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最终还是哭了,只不过是在武端离开卧室以后,她伸手抓起被角擦了擦眼角的泪,咳嗽起来,她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她不想再惹武端进来,可是,嗓子却痒的难受,无奈,只好将头埋到被子里,咳过一阵后,又把头露了出来。
其实,门外的武端已经听到了秦悦的咳嗽声,他也知道她一直在极力的压制和掩饰,所以不由得叹了口气。
离开御河庭院后,武端来到一家名叫“白玉楼”的餐厅坐下,然后,伸手招唤过服务员,点了一份咖喱饭,这家的咖喱饭是全临江最好吃的,他记得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是在五年前,那时天很热,他刚刚坐下便有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那女孩扎着一个短短的马尾辫,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转圈儿,就在要撞上他的瞬间,被一个男人伸手拽了回去。
“又吃零食,是不是?”
“冰淇淋也算零食吗?”女孩瞥了一眼男人后,低下头在冰淇淋上咬了一口。
“算!”男人继续冷着脸说道。
“不算!”
“乐乐!”男人低吼了一声,拿出手机,快速拨下一串号码,然后朝电话里说道:“给总经办的女孩子说,以后谁再给乐乐钱,就给我立马滚出东盛!”
“是!”
“方哥哥!”女孩先是皱眉吼了一声,接着凑上前去,在男人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道:“方哥哥,万岁!”
“没有用!”
“方哥哥,十万岁!”
“跟你说了,没有用!”
“没耳朵的驴!”
“徐……”
“韩姐姐,韩姐姐,你看他,老欺负我!”
……
武端吃完咖喱饭后,起身走到收银台前,“你好,一份咖喱饭埋单。”
“嗯,好的,稍等!”收银员朝武端轻笑一下,说道:“一共22元。”
“哦!”武端一边应声一边从钱夹里拿出22元递给对面的收银员,收银员接过钱后,麻利的打开钱箱,放了进去。
武端朝女收银员中指上的钻戒上扫了一眼,抬腿迈开了白玉楼,接着,一转身来到和白玉楼相隔不远的一家台式餐厅,在餐厅前台打包了一份小笼包和一份牛肉汤,然后,快速向御河庭院赶去。
武端推门而入时,秦悦还是之前的姿势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只不过,身边多了一只黑色的木盒。
“小姐,吃点东西吧!”说着,武端将手中的餐盒放到床头边的小桌上,“吃完后,我送您回医院,虽然是低烧但也得注意才是。”
秦悦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木盒。
“明天……明天就安排秦总入土吧。”武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秦总走之前也说了,希望尽快跟夫人合葬,所以……”
武端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悦眼中的泪就涌了出来,她抽了抽鼻子,转过身去。
“明天的事情,我去安排,您在医院继续输液。”
“不用,输完液,我自己去!”突然,秦悦淡淡地开口道。
“秦小姐,您的烧还没又退,要是再着凉了,就麻烦了,所以我去吧。”
这次,秦悦没有开口,而是低声抽泣起来,武端看着秦悦因抽泣而不停颤动的肩膀,心头一阵难受,稍稍思索一下后,抬腿走上前,伸出右手再秦悦后背上轻拍起来,“小姐,先吃饭吧!”
秦悦稍稍平复了一下,从床上坐起,这时武端递过来几张纸巾,她伸手接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坐到小桌旁边,安静地吃起饭来。
饭后,武端将桌上的餐盒简单收拾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内,接着,又扶着秦悦躺下,待秦悦闭上眼睛呼吸平稳后,抬腿走了出去。
几个月以前,秦悦的父亲秦家宴将他从公司保安队抽调出来,让他保护秦悦,可是,如今秦家宴死了,秦氏倒闭了,他还要继续留在秦悦身边吗?如果不留在她身边,他去哪儿?再去其他一个公司当保安吗?
武端一边走一边思索,突然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白色羽绒服的短发女人出现在眼前。
秦氏酒业的出纳,白萌!
这个人怎么……
“在你那里是吧?”
“你猜啊!”
“温喜!”
温喜?武端瞥了一眼白萌对面的女人,然后,向一旁躲了躲。
“怎么?都不叫温主管了?”
“把它给我。”
“凭什么?我凭什么给你?”?
“温喜,求你了!把它给我好不好?”
“不好!”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
“怎么样?让我想想啊!”温喜摆出一副思索状,然后朝白萌说道:“找机会把高洋介绍给我!”
“可以!”
“等一下,还有!”
“什么?”
“我一直讨厌东盛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知道就好办了!”
“什么?什么就好办了?”
“没事啊!我是说,改天我会亲自把东西交给你!”
“真的?”
“真的”
“好,我信你!”
东西?什么东西?跟东盛有关系吗?武端听得是一头雾水,正要细细琢磨时,两人突然一下子不见了,他抬眼望远处望了,并没有发现人影,无奈,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武端就来到御河庭院,他开口唤了几声“小姐”,发现无人回应,于是快步踱至卧室门前,伸出右手推了推房门,发现门是反锁着的,心下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