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翻身一跃,站起身来,却原来是个身着红衣,腰佩长剑,右手中拿着几颗小石子的女护卫。
站在楚领队身旁的另一名红衣女护卫登时出声,这一开口便是责骂的话语,道:“你搞什么,怎的到现在才出来,这般慢吞吞的。”
这女护卫奇袭成功,封住了无言穴道,另一名护卫不喜却反倒责骂,怎生回事?
只听得那女护卫道:“我爬入假山道中,却不想假山道中实在是太窄,身体活动受制,后来脚又被石道中一根青藤缠住,挣扎了好些时候才摆脱开,差点误了大事。”
却原来先前赵家小姐被无言所挟,石道门外两名女护卫自也看到了,其中一人见无言背靠近假山,遂想:“他所靠身后的假山却有个小洞,那小洞直通石道这边的另一个小洞口,这一条小通道却可容人爬行,我何不爬入其中,而我正精暗器之道,出其不意,定能他身后奇袭成功。”
这么一想,于是便偷偷知会了另一名护卫,爬入了石道之中,可却不曾想被石道中的一根青藤缠住了脚,弄了好些时候才挣脱了出来,因此拖延了好些时间。也幸得无言挟赵家小姐要离开之时,赵家小姐寒症突然发作,否则无言早挟赵家小姐出了石道了,她却还在石道之中跟青藤缠纠着。
待到她头探出另一边小洞洞口之时,无言正想放开赵家小姐,当下她可顾不得那么多,好不容易从石道中爬了出来,又见无言正背对着她这边,后背门户大开,岂能失此良机,于是认准无言身后穴位,将早已准备好捏在手中在石子连连投了三颗出去。无言离她所在洞口不远,又毫无防备,登时被她奇袭得手。
一旁无言此时听了她的话,登觉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我还道你从天而降,却原来是假山中有通道。哎!假山上那些洞口又能有多大,我自不曾去注意,更不曾想到假山中竟能通行,其时我一心只怕后背为人偷袭,因为故意将后背靠近假山,此举原是为防万一,却没想反倒为此所误,倒被暗袭了。”
那边楚领队跟青儿大喜,一直紧锁的双眉终于是舒展了开来,青儿大喜,拍手赞道:“好!你做得好!”
楚领队关心自家小姐,纵身一跃之下便落到无言身前,冷冷盯着无言,道:“这下你逃不了了,等我家小姐缓了身子上的寒毒,必定饶你不过,到时你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正想上前一步,去推开无言抱在赵家小姐身上的双手。
忽听得一声大叫从假山上传来:“哎哟!这鬼东西可真是重得紧,都快累死老子了。”
只是听声音方位似乎离这练剑阁尚有些距离,正自疑惑不定之际,又听得“呼”地一声大响,竟是从头顶处骤然响起。
楚领队心中一惊,自生反应抬头向天上望去,只见得一见黑乎乎的物体竟是从天而降,向自己头顶急剧坠落罩了下来,心中暗呼:“不好!”欲要避开,却已不及,只听得“铛”的一声大响,那物体已是重重砸到石板之上,刚好将楚领队整个人罩进了当中。
场上众人皆是愕然,目光齐唰唰便向那从天而降突然落到场中的物事望去,只见得那物事足有一人半高,通体乌黑,呈圆锥形状,上小下大,竟是一口大黑钟。这大黑钟钟体上铸满花纹,还有一个很大的佛字,似乎是寺庙中的敲钟。
无言此时只觉脚下石板一震,耳鼓发麻,耳中嗡嗡作响,因为这口大钟正是落在了他跟赵家小姐的面前,钟体距离赵家小姐的面门不过一尺之距,大黑钟落地撞击石板发出的铛声极为响亮,他跟赵家小姐两人自是首当其冲。
不过赵家小姐虽离钟体较近,可她此时却还神智未清,对大钟所发出的撞击声响犹若未闻,倒还好受些。
无言睁大双眼向那大黑钟瞧去,只见那大黑钟钟身上除了花纹之外,竟还有四个手腕大小的孔洞,不禁奇怪:“怎的无缘无故会有口大钟落到此处将楚领队罩在钟中,却是谁人扔的?这大钟破了几个大洞,似乎是口废钟。”目光从大黑钟上的孔洞移到别处,望着钟身,登时又想:“不对!这大黑钟通体乌亮,无一丝一毫锈斑,看来是口新钟,钟身上的孔洞似乎是什么极为坚硬的东西捅穿所留下的。”
忽听得大钟钟身上传来“铛铛铛”几声大响,似乎是谁人在钟内拍打钟身。
这自是楚领队在钟身上拍打了,楚领队刚被罩进钟身之中,便觉四周昏黑,慌急中将双掌护住周身,猛听得“铛”的一声大响聚然冲入她双耳之中,直震得她耳鼓生痛。这大响竟是久久不散,一直在她耳边反复环饶,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片刻后,随着最后一丝余音消散,楚领队甩了甩头,头脑复归清明,向周身随意察看,只觉周围一片昏黑,心中惊疑:“到底是怎么回事?”转过身子,忽觉眼前一亮,不禁一喜,只见得几道微弱的光线从几个孔洞中射了进来。却原来自己刚才背对着这些孔洞,竟将孔洞遮住了。
楚领队微一弯腰俯身,将眼睛凑到孔洞前,向外望去,只见得映入肉眼的是自家小姐苍白的面容,还有一只手搂在自家小姐脖颈,另一只手环抱着自家小姐腰身,正呆立着一动不动的那个混账家伙,登时心想:“我还在原处,将我困在当中的却是什么东西?”伸手往孔洞旁一摸,只觉肉掌触摸到了极为光滑冰冷的东西,心道:“什么东西!”不及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