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辰跟在老师们身后走进了过肩龙的宿舍,他之所以这么肯定过肩龙几人吸毒,是因为他有个同村同学和他们是舍友,曾亲眼目睹过肩龙几人吸毒,消息也正是他告诉的陈启辰。
此刻所有人都上晚修去了,寝室空无一人,他按照那个同村同学给他的提示搜遍了过肩龙一伙人的行李,一无所获。
学生科长冷冷地看着陈启辰在内的五个人:“这回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聚众斗殴,恶意诽谤,你们的所作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这学我看你们也不用读了,明天就打电话给你们父母,让他们来领你们回家吧。”
“你放屁!”那个骂过肩龙小赤佬的同学忍不住了,“明明是他们先拿水泼的我们,也是他们先动的手,关我们什么事!”
“把人打进了医院你还有理了?”学生科长扶了扶眼镜,抬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一个掌印迅地在他脸上浮起,纹路清晰可见。
那个同学被抽的直接懵逼了,他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神里充满了凶狠的味道。陈启辰上去按住了他的肩膀,安保主任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陈启辰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动手的话安保处主任也会动手,况且和老师动手,怎么都是理亏的。
“看什么看!”学生科长大吼,目光扫过陈启辰寝室所有人,“明天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陈启辰咬着牙,走出了寝室。他急促的呼吸,觉得心里好像有火在烧,又好像有毒蛇在血液里钻着。明明是对方吸了毒神志不清过来打他们,却都变成了他们的过错,从那个电话开始,一切都变得黑暗与不可告人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启辰转头看了一眼学生科长,连他自己都没现,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狠毒,森冷而又阴沉。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当天晚上快下晚修的时候,学校门口附近至少聚集了上百个社会青年。他们或是提着网球包或是拿着黑色的袋子,每个人都面色不善地往学校里看。
开始陈启辰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宿舍里,每个人都满脸的愁云。消息是陈启辰的同学带过来的,他神色紧张的敲开了陈启辰宿舍的门,随即关上,反锁。
他打开肩上背着的那个宽大的双肩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居然全是冷兵器!包括一把仿制的尼泊尔军刀,三根可伸缩警棍,和两把开过刃的开山刀!
陈启辰和宿友们不解地看着他,他凝重的拍了拍陈启辰的肩膀:“阿辰,你去阳台看看,从五楼应该能看到学校外面。”
陈启辰推开了阳台上那个玻璃门,他的舍友跟在他的身后,看到学校周围的人群时,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那些人的网球包或者袋子里装的毫无疑问是刀具铁棍无疑,而针对谁而来这个问题似乎也无需思考。
“这么狠。”陈启辰觉得自己的双手有点抖,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此刻几十上百个拿刀棍的男人站在学门外,毫无疑问是针对他们而来,他还是低估了那几个吸毒仔的势力。
“老大,我们怕是要被砍死了。”有个舍友声音颤抖着,嘴唇不住的哆嗦。
“能叫到人吗?”陈启辰看向自己的同学。
“我已经叫了学校里的兄弟,大概五十多号人。另外班长也愿意帮你,他以前是衡中的老大,哥哥是社会上小有名气的头目。但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会不会买他面子。”
“老大你还能叫到人吗,你是本地人,如果你都不能叫到人的话,我们死定了。”有人说。
陈启辰脸色凝重:“我试试。”他拿出电话,第一个想起了陈思远。但是他知道打给陈思远是没有用的,他只是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说起来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她的消息了。他看着那串号码,短暂的出神了。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他拨通了苏天的电话,苏天大概是在上晚修,声音压得很低,但能听出语气里的高兴:“辰哥怎么的,想我了?”
“阿天,我出事了,现在外面上百人在学校外面堵我。”陈启辰顿了顿,“你能叫到人吗?”
“怎么回事?”苏天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陈启辰正打算跟他说整件事情的经过,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死死地看着那扇门。此刻所有人包括陈启辰在内都是惊弓之鸟,没人知道该不该去开它,也许进来的会是几十个拿刀的男人。
“没事的,不会是那些人。”陈启辰的同学收起背包,向厕所走去,“别说我来过。”
陈启辰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是以他们的班主任。那个平时总是带着笑的男人此刻一脸的疲倦,他看着陈启辰没有人色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男人关上门,坐在靠近门口的床上,所有人看着他,气氛沉重到可怕。男人拿出一包烟来,依次递给他们。第一个人迟疑着要不要接,面色犯难。
男人笑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悄悄抽。”
那个同学也笑笑,接过烟。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根烟,男人依次为他们点火,如今想来颇有点悲壮的意味。
“你们不该打王文的。”男人又叹了口气。
“他家里是什么背景?”陈启辰问。
“王建天听说过吧?省会最大的黑暗势力的脑,黑白通吃的狠角色,王文的老爹。”男人说。
“那老师你还卷进来。”有人问。
“我是你们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