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儿满脸委屈,连连顿足,骂道:“你这混蛋!混蛋!本小姐一定饶不了你,我……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旁侧阿婧见赵燕儿被气成这样,咯咯直笑。
无言坐到石头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好啊!我随时候你大驾。”心中却在想:“赵燕儿虽然泼辣,但却毫无心计,其实不难对付。就像刚才,其实随意想下就知道我这事假得不能再假了,一来我虽能克制蛊虫,但克制就能控制它们了么?二来蛊虫既为我所克,又怎能放在我身上?”
阿婧捂着嘴笑道:“你这人可真坏,故意整人家!你刚才的虫子哪里来的。”
无言道:“刚才去下面走走的时候顺手从草丛里抓来的呗,没想到她轻易就中招了,还要多谢姑娘配合。”
阿婧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无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那边赵燕儿气得直咬牙,心中却在想:“给我等着!那女人身上有蛊虫,等她走后我先对付了这混账,以后身上带了嘉草,我再来对付她,我一定要出这口气!”顿了几下足,恼道:“你这混账家伙,你们准剑派的人真不要脸,就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弱女子。”
无言道:“凡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虽非一概而论,但像赵姑娘你这种人,定有可恨之处,只是你自己却不知罢了。”
赵燕儿道:“本小姐最可恨的就是没在赵家庄中杀了你这混账。”
无言耸了耸肩膀,回道:“所以啊!你要恨就恨你自己,这可不关我的事。”嘿嘿笑了两声,从旁边捡起几根树枝扔进火堆中,道:“我可不跟你吵了,实在是无趣。”啧啧几声,又道:“你有空跟我在这吵也没什么用,依我看呢你还是想想明天的事,说不定那似曾相识是个色老头,而且还是个喜欢丑八怪的色老头,那可就正好了,你这副尊容正合他意。”
赵燕儿道:“要你多管,反正也比在你这个无耻小人身旁要好,你也就只会耍嘴皮子跟欺负女流之辈,除此之外还会什么。”
无言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道:“我还会喝酒啊!”话音一落,摘下酒葫芦凑到嘴边饮起酒来。
赵燕儿哼了一声,正待再行发话,却听得阿婧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我还想静一静呢。”
这一下登时止住不说,她敢跟无言顶嘴,一副极不服气的模样,但终究是怕阿婧。
对于一个掌控着自己最怕的东西,时时刻刻能让自己感受到心惊胆战的滋味的人她没有理由不怕。
阿婧盯着有些摇晃的火,望了一阵转过目光投到无言脸上,见无言一脸享受的神情,便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无言没想到阿婧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因为自己接触过不少的女人,大多数的女人对男人喝酒这件事都是带着反感的情绪,而阿婧这么一问,似乎是对这酒有些兴趣的样子,却让他有些意外,他双目微眯,随即淡然一笑,道:“这是罗浮春,姑娘何故 ]军事! 如此一问,莫非你对这酒道也有兴趣?”
阿婧微笑着道:“我以前在村子里也有喝酒,不过喝的都是我阿爹酿的酒,外面的酒倒是从没喝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无言一听此话,道:“原来如此,姑娘想尝尝外头的酒是什么滋味那真是再容易不过,随便找家酒店,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你想喝什么就有什么。”
心中却在想:“难不成她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可这似乎不太合情理,阻止蛊宗得到金蜈这么一件大事,她族中怎会交给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岂不失了稳妥。她话中之意,似是对这外头的酒含有极大的好奇,但这等随易便可实现的事她却犹未一试,究竟何故?”遂问道:“姑娘既有如此兴致,而这事不过轻易便可实现,为何不亲自一试?”
阿婧轻轻叹了一声,道:“我当然也想啊,只是出门的时候我爹爹可是吩咐过了,不能喝外头的酒。”
无言哦的一声,道:“这可怪了,一样是酒,为何不能喝?”
阿婧摇头,道:“这可是我们族中一直以来的大忌,不过跟你说了也说不清。”
无言只是点了下头,淡然一笑,便即不再相询,阿婧既说这是她族中的大忌,那这等隐秘之事想来她也不肯随意相告,自己也不必去打听,问之想必也是无果,又何必自讨没趣,将头微微抬起,望向天空上黄澄澄的月儿,自顾感叹道:“好亮的月儿,今日在这荒郊野外,有个美人在侧,赏赏月儿也是不错的,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阿婧笑道:“你说有个美人在侧,那么就是一个了,这么说我在你眼中倒不是了。”
无言摇头,道:“错了!美人确实是一个,而这美人在侧,离我最近的就是姑娘你了,这在侧之人自是姑娘了,那么这美人当然也是说姑娘你了。”
阿婧望了一眼尚站在一旁的赵燕儿,道:“你不是说她么?”
无言咳了一声,脸上大有扫兴之意,正色道:“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本来美人在侧而赏月,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之事,姑娘却在此时提这个另人不快的人,有如喜庆之日提霉丧之事,岂不扰乱了雅兴,当真大大扫兴!”
赵燕儿在一旁听无言讥讽着她,怒目而瞪,实在是气不过了,开口说道:“你这就说对了,人生悲喜无常,你此时这般乐呵,说不定下一刻就得哭丧着脸,你现在觉得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