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已经同贺兰玉儿说好了,明日就离开西楚,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岳悌居然在他临走的前一日来了。
“听说王爷明天就要离开了,你我这些日子也算是至交好友,到底颇有些舍不得。”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匆忙的从府里跑出来,此刻那张俏脸上布满汗珠。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回头望了望她,淡声说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岳悌也确实是舍不得,王爷你的骑射那样好,我却没有学到什么。”她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望着他,“可惜前些日子我中毒了,不然就可以好好的向你请教了。”
“只要你想学,多的是人要教你。”他淡然的回答。
“虽是如此,可是我却觉得,在我认识的人里,还是你最厉害。”她笑了笑,“有酒吗?”
“你想喝酒?”听见他的话之后,苏青微微有些错愕。
望着他,岳悌不由的失笑,“我记得有一个诗人曾经写过,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今日我也想喝一杯,想祝愿你,劝王爷更进一杯酒,西出西楚无故人。”
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是有婚约的,可是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也知道,苏青和他之间确实是有兄弟之谊,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有。”望着内屋,“在那个货架子上,你去拿吧。”
“好。”正当她想继续拿的时候,贺兰玉儿裹着一件大大的狐皮披风走了进来。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岳悌明明是一个将军的女儿,怎么也玩起这些酸溜溜的诗句来了。”她讥讽的说道,十分刻薄。
“你来做什么?”苏青望着她,面色不耐。
“本公主来自然是找王爷有事情,王爷,今日白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天都在做噩梦,王爷,我有些害怕。”她知道,明天他们就离开了,但是她没有办法容忍,就在今天晚上,他还要同岳悌二人亲昵。
“我希望,王爷能够照顾我。”她咬了咬唇,看上去确实是那样一副苍白的样子。
闻言,他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本来想拒绝,可是随及想到西楚皇帝,便也没有拒绝。
“长公主殿下,如今竟然还没有打算安寝,为何不与我们一起聊聊呢,总归明日就分离了。”她实在是舍不得苏青,于是难得一见的,同贺兰玉儿说话也带着几分和气。
只是贺兰玉儿并不想见到岳悌,又怎么会愿意跟她坐下来一起说话?于是笑道:“如今虽然还没有到安寝的时候,可是究竟也那么晚了,岳悌小姐你那么晚出来,家中父亲难道就不担心吗?”
她可是知道,岳悌的父亲,可是十分宠爱这个女儿,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从来不舍得凶她一句,又怎么会允她那么晚出来了?
“父亲的确是很担心我,可是我同父亲说了,今日是来同王爷告别的,父亲自然答应了。”她脸上的笑容,春日般的微风,看起来极为舒服。
“只是此刻想起来一件事,放在公主殿下说自己白日做噩梦,白日做噩梦,不知还叫不叫白日梦?”她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女子,前些日子在宫里还想着是公主,怎么也要留几分面子,可是如今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必这么客套了吧。
听见她的话之后,贺兰玉儿气得脸都红了,她恶狠狠的指着岳悌,十分气愤的说道:“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过只是一介官员之女罢了!”
“不知怎么和公主说话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白日做梦叫白日梦,可是白日梦叫什么当真的是不知道,王爷你可知道?”她偏头看着苏青,却见他一脸冰冷,不愿意搭理他们。
她此刻不想和岳悌扯什么口舌之争,于是一脸委屈的望着苏青,声音十分柔和:“王爷,我真的需要你的照顾,只要你照顾一下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嗯。”他站起身来望着岳悌,“你需要等我一下,还是自己先回去了?若是你打算先回去,我可以派人送你。”
方才她有一句话说的真的不错,毕竟身为女子,晚上回去的确不是十分安全。
她笑着摇了摇头:“想来公主入睡应该是很快的,刚才也没有聊尽兴,王爷不是说你的房间有酒吗,待你等一下出来之后,我们小酌几杯吧。”
夜风下,她的笑脸比明月还漂亮,不知道为何,苏青突然想起了谢婉君,心下有几分悲伤。
于是沉默着走到了贺兰玉儿面前,毫不留情的直接点了她的睡穴,于是一秒,就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望见这一幕,岳悌与贺兰玉儿的婢女都有些吓着了,她微微有些颤抖的指着苏青:“王爷,你……”
“把你们家公主带回去吧,我已经点了她的睡穴,至多三个时辰之后,他就会醒过来。”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于是毫不留情的把贺兰玉儿扔在了侍女怀里。
随即转过身来看着岳悌,“你不是想要喝酒吗?喝吧。”
他带来的酒,也是正牌的烈酒,一般的女子最多喝上两杯就醉了,就连谢婉君,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
“我刚才闻过你的酒了,是极为不错的酒,你放了多少年头了?”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十分喜欢喝酒的人,她自幼同他一起,也喝了不少的酒。
“哦?你可以闻出这个酒的味道来?”从她手中把酒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望着她,“你父亲是大将军,不知道你的武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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