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名手持mp40冲锋枪的帝国军士兵在一阵疾驰而来的弹雨后倒在了血泊中时,正在半履带车前方负责修车的司机与副驾驶终于循着枪声小跑了过来。
将双眼迅速移向脚步声来袭的方向,二话不说的陈锋立刻调转了枪头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那名正高举着手中p38瓦尔特手枪的副驾驶身上。
又一阵清脆的枪响过后,看着自己身旁径直倒下的副驾驶和面前不远处那些同样扑倒在了血泊中的同伴们,只感觉一股子温热液体从自己胯下喷薄而出的年轻驾驶员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掉头就跑。
将手中打空了弹匣的mp40冲锋枪随手丢到了一边,自知眼下的情况决不能放跑一个活口的陈锋立刻抬手抄起了地上那把浸染着鲜血的毛瑟98k步枪。
砰——
尖啸破空,震人心魄。
一发7.92毫米的全威力步枪弹头几乎是在扣动扳机后的一瞬间便接触到了目标,顷刻间被贯穿了头颅的驾驶员犹如爆开的西瓜一般将红白之物泼洒了一地。
堪堪只剩下半个脑袋的无头尸体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犹如失去了灵魂的人偶一般向前扑倒中重重跌落在地。
丢掉了手中的步枪后随即抽出了自己刚才随手插在脚边土中的等离子光剑,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一番筋骨的陈锋随即迈着稳健的步伐向着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半履带装甲车走去。
聆听着这犹如死神的步伐般回响在耳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已是满头冷汗的指挥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举起了手中的p38手枪瞬间从车厢内探出了身来。
早已预料到会有如此情形的陈锋不多言语,一直紧握于手中的等离子光剑散发着夺命的光辉再度手起刀落,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飞上半空中的那只依旧紧握着手枪的右臂回响在了依旧存活着的所有生物耳畔。
“你...你这个混蛋,你竟敢袭击帝国军。你死定了!小子!”
捂着自己依旧淳淳涌出鲜血的断臂伤口,被剧烈的疼痛扭曲了五官的指挥官躺倒在地强挣扎着说道。
不为所动的陈锋面带微笑着蹲下身,只是在这位帝国军指挥官看来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实则比魔鬼的呼号更加可怖。
“有一个问题,指挥官先生。我杀了你,袭击帝国军的罪名我是死。可我即便是不杀你,头上扣着个谋反高帽的我还不一样是要被处以极刑吗?”
“这....”
捂着伤口被陈锋的一袭反问给怼了个哑口无言,但随即从陈锋这番话语中听出了点不一样东西的指挥官立刻出声开口。
“陈锋,只要你现在能放过我这一马,你袭击帝国军的事情我只当没看到,你砍了我右手的事情我也既往不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钱.权利.女人。我是铁十字帝国军y洲战区的在职少尉,不管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都可以给你弄来,只求换我一条命!”
仿佛是被这一袭诱人的说辞给打动,饶有兴致的陈锋用行对平缓一些的语气再次开口。
“这么说的话,好像我此刻放您一马才是最好的选择咯?对了,我看秦都市天红楼的头牌林沁园不错,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
听到陈锋这一番看似色迷心窍的话语后又惊又喜,心道总算捡回了一条命的指挥官连忙答道。
“当然没问题,陈锋兄弟。区区一个皮肉场所的头牌而已,何足挂齿。只要我能回到部队里,我立刻就疏通关系给您弄来。保管您明天晚上就能当新郎!”
哼,等老子回到部队,你还他妈的当新郎,老子让你明年这时候过忌日!
在这位心里已然打好了算盘的指挥官看来陈锋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地主家傻儿子而已,尽管还没搞懂刚才自己睡着的时候到底是怎样一个经过让自己手下全部扑街,但眼下自己攻心为上的欺骗计谋显然是让这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给咬上了钩。
没有立刻回应指挥官的话语而是率先伸出了空闲着的左手,陈锋此刻的笑容在指挥官看来确实变得无比的和煦和温暖。
“当然,我很乐意交您这个兄弟,指挥官。”
尬笑了两下后终于算是明白了陈锋的用意,当指挥官那完好的左手与一脸虚伪的笑容一并触碰到陈锋手心的同时,匆匆流逝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无限期静止。
强健有力的右臂指引着无比锋利的等离子光剑在半空中破空划过,凝固着一脸期待着生命美好微笑的大好头颅就这样拖拽着冲天的血光飞上了半空。
甩了甩剑身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鲜血后将等离子光束收回了剑柄,常年游走于罪犯们或深或浅的心理防线间的陈锋,对如何让自己的敌人感受到最深沉的绝望有着属于自己的独到见解。
在绝望的时候,人们总是会盲目而又刻意地去相信那些自我愿望中美好的事物。所以陈锋就顺着这位指挥官所想,在他最需要的时刻给予了他生的希望。
但当生的希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转变成对死亡的恐惧和绝望这一现实的一瞬间时,这种强烈的绝望感和对生命的不舍则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
如果将已知自己必死的情况下那种等待死亡的漫长过程比作四季常开月季花的话,那么这种只绽放于生命被剥夺前最后一刻的死亡就好比樱花般短暂却无比炫目,惹人流连。
本身只是针对于顽固不化罪犯的一种攻心为上的计谋和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