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何要帮我。”荷花如此问。
长袍书生看着荷花良久,这才摇摇头说道:“我叫南佐,来自未来抑或者过去,如今我也说不清了,至于为何要助你,这也是说来话长了。”
书生说完叹口气又道:“万年生根,千年生芽,又过千年化茎生花,却因一个人类触到了情之劫,真也是造化弄人。”
俗语有云“哀莫大于心死”,荷花的心灵之光,大半已经渡给了摆渡生,又历天雷之劫,心之灵也只余下一丝,是以荷花已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木讷的那般听着。
书生还在说着:
莲者,花之初也,洁之最;
尸者,阴之源也,秽之祖;
万秽之尸水,孕花之王者,芸芸众生奈何至;
花生乃花之幸,花生亦花之悲;
尸水无灵却孕灵,当真是天下奇谭。
花生七瓣,有水有木,我便就叫你水荷木莲,你可愿意?
“我叫花雨荷,这是哥哥给我起的名,他虽然那般对我,可是他定是有苦衷的吧……”荷花这样说着,前时还坚定的语气,说到最后,看到书生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是渐渐的弱了下来。
书生笑笑又说:“我明白,我明白的。可是没有经过考验,你又如何能够知晓他的真正心念。”
荷花微微抬起的头,又从新耷拉了下去,心道:“他的真正心念?我是听到了的——”
书生似乎是知晓了她的想法,说道:“你本是个初生的生灵,未经过世事的打磨,有时候作为一个人类,他的心念却是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着,就像你说的,他或许是有苦衷的。可是,世间还流传着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本性为何,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探寻了——”
荷花犹豫着又抬起了头,看向了书生,这书生剑眉星目,面容眼神透着洞察一切的坚定,她不由得去仔细感受他的想法,概是太过虚弱的缘故,是以无法探寻半分,这个人类不受黑水的影响,就那样站在荷花的面前,荷花不知为何,心中这时却泛起了阵阵涟漪,于是问道:“你是说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大概吧,就看你愿不愿意赌一赌了!”
荷花想了想,几个呼吸过后,这才坚定的点了点头……
现世,水口镇。
单小牛和郭敬轩两人正趴在一个八仙桌旁边,好奇的打量着桌上摆着的一个金珠子,郭敬轩道:“看着像金的,但是太轻。这样吧,我们拿东西敲敲看这东西硬不硬。”
说完便欲要去找能敲的东西,单小牛赶紧将其拦了下来道:“别别,这大佛显灵给的东西肯定是有大用的,可别给砸坏了!”
“你可拉倒吧,什么大佛显灵,这东西肯定不值钱,你倒好几十块钱就买了个这?”
“不懂别乱说,那小和尚看着就不像骗子,我看啊他就是大佛在人间的化身。”
“切!要真和你说的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你家妩媚在什么地方,给这么个破玩意,你知道怎么用吗?”
“那是——那是——”单小牛有些语塞,虽然心里坚定的想着那和尚定是大佛,但是就是有些词穷接不上话,其实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大佛给自己这么个东西意欲何为。
郭敬轩斜眼瞅着这个老伙计,正待要劝说几句别迷信的话,便被搁在不远处茶几上的电话声打断了,他只好先去接电话,单小牛也便继续研究他的“金珠子”。
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格局颇为宽敞,正是郭敬轩在城里买的房子。
郭敬轩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是眉头一皱,喊问道:“我说老南,你慢慢说,新闻?什么新闻?”未几便急急的搁了电话,着急的打开了电视。
换在了深圳卫视,这一看,是重播新闻,正是郭沐云的车祸现场,看到了那个被车擦出的的血溜子,郭敬轩也不知为何,心里便是一阵的刺痛,只能勉强的笑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小心啊。”
新闻还在播着,可能由于某些原因,新闻上并没有特写镜头。
新闻播完了,到最后是一个有些模糊的大头照片,看着是截取的监控画面,但是五官也是可以看清的。
解说这个大头照便是事故死者的照片,找寻家属,之后又重播了一次事故现场,连带着也播了两人错过的,天山上场门前的事故现场。
单小牛看到了这个画面,只看了一眼,瞬间就红了老眼,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她……”
但是相处十多年的闺女,他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又是黑暗,单妩媚也不知已经在这一处呆了多久,身周已经没有了那种粘稠液体的感觉,就如先前有着三处亮光的黑暗那般,然而,这次却连那三点亮光也无。
她这时竟是有些怀念那点点的星光,有那三道亮光,至少还能为她提供一个目标,让她能在这般的黑暗中找寻方向,而在如今这个黑暗世界,只有天际上空一个模模糊糊的血红色的太阳,这太阳的光亮竟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只是远远的一个残影。
这还是单妩媚苏醒过后,躺在地上无意间才发现的,而且这个太阳出现的时间也很是短暂。在这样的环境中,从未有过困意的她,时间就在她的身周缓缓的爬着,直到有一天,那个太阳忽然变得有些清晰。
她定睛一看,那太阳竟是渐渐的形象起来,等到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