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敲打,显然很成功。
相对于那点痴念,她更怕被嫁出去,离了叶千玲这个金窝窝,不管到哪里,日子都没有这么好过的。
福儿落下泪来,“奴婢一辈子都不嫁人!若小姐真的不要奴婢了,奴婢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二八佳人体似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做什么姑子,岂不是暴殄天物,别胡说了。”既然敲打了福儿,叶千玲也不愿再多追究,“库房失火,烧坏了外面的墙壁和瓦顶,今日还得你找几个丫鬟小厮修缮一番呢,你可仔细着些看着,让他们弄好了。莹朱,你随我还有四小姐一同去膳房用膳吧。”
“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看他们干好。”叶千玲走后,福儿才惊觉背后一片冷汗。
自从刘氏勒令取消了小厨房,每每所有人都要到膳房,阖府上下一同用膳,以作省俭,叶千玲有的是银子,自是不理会刘氏,依然留着小厨房,想在院里吃,就在院里吃,想去公共膳堂吃,就去公共膳堂吃。
今儿她选择去膳堂,就是要去看看:木棉院走水,整个叶府竟丝毫没有动静!这些人搞什么鬼呢?
膳堂之外。
一阵欢声笑语传了出来,隔着门窗都听得真切。
叶千玲大踏步走了进去,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眯起眼睛笑道,“呀,咱们叶府如今的膳食看起来比从前好多了,太太有心了,怪不得大家都越来越爱到膳堂吃大锅饭了呢。父亲,您也不等等千玲就动筷,定是味道也很不错!”
这个死丫头!叶修远面色尴尬。
好容易吃顿和乐的饭,这丫头一来就说这种话,还说她不是克自己?这么一想,脸就挂不住了。
叶千玲看他想骂自己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便宜爹哟!只怕从来没把自己真正当做女儿过吧?
一旁的叶黛玲幽幽开口道,“自从太太怀孕以来,阖府上下都一起用膳,唯独大姐姐卖弄自己银子多,从来不断自己的小厨房,谁知道你哪顿来,哪顿又不来?难不成还让祖母和爹爹都等你到了再用膳吗?”
叶千玲这话暗戳戳的,不就是说汤氏在时克扣吃穿用度吗?叶黛玲自然要与她争辩一番!
叶修远本就喜欢叶黛玲,加上她此时为自己说话,便摸着下巴暗暗点头,可不是,难道让这一家大小等着叶千玲一个不成?
“二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之所以晚了,还不是因为昨日木棉院走水了,这一晚上没睡好觉呢!”
叶千玲心底冷笑,叫莹朱给自己备了碗筷,这才落座。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脸色俱是一变,虽则叶府地大,可是昨晚木棉院的动静那么大,他们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不过嘛……这些人各个心怀鬼胎,有人巴不得叶千玲一屋子财物都烧了呢,有人巴不得那火直接烧死了叶千玲,这样那些财物,便可以……
“木棉院走水了?怎么这么大事儿都没人告诉我?”刘氏率先反应过来,“相爷,定是因为妾身身怀六甲,睡得太沉了。”
她率先撇清了关系,叶修远最擅长明哲保身,当即说,“是啊是啊,本相昨晚和太太睡得早,倒还真是没听见。千玲啊,你人没事吧?”
废话!我人有没有事,你没长眼看吗?!要你问这种现成话!
一屋子人都望着自己,除了宝珠是知情人,叶琼玲和尤氏眼中有真切的关心和担忧,其他人哪个不是等着看笑话,若是真担心,昨儿晚上怎么不来?
叶千玲冷笑,“劳爹爹和祖母挂心,千玲好着呢,否则千玲也不会还有心情来这里用膳啦……火源在库房,把墙皮儿都烧了,我倒是没事……”
“什么?库房?!”叶修远和老太太一丘之貉,同时震惊,叶修远是担心柔妃娘娘送来的那些个聘礼,心疼死了哟,早知道走水的是库房,他昨晚就过去看看了!
老太太则是在心里埋怨叶千玲这么不注意,因此脸色也不大好看。
“父亲是关心库房还是关心千玲啊?”叶千玲狠狠看了叶修远一眼。
叶修远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说,“为父这是替你担心,柔妃娘娘送你的聘礼可千万别出事儿,否则没法跟柔妃娘娘交代!”
“你老子说的对,千玲丫头,这聘礼没事吧?”老太太连忙搭腔。
叶千玲做一副愁苦状,宝珠也吸了一口凉气,冷冷道,“可不是,昨儿夜里我也听见大姐姐那边吵吵闹闹的,怕是损失不小吧?”
老太太和叶修远顿时面如死灰,那可是价值千万的聘礼呀!虽然不是他们的,但是也不能烧了呀,捏在叶千玲手上万一他们还能捞点好处呢……
“大姐姐,宝珠说的是真的?”叶琼玲顿时忧心,她是真的担心叶千玲,更怕柔妃娘娘降罪。此刻咬着牙恨自己为什么睡觉前要点安神香,以至于睡得那么死——尤氏出生杏林世家,自己便也很注意养生,亲手调制了安神香,每晚睡觉前,都给自己和叶琼玲各点一根,以保证良好的睡眠。是以她们母子俩昨夜倒是真的都没听见。
见戏演够了,叶千玲才叹了口气,“幸好没什么财物损失,就是库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