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登时恍然,道:“原来这一切你都早已谋定好了!”
无言笑道:“当然,不然我怎有把握赢好赌。有了这么一枚铜钱当然还不够,更重要的是我师叔!
我叫我师叔过去步需亭那边,便问他:‘此处这般距离好赌可听得到么’我师叔摇了摇头。
我又问‘以他的眼力,牌匾上有什么细微的动静可瞒得过他’我师叔又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将声音压得极低,将牌匾上的秘密告诉给我师叔听。
我之所以先问这么两句,一来自是怕所说之事被好赌听到,那就全功尽弃了,二来呢等下铜钱的入位也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有了差错怕被好赌看了出来,所以我这才问我师叔这两点。
当前方没有遮挡物的时候,看的距离自然要比听的距离远,所以好赌看得到却听不到,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但为安全起见,我还是问了问我师叔,他精通暗器,于这些自是极为了解。
而我师叔弹的时候,为了公平起见,自是要保证好赌既听得到又看得到,所以我就叫我师叔于廊道之上半路而弹。
而这当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先前所说的铜钱的入位了,那个位置他听不到却看得到,而我先前拍了个铜钱入牌匾,虽然别人不知道,但铜钱竖着入了牌匾,就会产生一道与铜钱厚度一般的竖线。
我叫我师叔在步需亭这一边,就是要让他暗中察看这道竖线,因为我要求我师叔要保证其中一枚铜钱的入位在这一道竖线的旁边,丝毫差不得。
这么做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假像,就是两枚铜钱合成了一枚,同时入了牌匾,那么造成的竖线就有两枚铜钱的厚度;如此一说,你们肯定又会想,其实不用造成这个假象也无防,牌匾上既已多出了一枚,不管怎样,到时五枚半好赌自然也赖不得。”
赵大山道:“对么!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紧要。”
无言笑道:“先前我说过牌匾那一个方位,好赌能看到却听不到,也就是说我师叔所弹出来的铜钱他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也就是说连方位都瞒不了他,那么要瞒过他,就要有一个合理的说法;决不可能你四枚半分五个方位,然后突然间在一个方位上又多出了一枚,那么他定然不信,从廊道半路到牌匾这么一段距离,这多出的一枚在这段距离中却成了隐形的了么?却让他毫无察觉,如此自是说不过去。
而我这么一来,便可以说是两枚铜钱紧紧合成了一枚同时飞出,同时入匾,却是瞒过了他。后来他猜了数然后去拍牌匾,却是自信满满,全然没在意牌匾上那道竖线的细微差别,若是他有察觉到,那么定然会想:‘这一道线的宽度却是要大了些,我先前明明只看到了一枚,这不合理呀,难不成是两枚?’
也就会产生疑惑,说不定就会改了四枚半的答案;所幸他没看到,不过他看到也无防,因为他已经道出了四枚半的数,所以这点不管他看不看到我都不怕!
再说他拍动牌匾之时,却只拍出了一枚,那么就不合理了,因为两枚同时入匾,理当两枚同出,怎的他只拍出了一枚。其实这是因为我先前所拍的那一枚却是拍得用劲,故而陷得极深,所以那一枚他没能拍得出来,于是我说我师叔让两枚铜钱同时飞入了匾,但劲道却又不同,所以一深一浅!
但这一个说法其实也大有讲究,因为按我这么一说,也就是说我师叔让两枚铜钱合在一起,同时飞到牌匾,但劲力又是不同,那么既然劲力不同,为什么它们在半空中飞窜直到入了牌匾这一段时间却又能够维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