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生不测吓了陆昊然一跳,还以为霍云帆哪根筋不对了,他木愣愣地望着霍云帆,嗫嚅道:“雾月......应该是十一月吧!”
十一月,对了,应该是十一月!这就是了!
法国在一七九三年十月五日国民公会决定改行共和历法。根据十一月通过的历法,规定以一七九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共和国成立之日为共和元年元旦。每年仍分十二个月,每月三十天,下余的日子称“无套裤汉日”。月名以自然的变化为特征,借用一个小册子中的童话式的名称,定为葡月、雾月、霜月、雪月、雨月、风月、芽月、花月、牧月、获月、热月、果月。每一天也有专门名称。这就是法国很著名的共和历。
“昊然,麻烦你现在就给曦辰摇个电话,叫她弄清楚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霍云帆急煎煎地说道,然后对陆昊然做了一番解释。
陆昊然听了,疑惑道:“你确定?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云帆的全副精力都被调动起来,止不住地在屋里徘徊来去,说道:“呆会儿再跟你解释,我需要这最后的一样证据,来证明凶手就是那个人!”
陆昊然知道霍云帆的破案能力,没有九成的把握,他也不会表现出这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于是陆昊然立刻给程曦辰摇了电话,若在往常,曦辰早该睡了,但今天恰好曦辰才在陆太太那边受了一顿排揎,回来气得睡不着,跟掬云发了一个多时辰的牢骚,心情才稍稍平复一些,听到陆昊然电话里讲明了原委,立即着掬云去查。
虽然天色已晚,但掬云在陆府当了十几年的差,结交广泛,人脉深厚,不大一会儿,就查了个清清爽爽。
于是不到半个小时,陆昊然放下电话,近乎崇敬地仰视霍云帆,赞叹道:“跟你推理得一模一样,案发现场被凶手拿来擦血的那幅画,正是一幅法国油画!”
“凶手是陆令仪!”霍云帆忽然笃定地说道。
陆昊然还是不明白其中曲折,问道:“为什么?”
霍云帆道:“其实美仪是用两个姿势出示了死亡信息,她一只手指着前方的法国油画,另一只手却在旗袍的里衬上写了‘11’这个阿拉伯数字,当时我就注意到,在‘11’的下方还有一个血点,我想美仪当时应该想写出的是‘11月’,但‘月’字没写完,她就断气了,由于当时她被刺死之后趴在地上,所以书写起来很不方便,这个数字‘11’的两竖看起来却像两横,因而被我们误读成了‘二’!但美仪指证的人,既不是小排行的二姑娘嘉仪,也不是大排行的二姑娘丰仪,而是想用‘11月’加上面前的那幅法国油画组合起来,构成一个信息,杀害她的真凶,是乳名‘雾娘’的三姑娘陆令仪!”
陆昊然惊异道:“真有你的!竟连我们家姑娘的乳名都打听到了!”
“这还得多亏了你大姐身边那位说话不当心的青霜姑娘,谈话之中不小心透露出你们家四位姑娘的乳名——‘雪露雾雯’!”
陆昊然沉默片刻,道:“这种死亡讯息的出示方式,也太过曲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陆昊然是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