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星道:‘我陈师弟为人一向直来直往,前辈莫要见笑。’
我道:‘他又没说错,我跟他计较什么,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坐下慢慢细谈。’
叶应星坐到了我对面,方一坐定,便对旁首众人吩咐道:‘叫小二上酒,拿几口大碗来。’
旁侧弟子一听吩咐,立马找小二去了,不稍片刻,酒碗已到。
叶应星提酒倒了一碗酒,捧到胸前,道:‘晚辈先行在此敬前辈一碗。’一饮而尽。
又吩咐身旁一个弟子道:‘孝忠,把全部酒碗倒满。’身旁那弟子十分听话,叶应星话刚说完,他已经行动起来,很快便将几口酒碗都倒满了酒。
叶应星吩咐道:‘赵前,你们几人到桌前来,每人敬狂屠前辈三碗酒,为之前得罪狂屠前辈赔礼。’
我一听此话,望向他身后的小辈,只见其中几人便是之前那几个小辈,便冷冷看着他们。
那后首几个小辈却是各自面面相望,脸上表情极不情愿。此时却听得那暴不平身旁有人说道:‘叶师伯,恕弟子无礼,我等请师伯跟师父来,无非是想请你们给我等几人主持公道,这老家伙欺辱我等众人,师伯却不肯给我等主持公道,却还要我等向他赔礼,恕我做不到。’
我望向说话之人,却见是一名青年人,分明是之前青年人中的一个,冷笑一声,并不理他。
叶应星后首青年人一听此话,当即有人附喝道:‘是呀师伯,我们受人欺辱,却还要我们向他赔礼,哪有这般道理。’
叶应星眉头一皱,喝道:‘放肆,平日时掌事们都是怎么教你们的,我既吩咐你们这般做,自有我的道理,何需你们多问,照做便是。’瞪了一眼暴不平旁首那青年人,道:‘陈师弟,你瞧瞧你怎么管教的弟子,掌事在议事,怎轮到他插嘴。’对那青年喝道:‘青月,你且给我退下,再敢多嘴我定不饶。’
那青月不但不怕,反挺着胸膛道:‘叶师伯,我三合剑盟这些年来之所以日渐兴盛,全靠盟中众弟子齐心协力,情同手足,犯我三合剑盟者,必齐心诛之。
今日弟子们为除魔头为人所辱,师伯不替我们主持公道便罢,若我等听师伯所说向这老家伙赔礼,岂不是让三合剑盟沦为武林中人的笑柄。
试想这事若传将出去,江湖中人人人便都以为我三合剑盟好欺负了。弟子本不该多说,但今日为了三合剑盟,不得以冒犯师伯威严,就算叶师伯责罚于我,我也毫无怨言,但若要我向这老家伙赔礼,恕弟子做不到。’
叶应星后首几个弟子附喝道:‘是啊师伯,我等皆做不到,万万不能成为折损三合剑盟威名的罪人。’
叶应星冷哼道:‘照你们如此一说,倒是我逼你们成为三合剑盟的罪人,倒是我要折损三合剑盟的威名了。’
青月道:‘弟子不敢,弟子们也只是为三合剑盟名声着想。’
叶应星脸色铁青,道:‘一个个胆子越发渐大了,连我说的话都不当回事了,连我都叫不动你们了,看来你们将盟规都抛到脑后了。’
青月突然扑通一下跪到了暴不平身下,眼眶含泪,说道:‘师父!叶师伯不替我们主持公道,你老人家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你不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又能找谁?就算师父不替我们主持公道,也要替狄师兄主持公道,狄师兄被废经脉倒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样子犹然历历在目,一想起狄师兄的样子,弟子我就心痛不已,你定要替狄师兄主持公道]’
在旁一直静静不发话的暴不平一听此话,右手猛地一拍桌,吼道:‘叶师兄,我可忍不住了,我们来之前你叫我不要多话,一切由你处置,我一直忍到现在,真是闷煞我也!如今我可忍不住了。
照我说这就是叶师兄你的不对了。格老子的,我们这次前来,就是要找这家伙要人的,还有跟他算算我那被废经脉的弟子的事,怎的还跟他赔礼了,不叫他赔命就算好的了,还要跟他赔个毛子的礼。’
我听到这,哈哈纵声大笑,道:‘不用敬酒赔礼了,我可消受不起,就是敬了酒,也是不情不愿,无心赔礼又有何意。此次你们前来,看来是先礼后兵,这礼省了也好,咱直接后兵。
不是想跟我算那小子被我废经脉的仇么,那可容易得紧,老夫我现下便坐在这里,你们谁有胆便来教训我。’说罢端起酒碗自顾饮酒,冷冷将三合剑盟所有人扫视了一眼。
那帮小辈见我一副淡然的模样,皆是怒目而视。突然间只听得唰的一声,但见那青月小辈将手中长剑从剑鞘中一拔而出。
他刚拨出长剑,还未有所动作,又听得啪的一声大响,只见叶应星将手中酒碗砸到了酒桌之上,脸上毫无表情,冷冷说道:‘青月,你敢动一下试试。’
那青月虽然顽倔,屡屡不听叶应星的话,但此时一听叶应星此话,倒是不敢造次了,却将目光投到暴不平身上,说道:‘师父,人家都这般出言挑衅了,浑不将我三合剑盟众人放眼里,我等个个都是有血性的人,难不成在此任人这般讥讽,却无所作为吗,师父!’
暴不平陈彪正生闷气,一听此话,更加恼了,挺身而起,连连顿足,啪地一声便将酒桌上的一个酒碗一掌打碎,大声道:‘叶师兄,你倒是怎么说,又要人跟他敬酒赔礼,又不准人动他。我那弟子经脉被废的事又怎么办?你若不替他作主,我可要自已动手了。’说罢撸起双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