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冤枉啊!”

“噗通噗通”的两个浑身褴褛的女人跪倒在一辆官轿面前,几个差人把她们要赶跑:“哪儿来的刁民,快滚开!”

“何事啊?”轿里探出一个长者的头,面貌倒是有两分威严,“告状吗?大街上观之不雅,把她们带回府安排吧?”

“是!”差人把女人搀扶上了一辆破马车,然后大家直奔城西自家府邸,到了人们进去,关了大门,上面的“严府”两个大字格外清楚。这是七品官,严政大人的家,是严世贵他爹。

陈小花和阮燕南,是孔胜家的工厂的两个普通女工,她们是在那次大混乱中逃出生天的两个,互相搀扶着从护厂河里泅渡过去,到了岸上,听到了四外都是追杀她们的狗腿,气急败坏的大喊!

“漏网了两个,你们今天晚上就是死,也要把那两个的尸体给我带回来。”

现在从严家的作坊跑出去上孔胜家的,肠子都悔恨青了,简直是跳进了魔窟,孔家做人是真毒,他们家里的打手手下,个个沾满了下面人的血。

那次工人暴动根本没掀起什么风浪来,那些女工和工人家属刚闹腾起来的时候,想砸些工具出出气,实在太累了,累死的累晕过去的好多个了,孔胜根本不管那些人死活,但刚一闹起来打手们拿着大棍就扑上来了。

打死的人,不怕家属闹吗,没事,孔胜带人去灭门!

如果暴力和邪恶是一门手艺,孔胜绝对把手艺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居然有两个漏网的,打手很多但是当时没注意有两个女工跳进水里跑了。

结果这两个女工告状误打误撞竟然乱投医乱烧香,告到了盐政严大人,也就是严世贵他爹那儿。

“你们要告谁啊?”

入府后严政让差人给两个女工拿水简单的洗洗,弄个下人的粗布的干衣物给披上,好好的安抚完情绪,问她们情况。

“大人我们要告孔胜,我们都是她们的工人,他实在太狠了打死了好些人,尸体深埋……呜呜……”

“呃呃……你们先休息休息不要乱跑,更不要随便乱说话,等你们清醒了慢慢的跟本大人叙述。”

把这两个女工骗下去,派人严格看管好了,严政接下来非常为难,是把这两个女工交给孔胜?还是……

“上次记得跟着严世贵那小子的步子,讨好了张阁老结果我官一下子提升了两级,现在变成七品官,也有大轿子车坐了,现在听说那臭小子跟府台的女儿打得火热,这是官运强的势头啊!而孔胜也不好惹我怎么办呢。”

“大人,大少爷求见!”

“嗯,严世才啊,快让他进来!”

大公子进来开门见山:“爹,人家孔胜跟我都说了,严世贵这小子太不像话了,办个作坊和孔胜拼底价,您可得好好管管他,我们得把他的作坊收回来,那是咱们严家的产业,凭什么由着他胡作非为啊!”

严政捋着胡须眼珠转动:“咱们……能管得了小三吧?”

“怎么不能,父亲您是七品盐政大人,朝廷命官,他严小三算个什么,小吏都不是,举人都没考上,您说句话让他跪着死他都不能站着!”

“可是,严小三这个小子结识了京城的于慎行,听说和张阁老也见过面了,受阁老赏识,万娇楼那次宴会上我也见识了,他发明的什么香皂,听说还有望远镜都有前途!”

“我的爹!再有前途,那不也就是个玩意儿嘛,能登大雅之堂?”

严世才越巧舌如簧,严政越有点疑惑:“你究竟答应孔胜什么好处了,你要害你兄弟?你难道不知道,咱们严家现在和孔家,和蒋家斗成一团,我看这小三鬼点子挺多,听说他勾搭上府台的女儿了?那个酒楼人常去!”

“哎呀,这回您一定得听我的,蒋家您知道吧,那是高阁老的得意手下,您要偏袒了小三可得罪一串人,”严世才真是急得乱转,“您上回偏向张阁老,这回总得偏向一回高阁老这边吧?”

“我怎么偏袒?”

“您不刚得到两个逃跑的女工吗?人家孔家人有人看见了,要到了我这里!您赶紧把人给我吧!”

“呃人命关天,现在很明显是孔家落了败了,他求到了你这边,而孔胜的人性咱们都知是最次的!你听说小三那儿有什么风吹草动了吗,没吧?那说明他很稳!这次我看就算把女工还给他家,也没多大用!不如……”

“爹!您可想清楚,蒋峥的官可是五品,小三把蒋家彻底得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不能因为他一个庶子而让家族破败,万一蒋峥他对你下手我看你怎么办!”

严政听了这个也犹豫了:“你让为父我再想想,你先下去行吗?等我一盏茶的功夫我告诉你!”

严世才下去,严世贵这时候真巧了,直接上来了:“爹,这是兰娇大小姐,儿子邀请的她来咱们家做做客!”

严世贵带来了宋兰娇。

也听说了两个女工,那是打败孔胜的重要砝码,这两个人证在,再让她们往府台那儿一告,孔胜直接落败。

除此之外,孔胜现在的反抗手段也多了几条:他竟然听了严世才、龙伯的鬼点子,去勾结了“北方联合商会”的民间机构,这是一个地方上的缙绅、商人组织成立的松散机构,是个沽名钓誉的地方,给银子就有人跑腿。

现在孔胜往里扔了银子,大家写状子,准备告严世贵他恶意降价,要不是宋府台在地方是一把手,这状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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