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把草人放在桌上,廖夜泊看见直接笑到胃痉挛,寒江雪淡淡一句:“无聊。”
“这……这是谁?”廖夜泊笑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就是无聊扎着玩呗。”妁漓婉回答。
廖夜泊调整呼吸说道:“妁姑娘,谁把你惹那么生气,要惨遭这酷刑。”
“木头。你莫不是不打算出去了?”妁漓婉看似问寒江雪问题,实则已经给廖夜泊答案。
寒江雪用一块狐皮擦着指天剑,并没有回答妁漓婉。
不回答就更有问题,妁漓婉把寒江雪的束发带扔在地上吼道:“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那首领的女儿?不打算回去了。”
“是又怎样?”寒江雪对着天空冷言道,这女人越来越跋扈无理,她就这么急于出去找她的心上人?他们出去以后取到封天印,可能以后再无交集,在这里有何不妥?
“你!”妁漓婉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他没办法。
雷声大作,族人匆匆跑到外面,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四五岁的孩童,全部抬着自家的罐盆等容器顶在头上,全部恭敬地跪倒在地,等待着雨水的到来。
这个地方水资源匮乏,寒江雪教会他们从仙人掌里取水,教会他们种植仙人掌,但是仅靠那点水还是不足以解决问题。
眼看不久会有一场雨,他一直做的准备今天要派上用场,这也算对他们救妁漓婉的报答,报答完也该另寻出路了。
寒江雪在部落的这段日子帮了他们很多,教会他们使用一些工具,教会他们一些防卫的本领。族人都很听他的话,他叫来族里的男子,每人提了一把铲子,挖出个巨大的坑。这个坑挖成长方形,里面四壁挖得平整,然后在坑的四周围满石头,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用草填起,再用前几日大家凿的石板在底部和四周铺上一层,用烧制陶罐的土把缝隙补上,一个蓄水池就建好了。
夜晚,大雨如期而至,大家都跑出去蓄水,感谢上天的馈赠。寒江雪和妁漓婉一夜无言,她背对着他装睡,他闭着眼睛打坐,其实心里已是百感交集,但是谁也没说出一个字。
一夜未眠,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妁漓婉才有些困意,没睡几分钟,部落首领就来拍门,妁漓婉顶着两只熊猫眼打开门。一罐又一罐的水,源源不断地往草屋里送来,在这里最珍贵的就是水,族人应该是想表达感谢,然后嚷着妁漓婉去看什么。她揉揉眼睛,跟着首领走去,只见昨天他们的蓄水池已经蓄满一池水,而大功臣天还没亮就出去练剑了。
“首领,你可知外面的世界?”妁漓婉问道。部落首领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想想也不过是自言自语而已,他们又听不懂她说的话。
寒江雪和廖夜泊刚从外面打只狐狸回来,部落首领示意三人跟他走,就好像他带他们回草屋的时候一模一样。首领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话说过去大半年,他们还未发现不远处有这个建筑。
首领拿出一罐油彩,在三人的脸上画出个什么符号,双手合十朝着他们拜了拜,请他们上了祭坛。
“他们要烧死我们?”妁漓婉问道,“这群人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将功补过吧?”
“是恩将仇报。”廖夜泊纠正。
“我们跑吧。”妁漓婉建议。
寒江雪闭上眼睛,说了两个字:“信任。”
首领并没有捆绑他们,只是让他们站在祭坛上,祭坛里面有些枯枝残叶,一把火朝他们脚下扔过去。
妁漓婉抱住寒江雪:“我们跑吧。”
寒江雪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怕。”
烈火燃烧,三人丝毫感觉不到疼。他们看见首领和全部落的人跪下,就好像送走什么贵宾,蜜喇哭成个泪人,妁漓婉把寒江雪的发带扔了出去,就给她就做个纪念吧。
他们醒过来,老头正在逗鸟。明明他们在那个部落度过几个月,为何这里没有一丁点变化,依旧风和日丽,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老头!”妁漓婉气冲冲地拍那逗鸟的老头。
“丫头,脾气得改改,小心嫁不出去呦。”老头哈哈一笑,做个鬼脸:“这游戏可还满意?”
寒江雪不理老头,直接要往阶梯上走,被妁漓婉拉住。
廖夜泊匪夷所思地问道:“敢问前辈,为何已是数月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老头拿出一个绮丽的瓶子:“幻瓶十年如一日,你们就去了区区几分钟而已。”
“那我们可是过关了?”廖夜泊问道。
老头沉思片刻,神色愉悦地说:“若是不嫌弃,我再给你们来一轮新游戏。”
“嫌弃!”妁漓婉呲牙咧嘴的吼道。
“嫌弃!”廖夜泊的声音,“经过这幻瓶,妁姑娘倒是与我越来越默契。”
寒江雪锋利的眼神化为一柄刀朝着老头砍过去,老头一闪没了影子,留下渐变的声音:“放心,这幻瓶一日只可以用一次。”
廖夜泊坐在地上,拍拍腿,“这第五层终于过了,能不能缓口气?”从锦囊里掏出药膏,“妁姑娘,你的伤擦点这个吧,女孩子留疤可不好看。”
妁漓婉接过,重重地吸了一口,说道:“这药膏还挺香。”她拉起裙角,脚上却没有疤,有些惊讶。
“我都忘了是幻境,不过这药膏妁姑娘可以留着,有美容安神之功效。”廖夜泊收起锦囊。
妁漓婉看着廖夜泊的锦囊,问道:“夜泊哥哥,可还有其他适合女孩子的药膏什么的?”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