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一想到这主应客,目光登即投到主掌柜手上拿着的马鞭之上,细细凝望之下只见那马鞭果然分为多截,不禁心想:“刚才我倒没在意他的马鞭,现下一看果然如此,定是此人不假。”
这下登时恍然,这主应客父母既为蛊道中人所杀,而这姑娘为用蛊中人,那他现下所做一切自是顺理成章了,不过他却对主应客这做法大不赞同。
若以私来论,你父母为人所杀,你寻仇合情合理,但冤有头债有主,一人杀人,难不成要诛人九族了?这种一概而论的心理,实是谬妄无稽;若说你不为私而是为公,为天下人而除这用蛊的女子,却也不对,因为这女子宁可买病马为蛊所用而不杀人,显然其心不坏,你也未曾亲眼见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何能断定她就是个十恶不赫之人,就是个该死之人?
凡事有理有据,方能服人,才是公道,惩恶自然是对的,这一点毋拥置疑,但在不清不楚未有证据之下,却拿一个人当做恶来惩,这就毫无道理了。
这做法实在是不敢苟同,望着那边大有动手之意的主应客,大声道:“两位且慢动手,可否听在下一言。”
主掌柜跟那女子忽听得无言说话,均是转过头来,那女子对着无言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主掌柜道:“这事是我跟她的事,你小子来掺和做甚。”
无言拱手笑道:“容在下猜一猜,这位前辈可是人称‘惩恶断客’的主应客主前辈。”
主掌柜从先前一直扳着的脸此时露出一丝丝笑容,点头应道:“没错!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光。”
无言拱手道:“惩恶断客大名,小子早有所闻,今日有幸一见,不想正好遇上主前辈惩恶,不过依我之见,这姑娘虽为蛊道中人,但现下无凭无据就断定她是个恶人未免有失公理,所谓人命关大,取人性命之事还是三思为妥。”
主应客冷哼一声,道:“我在混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是个小屁孩呢,我的阅历还能输给你了,我看人还不如你准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么个小辈来插手。”
无言正待反驳,却听得身后黄袍客说道:“小子你不要说了,你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这混账的脾气就跟他的鞭子一样断,他断定的事,断断不会回头。”
无言双眉微微一皱,正待再说,那边主应客冷哼一声,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既将那马的尸身留在我这马场,那就把你自己的尸身也给我留下,陪它一同葬了。”手中长约三尺有余的马鞭一扬,身子同时向前急窜而出,便扫向那女子的面门。
那女子见主应客动手,只是微微一笑,躲避着连连向后倒退,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我不想跟你做些无谓的争斗,你赶快住手。”
主应客哪里会听她的话,冷笑道:“你若是自杀的话我就不用动手了,那就如了你的意了。”挥舞马鞭的速度更加迅急,直逼得女子连连后退。
女子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声娇喝:“你可别逼人太甚,再不住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主应客哈哈大笑,道:“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看看。”紧接着喝一声:“尝尝我这一招九连点。”将内力注到手头马鞭之上,手中原来软软的马鞭登时挺得笔直,如同一根坚硬的棍子,在他手臂往前一探连连急点之下化作九道黑影窜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