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呀,小野兔!这回你要好好说,否则,像刚才那样,我还会打你的,”苏晚晴笑嘻嘻地说。
张逸感觉这女孩子简直太好了,真是女菩萨,刚才,差一点儿用身体普度他上了天堂,现在,居然还有些愧疚,虽然装得很野蛮似的。
“我叫张逸。”张逸严肃地说。
苏晚晴彻底让步了,但是抓住了问题的主要方面:“张逸就张逸,那我问你,大姨妈来了,吃鱼,是怎么回事儿啊?”
“谁呀?啊,我明白了,那是俺的傻兄弟,我们双胞胎,我好像听麻婶说,我兄弟大姨妈吃鱼怎么了,喂,苏小姐,我兄弟现在哪里?是不是你把他抓起来了?”张逸立刻倒打一耙,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兄弟好可怜的,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要是被鬼子碰上……”
苏晚晴明知道他在打马虎眼儿,就是找不到毛病,只能说:“好了,不提你个傻兄弟,你自己的事情,我可告诉你,现在,你的小命攥在我手里呢。”
张逸嘿嘿一笑:“不怕,我这样的烂人,哪里还有小命?刚才和鬼子打仗,好几次小命都差一点儿交代了,我烂人一个,破命一条,你喜欢的话拿去,我分文不收。”
不是张逸耍光棍,他更是想知道,苏晚晴小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知道,这闺女单纯得让张逸都心疼:“小野兔,不,张逸,银家是喜欢你,不,银家是佩服你,你打死了那么多鬼子,现在还逮了这么多鬼子,真了不起,我要把你好好跟我哥哥说道说道,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哥哥说不定还以为你是鬼子和汉贱想打入我们保安团内部搞破坏呢。”
张逸放心了,这闺女,真好啊。
真善良啊。
真俊俏啊。
又香又甜又酥又软啊。
真想抱在怀里揉一揉捏一捏啊。
“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不,佩服我了吧?”张逸一亢奋,差一点儿说了大实话。
“昂。就喜欢你了,不不,我呸,就佩服你了,小野兔,你一个人这么厉害,那是大大的英雄,我哥哥和爹地一定很喜欢你的,你真了不起,喂,你说嘛,自己什么人,什么来历,要不,我会生气的。”苏晚晴嗲声嗲气地嗔怪到。
张逸口干舌燥,感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搭起了小帐篷。
闺女,别这样好么,银家还没有怎么泡你呢,你还是刷刷你的难度值吧。
“咳咳,我叫张逸,男,19岁,堂堂国府正规军,某军某师某团某营某连某排某班班长,自从教导总队被鬼子击溃以后,逆流而上,迎着鬼子的大部队突围而出,孤苦伶仃,独立抗战,目前,中国浪人一枚,祈求苏晚晴小姐留用,小人久闻小姐芳名,不胜羡慕嫉妒恨,百里姻缘一线牵,踏破铁鞋来找你,小姐,哪怕我只能做您的马前卒子,贴身性,咳咳,贴身的小奴隶,也心甘情愿。”
苏晚晴站住,担架抖了一下,弯腰嘻嘻笑起来,差一点儿将担架摔了。笑了一会儿,她才转身:“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哼!”
两人一边贫嘴,一边抬着担架,加快速度,赶到了保安团的集结地带,这里,保安团士兵在朦胧的夜色里,环状四面警戒,样子还是挺唬人的。
“营长,就是他,”麻婶尖利的声音。
“营长,那不,跟小姐一起抬担架的那个。”是小红,也有种急不可耐。
“连长,不,营长,他就是我大哥,老厉害了,跟我一起用炮轰东洋人,轰轰轰,呵呵呵。”螃蟹声情并茂,好像拉着什么人。
走到跟前,好几个人一堵墙一样横着,等十来米喊了声苏晚晴,苏晚晴答应一声,这些人就冲上来,把张逸包围了。
张逸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说:“苏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上屋抽梯,掂起裤子不认账?你甩担架怎么不吭声?哎吆,我的干娘小媳妇儿!”
苏晚晴突然丢掉担架,甩在地上,自己跑开去,把张逸吓了一跳不说,走路的惯性,被担架把胸膛拦了一下。
这不是坑爹吗?还是孩子他爹!
张逸再牛掰,也会措手不及吃亏,偏偏地上一个小坑,崴了一脚一下,他非常难看地趴在地上。
“啊?你,二哥,就是他,啊,小野兔,谁让你不长眼的?”苏晚晴拉着一个保安团军官到跟前来。
“小妹,你又调皮了。”那个军官二十多岁,长得很英俊,丹凤眼,跟苏晚晴的基因基本一致,拱拱手:“好汉,小妹孟浪,多有得罪!请您多多包容。”
两个保安团士兵亲热地将张逸搀扶起来,赶紧拍打着裤子前面的灰尘,草叶,“兄弟,兄弟,没伤着吧?”
“伤个毛,俺,俺干儿子可厉害了,打死了老多老多的鬼子,刚才五个活鬼子,都是他一个人空手抓的!”麻婶也赶紧跑上来,想帮张逸拍打灰尘,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往后面倒退。
她不好意思了。
张逸站起来,看着苏晚晴的二哥,看看苏晚晴,神情淡然正派,俨然谦谦君子:“没啥,苏营长,我们赶紧撤退吧,小心鬼子偷袭,小鬼子精明诡诈,战斗技能很强,我们不能多耽搁。”
“啊?行啊,行,小野兔,喂,兄弟,你怎么叫这种名字?怪怪的……走走,兄弟所言极是。”苏营长说。
周围的保安团士兵都长出了一口气:“对,听营长的,立刻撤退,快。”
部队携带缴获的武器弹药,五个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