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她不是打过全国比赛吗?”
欧阳说:“你看她和王胜男是一个重量级的吗?殷子离估计只有一百斤,王胜男绝对一百二十斤往上走。”
我说:“你和王胜男睡过,不知道她有多重?”
欧阳抽我:“你丫又提!哥们那不是喝多了,就那一次!”欧阳告诉过我,放暑假前的几天晚上,闭馆后和会员们一起宵夜,不知怎么后来醒来,发现自己和王胜男躺在一张床上,王胜男倒是后来从来没提那晚。
我说:“哥们,您老人家今天看着点啊,我还刚入门,怎么计分都不知道。您看王胜男点到为止,就喊停,行行好,哥们。”
欧阳不耐烦地说:“哥们要毁在王胜男手里!道馆,归他爸管;糊里糊涂又睡了一觉,总觉得对不起她。”
我说:“您就从了吧,我也安心了。”
欧阳的脸凑近放大:“你丫有人话不?”
背后忽然伸出两手,把我们的头扒开,我和欧阳吓一跳,是范不凡。
不凡穿着浅蓝色t恤,深蓝色长裤,微笑着看着我们:“没想到,你俩基情四射。看来我查岗,大有收获,我妹妹解放了。”
欧阳急忙辩解:“不凡,别误会,我不是那个什么!”
我笑笑:“不凡,欧阳博爱,我就纯情。”
欧阳:“不凡,真的别误会。你来找子离?她说到校门口见个朋友就来,你没碰见?”
不凡的神情有点奇怪,他说:“我们学校今天就两节课,我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他所答非所问。
我也奇怪:“你路上没碰见子离?”
不凡回答:“没碰见。不过我打电话告诉她,会在道馆见。”
“哥哥,哥哥!”子离朝不凡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你不放心了?”她穿着道服,头发挽成一个圈,几丝碎发飘在耳边。我和欧阳呆呆看她。
不凡摸摸她的头:“子离,哥哥放心,就是想见见可爱的妹妹。”
子离开心地说:“哥哥,今天我真吃香!郭家明刚才也来学校了,就在校门口。我打电话让你也去见见你的学生,你怎么不去呀?还让我别告诉郭家明。呀,知道了呀,哥哥现在有了新朋友,喜新厌旧了呀。”
不凡说:“我在北京这三年,他够照顾我的,现在轮到他照顾你了啊!我也确实有欧阳和有才两个朋友啦!”
他现在的神态很平静,我和欧阳不平静了。
子离摇头:“大明星呀!我胆子小,你和在他呆一起,被人看见,还没什么,要是我呀,不被吐沫淹死!”
不凡和子离一起对天拜拜,说“老天收回!”这是他们兄妹特有的语言?
“别磨叽了,过来上护具!”王胜男喊着。
子离跑过去,我对不凡解释,当然没提欧阳上床的事,就算不够哥们,也不能学娘们。欧阳拍着我和不凡的肩膀,说:“有我在,放心吧!”
王胜男和殷子离开战,欧阳做裁判,我和不凡站着观战。
我告诉不凡自己不太懂规则,他在一旁轻声讲解。
王胜男进攻猛烈,子离有退有进;王胜男踢在子离身上的声音轰轰的,我的心也跟着轰轰响。不凡说:“她们比分差不多。”
王胜男又冲上去,子离跳开、转身、跳起、飞腿踢向王胜男的脑袋。王胜男踉跄一下,后退,说:“我输了!”
王胜男和子离站在欧阳两边,欧阳举起子离的手:“殷子离胜!”
王胜男一下子坐在地上,欧阳朝她摇晃两个指头:“王胜男,没事吧?这是几?”
子离蹲下去扶着王胜男。
王胜男“哇”一下,吐在欧阳和子离身上,欧阳喊着:“有才,叫救护车!”我打电话112。
耳边听见不凡的声音:“子离,上头干什么,又不是比赛!”子离的声音:“好久没练了,是怕自己没轻没重的,我实在推不掉才比的。”
救护车来了,只允许一个人跟着,欧阳立马上车。
不凡对我说:“打电话给花木兰家长吧!”
我一边说:“王胜男?花木兰?”,一边翻王胜男的背包,找到她的手机,给王主任打了电话,王主任在那边怒吼:“胜男有事,道馆关门,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我担心子离,王主任的千金被她打伤了,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凡对我说:“你送子离快回宿舍吧,要关门了吧?”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还有半个小时,你呢?”
不凡说:“我有点累了,就在这里等欧阳,晚上睡这儿挺舒服的。你们快走吧。”
好兄弟不凡,明摆着是给我机会。
子离说:“哥哥,我也在这儿陪你。”
不凡推她:“还不到18岁,禁止外宿。”
子离笑了:“那我满18岁,就可以外宿了?”
不凡也笑:“天塌了,你都会笑。”
子离说:“跆拳道比赛,受伤难免的呀!我的耳朵,眼睛不都受过伤呀,现在不也没事了呀。学姐肯定最多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呀。”
不凡推子离到道馆门口,对我说:“她现在味道不好,麻烦你,受着点,拜托了!”子离说:“哥哥!你还嫌我呀?!那我。”
我和子离走在路上,我总想说点什么,可想不起来说什么,又怕自己会说什么。子离也一声不吭,我吸吸鼻子,没有什么味道不好啊?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小孩子的奶香味儿,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