的复述,这皇上睡眠质量一定不行,而且还怕人知道,不然不会闻“安神香”色变,可他为何那般紧张的冲出殿外?程曦这个好奇宝宝也断了思绪。

罗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气恼道:“还有心思发楞,今日便要把这家书送走,快说有何妙招!”

程曦挑了挑眉,小手将拿纸捏起,也在罗晶面前晃了一晃,故弄玄虚的笑道:“既然怕自己穿帮,那就不写了呗!”

“那怎么行!说了跟没说似的!”罗晶以为程曦是瞎闹,便真有些生气。

“你觉得蓝尚书真正的闺女,会对她爹说什么?”程曦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罗晶没好气道:“对父亲思念,愿父亲平安这些吧。”

“对喽!”程曦两手一撑,轻轻一跳,坐在了书案上接着道:“所以我们大可不必写出来……”

罗晶恍然大悟:“你是说送个保平安的物件?!”

有长进!程曦轻轻揉了揉罗晶的脑袋,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快去把你那藏宝盒拿出来,挑个轻巧又不失贵重之物吧。”

望着罗晶匆忙起身的背影,程曦心中直叹,真是不知道若是没有她,小晶晶可怎么办啊……

……

瑞德宫,燕贵妃提起一封信,放于烛火之上,那信瞬间点燃,待将要燃尽之时,便丢在了一旁的玉盘中。

“祖父这招果然妙……”燕贵妃冷笑一声。

先是自求削减俸禄,几位尚书必是纷纷响应,这俸禄少了,平日里那些子惯贪本还收敛些,如此一番定会急着从别处捞油水,这时在与陛下提议整肃官风,便直接将他们拿下。再借他人之口,将自己心腹提拔推荐,既让皇上得了民心,又解了国库空虚之急。

既然祖父朝堂之上已是得手,那么她也不能继续等着了。

半月后,太后面红疹已退,慈安宫请早便照旧。行礼后,太后便将位分高的妃嫔留下来一同吃茶。

几日未见荷淋公主,太后心头也念的慌,询问月妃:“今早怎不带荷淋来看哀家?”

月妃面色一黯:“回太后,荷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

“诶,这日头冷,别总让她外头待着,等开春天暖了,再出来耍。”太后又嘱咐月妃,定要让季太医去瞧瞧。

这时,李嬷嬷进了堂,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手中端着玉盏。

“这是哀家特意命尚食局备的老红糖茶,你们趁热喝吧。”说罢,太后抬眼扫了一圈,这红糖活血化瘀,平日里是女人不可缺的好物,但对有孕之人来说,能免则免,恐有滑胎之险。见众妃各个端起便饮,太后面色便多了几分不悦。

“你们进宫也快一年了,在宫中可有不适?”

先是老红糖茶,又是这般询问,显然有弦外之音,几个反应快的均不做声。

刘云香却首当其冲,娇声细气道:“托太后洪福,臣妾等并未有何不适。”

“是啊是啊。”

还有几个随声应和。

“哐当”一声,太后将手中玉盏,重重压在了罗汉椅当中的小木几上,疾言道:“即使如此,可莫忘祖训!”

堂下这些新进的妃嫔大多都羞愧的埋下头来,一时堂内无语。

这时燕贵妃俯了俯身,语重心长道:“太后所言极是,妹妹们应抓紧调节身子,好生服侍陛下,姐姐这里也是准备了些东西,刘嬷嬷还不呈上来。”

只见刘嬷嬷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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