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是给他递帖子了。
周笑川进了着瑞王府内,在这大殿的厅中,等着周笑川的前来。
“多谢周大人。”
这瑞王殿下倒是未曾忘了此事,自然是觉得如今这般场景之下,他与周笑川说上一两句的道谢之语。
“无妨,无妨,这本是卑职分内之事。”
即便他不救,可这身后当时亦是有着新帝派来的暗卫之流,如此怎可遇见此事,不上报王上?
他周笑川此事之上,当真是未曾出过什么冒险之事。
“并非那日御医之事,小王想要谢谢周大人的维护之意。”
维护之意?他周笑川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如今在那大殿之中端坐在他对面的瑞王殿下,他倒是觉得如今的瑞王殿下他不识得了。
“怎的?周大人觉得本王陌生了?亦或是觉得本王如家可怕了?”
瑞王殿下倒是看得出来周笑川脸上刚刚一刹那间,眼眸之中涌起的那些看不清楚来历的波浪。
“臣不敢。”
这瑞王殿下他昔日只觉得他纨绔子弟,得天独厚的条件,却是让他白白拱手相让。
原是他周笑川想错了,这在皇宫大院之中成长起来的,即便是被护着再好,依然是不能够如同那世间平头百姓一般天真无邪的很,皇宫之内的人,没有天真无邪的资格。
他瑞王谢泽师不蠢,他从小到大一直都知道如何的面目对待他那个一国之君的父亲,如何去讨的他的欢欣。
他在这皇宫众人眼中都是那嚣张跋扈的,可是却是让大夏王上,他的王父从未舍得将他
惩治一二,他谢泽师知道父亲每一寸的地方的底线在何处,只有如此,他在能够在那皇宫大院之中,赢得王上的所有目光,成为他最为喜爱的儿子。
这一切都是他一步步的盘算着,他在盘算着父王的爱,这世间原本应该是他最为亲近之人,却是让他带着一副面具生活最久之人,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谢泽师要继承了这如此死气沉沉的皇室重担。
他累了。
从小到大,他算计着父亲的宠爱,算计着自己每一步所想所行的最大的底线到底在何处,他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与他相伴,对他多加的爱护,亦是会对他的努力给予肯定和鼓励。
这一切的一起,他要的,他那为着大夏王上的父亲都给了他,对他的包容,对他的爱护有加,对他的多加栽培……
可是他却是不敢确信了。
他用着是这幅多加算计的皮囊见得他的父亲,换来的东西,到底带了几分的真情实意,他不敢想象亦是不敢摘了那副的面具与自己父亲当庭对峙。
他是个懦夫。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懦夫,一个聪明的懦夫,他用着自己所谓的聪明将他自己一步步的逼入绝境之地,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不想做什么断袖之人,亦是知晓若是如此为之,他谢泽师的一生将如同板上钉钉,在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这等有辱皇室之门声誉之事,他只要做下了,此生自然是与那大夏王上之位在没有一丝的可能。
他知道后果。
亦是想要殿上的那位,知道他如此行迹的后果。
他们曾经如此的亲密无间,他们是那皇族之中的手足情深,奈何在这皇宫之内,何来的地方让他与此人谈着那些个手足情深之事?
他谢泽师此生最为遗憾之事何止三两件?可是她如今不想管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想要把自己摘出来,像当初母亲把自己从后宫那群女人之中摘出来一样。
他不愿与之奉陪到底了,此生只做那懦夫行迹,交上三两好友,酿上几口烈酒,如此度过余生。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