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挥毫对唐牧来说，好似是普通人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这样的动作简直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之后，方才显现出的简洁利落！
千锤百炼！
从惊异中缓过神来的苏赢绫怔了怔。
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呢？
一个年岁比她还小的少年，怎么可能在符道上有千锤百炼的挥毫机会呢？
难不成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习了？
一念及此，她哑然失笑。
唐牧动笔之后，那势头像是泛滥江河，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被符液润成橙红色的笔毫瞬息间便将整道甲诀拓印在云纹纸上，和他绘符的速度相比，祝弘简直成了龟爬的速度。
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那最普通的白杆符笔在唐牧掌心里，恍若乘上了疾风，要御风而去一样。
提臂，收笔！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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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笔架在笔架的声响同时落定，镜像似的动作又一次在同一时刻出现。
两人的灵符，几乎分不出先后，同时完成。
但！
两人所用的时间一样吗？
这个答案，众人都心知肚明！
祝弘抬眼一看，当看清唐牧面前同样被符文撑满的云纹纸时，脸色深深动容，一抹惊色在眼中疯狂滋长。
“你竟然赶上来了！”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可等到他回过神后，他自觉失言，眉宇顿时阴沉下来，话锋陡转：“绘符是挺快的，但别忘了，欲速则不达！”
“是吗？”唐牧轻笑起来。
“难道，这便是你慢得像乌龟一样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