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想查订阅率私戳作者可帮查 日上三竿,窗外白云懒懒,鸟语花香。
顾今朝两手扒着窗棱上, 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窗下是一个花圃, 里面的迎春花开得正盛,门口守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院中巡逻队带刀走过,脚步齐刷刷的, 其中有几个看见她了, 也像没看见似的。
她大概看了下方位和房屋布局, 暗自记了心里,这才回身。
屋里摆设古朴奢华,桌子都是黄檀古木,上面的砚台,落笔, 一一过了眼,没有俗物, 顾今朝伏身在桌上, 抱了抱:“真想抱家去。”
桌脚边,少年口中塞着布条, 正是唔唔地看着她。
秦凤崚怒目而对, 他双手反捆, 光只剩两腿胡乱踢了踢, 顾今朝低头看见他,蹲了他的面前来。
四目相对,她摇了摇头,目光颇有幽怨:“秦凤崚,你个傻蛋,人家让你走你怎么不走,你可以回去报信求救啊,现在好了,咱们被人抓了,怕是家里还没有人知道。”
那老太监抓了她来,手上一发力,她就老实了。
顾今朝向来识时务,眼看着秦凤崚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她连连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过来,快回府报信,可他非但过来了,还跟人家讲起了什么律法来,得,人家嫌弃他聒噪,也一起抓了回来。
他不老实,还捆了他。
他口口声声说天子脚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歹人,人不爱听,就拿布带塞了他的嘴。
才给她们两个放这屋里时,她第一时间想给他口中布条拿出来,谁想到少年被塞了一路,恼怒至极,张口就是礼仪道德,羞愤得差点去撞门。
这会儿还好,冷静了些。
顾今朝举着两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秦凤崚,知道人家为什么不捆我,非得给你两手都捆上吗?”
秦凤崚:“唔唔……”
顾今朝又指了指他口中的布条:“知道人家为什么非要给你嘴堵上吗?”
秦凤崚更是恼:“唔唔……唔唔……”
她伸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往外面看了眼,又埋头凑了更近了:“秦凤崚,我给你解开,你能不能别再大喊大叫了?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大概知道是谁把咱们弄来的,你别叫嚷,咱们两个好好商量一下,怎样?”
见他点头,今朝才把他口中布条拿了出来,少年轻咳几声,她扶着他肩头,还给他拍了拍后背。
秦凤崚肩一动,嗓子已哑:“给我松开。”
顾今朝这可无能为力,在他背后折腾半天也没能打开绳索,这特殊的捆法还打着死结,她坐了地上,翻来覆去研究半天,也毫无头绪。
俩人挨了一起,她也是泄气了:“打不开,不知什么手法,要是我爹在就好了,他保准能打开,也是,我爹在也不能让人把我这么扛走。”
秦凤崚左右看了看:“你哪个爹?”
顾今朝低头去捡布条作势再给他嘴堵上,他连忙闭口不言了。
屋里只她俩个,今朝撞他的肩:“对不住了,你这是被我连累了,自从进你家门了,似乎什么歪门小鬼都来了,再忍忍,一会儿见了世子我求他放你回府,也许赶上他心情好,不会难为你的。”
世子?
秦凤崚不由怔住:“你的意思,这里是世子府?”
今朝点头:“是,不知道怎么招到他了,也不知道突然抓我来干什么,你且再忍忍,对不住了。”
她连说两次对不住,恳切得很,秦凤崚反倒不觉有什么了:“没事,若是世子的话,他与大哥是同窗,都是太傅门生,不看僧面看佛面,应该没甚大事。”
今朝嗯了声:“你当然是没甚大事,三番两次的,我看我是要倒霉了。”
话音才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那老太监走了进来,鹰目一扫,奔着她们两个来了,顾今朝自动站了起来,迎头而上。
果然,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秦凤崚挣扎着站了起来,也是追了过来:“你要带他去哪?把我也带去!”
今朝回头瞪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在这等着。”
说着跟人走出房门,还主动帮着给门关好了,老太监回眸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算机灵。”
今朝跟着他的脚步,走下石阶,亦步亦趋地:“伯伯,嗯……我能叫您伯伯吗?世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书院也没告假,还有我那个哥哥,他还捆着,他也没什么事,能让他先回去吗?”
她略歪着头,好像人真是才被叫来的一样。
神色谦卑,态度恳切,还十分配合着跟了他身边,一点胆怯没有,老管事回眸瞥了她一眼,也是不忍:“是了,世子叫你来,自然有世子的道理,他身子不好,说什么做什么你多担待些。”
这就好比杀人放火前,说的什么狗屁我心情不好,你多担待些一样。
顾今朝心底嘟嘟嘟,面上还有几分笑意:“那我哥哥他……您看是不是让他先回去了,他今个得去书院呢!”
走上长廊,凉风扑面,对面匆匆走过来两个丫鬟,一人手里端了一个盆,一盆血水,一盆中有碎了的药碗残渣,还有带血的绢帕。
一走一过,见了老管事连忙上前见礼,他可是先急了:“怎么,见血了?”
其中一个忙是回道:“是,刚开始只有一点血丝,御医给扎了针了,不想才拔了针,连吐两口。”
老管事拂袖走过,脚步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