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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岳碧云,躺在绣床上,口中咬着一块帕子,痛苦得表情都扭曲了,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而她的几个陪房丫头,都守在床前,有人在打热水,有人在给她擦汗,还有人在给她擦下躰。
她的下躰,满是鲜血!
叶千玲脑子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流产了?!
碧桃手里端着半碗汤药,旁边放着之前挎在臂上的食盒,不知所措道,“那庸医开的什么虎狼药?明明跟我说一剂下肚,至少半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的呀!怎么才喝下去半碗,就成这样了?”
岳碧云已经痛得不会说话了,只用双手抓着床棱,痛苦的蜷曲着身子,浑身滚得鲜血淋漓,“疼,疼啊!疼死我了”
她一边喊,下身还在继续流着血,脸色已经白得像纸。
碧桃吓得跪倒在地,“大小姐,不会出事吧?咱们还是叫大夫吧!”
岳碧云却尖叫道,“叫什么大夫?叫来了大夫,叶家能绕过我吗!”
小丫头们都吓哭了,“大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岳碧云只顾喊着,“疼疼死我了”
完全回不上话了。
叶千玲吓得从树上跳下来,擦了擦额头冷汗。
“里头到底怎么了?”
叶千玲推了推福儿,“去,去香芜院,请尤姨娘来,就说大少奶奶滑胎了,大血崩,让她带足止血药来!”
福儿怔住,“滑胎?”
“快去啊!一尸两命啊!”叶千玲催道。
福儿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往香芜院跑去。
“抄近道啊!”叶千玲喊道。
不一会儿,尤氏果然带着叶琼玲赶了过来,叶琼玲手上还抱着一个药箱子。
“人呢?”
“在里间。”叶千玲指了指东厢房。
尤氏上前拍门,“开门!”
里头的动静霎时间都停住了,空气静得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可是没安静到片刻,便又传出了岳碧云痛苦的呻吟,“疼,我疼啊!”
可是依然没人敢来开门。
叶千玲道了一声,“姨娘,让让。”
尤氏刚侧过身子,叶千玲便是一脚上去。
这一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古代内院的门又大多只是摆设,整片门板直接倒在地上。
里头几个丫头,看得目瞪口呆。
叶千玲怒道,“还愣什么愣!把院门关起来,烧热水去!”
碧桃是当事的大丫鬟,第一个反应过来,吩咐道,“小云,你去关门,丝竹,烧水去!雨杏,跟我一起守着大小姐!”
尤氏已经抢到床边,从针线篓子里找了一把剪刀,一把将岳碧云的裙裤全都剪开,抓了一把药粉糊上去,又摸出两粒鹅蛋大小的丸药,对碧桃吩咐道,“去,拿开水化了,喂少奶奶喝下。”
说罢,又开始给岳碧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