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个月之后,按照一切规矩与程序来,吴定方出嫁了。
吴家喜气洋洋,笑声不断。
“老太婆,去看一下女儿好了没有,这都是几点了,时间不多了,还在磨磨蹭蹭,亲家那边等着开席哪!”吴云峰有点着急地说。
“急什么,今天女儿出嫁,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还能寥寥草草的就把她给嫁了出去。”吴玉骄小声且不满意地回应着,但还是照着自家男人的要求去做,往女儿的闺房去了。
“叔叔,没事的,不急。”一身正装打扮,西装笔挺的司徒建阳满脸堆笑地说。
司徒建阳的安慰没有起到效果,似乎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吴云峰的脸瞬间的垮了下来,皱着眉毛盯着司徒建阳看了有几秒钟也不说话,回到茶几旁,悠哉悠哉地泡着茶喝起来,在心中却是叹了一声:“年轻人啊!还是没经验,难道是亲家没特意叮嘱过,不应该啊!对了,应该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都不知道改口,马上就要把我的女儿给娶走了,居然还在叫叔叔,得狠狠地敲打一下,要不然怎么能树立得起岳父至高无上,不可亵渎的威信来!”
于是,吴云峰就继续地板着脸,悠悠的喝起茶来。
而司徒建阳却懵逼了,都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岳父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也不给个提示,不知所措的司徒建阳,只能继续保持着笑脸,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从女儿房间出来的吴玉骄,看了一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尴尬笑脸的女婿,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意思发问,只好坐在吴云峰的身边,轻声问:“怎么啦!”吴云峰却笑而不答,依然风清云高,继续喝着茶装逼。
这个时候,有人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假装无意地来到了司徒建阳身边,对着耳朵轻声说:“该改口叫爸爸了。”
司徒建阳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的地方,暗骂自己一声:“猪啊!” 然后就满是尴尬地来到了茶几前,开口说:“爸!妈!”
期盼的称呼声,终于传进了耳朵来,吴云峰满意了,脸又有笑容了,对吴玉骄说:“来,快给孩子红包!”
嫁出去了!
望着出了村口越行越远的迎亲车队,吴玉骄哭的稀里哗啦的,吴云峰却是叹了一口气,看他的模样也说不出是悲还是喜,直到车队看不见了,就往三台庙的方向去了。
“别跑,给老子站住!”
一声爆喊声响起,所有人都被下了一跳,都镇住了,转过头望去,原来是吴云天和吴定然父女之间的事,也就释然了。
“好啊!倒是给老子继续跑啊!”
吴云天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孙子,接着继续说。
吴定然见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停下来,狠狠的用力搓了搓把脸,笑脸满满的说:“亲爱的爹地,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女儿照办就是了。”
吴定然装模样一副小女人家的姿态,嗲声嗲气的语气,瞬间都把人给雷倒了,纷纷地逃走了。
吴云天更怒了,心中的怒火冲天,熊熊燃烧着,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小孙子,真想一脚飞过去,把自己的女儿一脚给踢回她母亲的肚子里去,眼不见心不烦,怒其不争地说:“照办就是了吧!很简单,巨简单,超简单!把妳自己给嫁掉了就行了!妳要知道,妳要知道,妳爹的那本黑色的小册子,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页,都快要写满了,难道还要我去再买一本回来,接着记录妳的光辉事迹不成!”
“爹,看你老人家的,又来了,女儿不是说过了吗?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已经有了,只不过他太粗心大意了,把坐骑白马给弄丢了,所以现在拼命地步行而来。”吴定然把音声伪装的更加轻柔地说。
“妳!妳!妳!”吴云天被气都说不出话来,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愤怒的道:“滚!滚!滚!我不理你了,爱咋地就咋地。”说完抱着小孙子就走。
看着气呼呼远去的老爹,吴定然松了一口气,再一次把老爹糊弄过了,不过想想也是,再过两三年,也要满三十岁了,再不找个男人把自己给嫁出去,还真要成了老女人。
难不成要跑到后山去,在山清水秀幽静的地方,买一块地造一间房子,弄一尊菩萨供奉着,整成一座庙,剪去三千烦恼丝,口念阿弥陀佛,四大皆空,晨钟暮鼓,长伴清灯古佛,自己当住持,那样就可能会被亲爹给人道毁灭了。
“咔嚓!咔嚓!咔嚓!”
吴云峰*.地.跪.着,面对‘黑虎将军’神像,在心中认真地祈祷着,拿着签筒轻轻的摇晃着,“啪啦”一声轻响,终于有一支签从签筒里掉了出来,神情严肃的捡了起来,认真地看了一眼,站起来来到大爷、二爷面前求解签,说:“怎么样,好不好!”
大爷和二爷,还是老样子老习惯老规矩,相互对视一眼,二爷开口说:“挺好的,还行,他们俩的婚姻开花结果,很快就会有了孩子,你终于可以当外公了。”
“我想问的是,与现在这个女婿的缘份有多长,人心都是肉长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时候怕承受不住,看到女儿伤心流泪,我的心就更痛苦了。”吴云峰伤感地说着。
轮到大爷开口说了:“没有办法的事,都是那样的,结果都是注定好的,时间长短而已,你要顶得住。”
听完大爷即解释又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