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幕僚组织了措辞,坐在左边上首的那个幕僚作为领头者开口,“殿下,从昨儿个得了消息我们就商议了一夜,我们的意思是若是能确定此次这事是有真凭实据的,咱们就适当的推波助澜一番,将此事板上钉钉,若没有,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沐焱朗明白他们的意思,有凭有据自然是要往死里踩,锦上添花的有,可落井下石谁又不会,严格说来还是落尽下石的更多些。
若是没有就不要沾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犯不着为着点小利丢了皇帝的信任。
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这皇城里最不缺聪明人,而能进出这皇城的人,这道理有几个会不懂。
至于有无确凿证据这点,自是有的!虽然明歌没有自那天后再没有来过王府,也没有联络过他,可昨儿个刚一得了信,他就很确信这事与自家弟弟认的这个三弟明歌有关。
噢,应该是认的三妹!也不知道焱瑾这小子知不知道这一点,仔细想想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想到自家弟弟有可能出现的表情,沐焱朗不自觉的嘴角含笑起来,傻小子。
幕僚们看着自家平王殿下没回复他们,反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一个在那独个儿笑,幕僚张先生忍不住开口不确定的道,“殿下?”。
沐焱朗回神,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掩饰性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放下茶盏这才开口,“确凿证据这点你们不用管,你们只要拿得出接下来的章程就成”。
幕僚们他们也明白了自己王爷的意思了,就是你们尽管去做,这确凿证据自是有的,没有也不会让他们立章程了。
幕僚张先生开口,“殿下的意思我们明白,这事我们几个昨夜也商讨过,此次的事情,咱们从中运作一番,最好的是撼动了凌王与刘国公的根基,最次也是能够斩断他的一条臂膀户部尚书宋文杰”。
张先生就是一直开口说话的那个幕僚,这位张先生是平王府中幕僚之首的人,能力心机手段都有,心里也还有良善,在平王府里,有着不低的地位,大多时候都是他代表大家与沐焱朗谈他们商讨后的决议。
刘国公刘茂是皇三子沐焱凌的外公,尚书令刘义的父亲,历经两朝,手握权柄,祖上是与大庸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还有传闻说这位刘家老祖宗要不是为了个红颜,这天下到底是不是沐家的还不一定。
这几位幕僚都是沐焱朗信得过的人,算得上是沐焱朗的心腹,自从沐焱朗与他们说过他夺帝位的决心起,对于朝中的局势,他们更加的上心了,倒不是之前他们没有关注,只是当初主子无意,他们这些人怎么能做得了主子的主。
沐焱朗听后点点头,他知道宋文杰是刘家阵营的人,说确切点的应该是老三的人,老三,呵,在好的兄弟情,也抵不过岁月流逝,人心叵测,终不是一个娘生的,就算是同一个爹也始终流着不一样的血。
张先生想了想,有些迟疑的又道,“殿下,我们若是能将尚书令刘义拉下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张先生之所以会迟疑,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刘义这个人,是刘家人中最奇特的一个人,而平王似乎对此人也是颇为赞赏。
沐焱朗想了想道,“张先生,刘义此人,咱们先不动,他这个尚书令还算称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接替,虽然咱们也不是没有一个有能力的人,只是要一个能够让各方都满意又与各方都不牵扯的人就有些难,等刘家没了刘义还能做什么”。
张先生听后想了想也是,“还是殿下想得周到,刘义此人,倒也确实是比较适合这个位子的人,怕只怕这人表里不一,扮猪吃虎”。其他幕僚仔细想后也觉得有理,都认同的点头。
沐焱朗一笑,“若真是表里不一,还能够瞒过所有人,那也是他有本事”。
“殿下说的是,真要是能够瞒过所有人的眼,这确实是他的本事”。
“话虽如此,对此人咱们平日里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个我会安排,接下来咱们就算不是先锋军也不能拖后腿”。
“殿下说的是,我们几个昨夜商讨过,要确实的把宋尚书拉下来,就得有十足的证据才成,只有这样凌王和刘国公才会放弃这颗棋子,毕竟要把一个棋子放在这样一个重要的位子还是很难的”。
“这是自然,这可是一部尚书,而这个尚书还是三弟的人”,这也是沐焱朗为什么会想要一鼓作气将宋文杰拉下来的原因,拉下宋文杰既能断了对手的一条有力臂膀,还能让敌营的‘兵将’看到有事时,他们的主子不一定保得住他,一举两得。
“拉下了宋文杰,空出来的位子,不知殿下可有安排?”
“这咱们不用管,吏部的尚书是父皇的人,在这件事上平王府不便出头,中书省和门下省也自有人会去管”,这个出头的人沐焱朗没有说,张先生等人也知道是谁。
这个时候,对这个位子眼热的人,只要动了手,不管多小心都会在皇帝心里记上一笔不说,还不一定能推个人上去。
张先生想了想又有些皱眉,“这事我们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要是让他们得手了,那咱们可不就错失了”。
“不会,父皇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对于昌平帝,沐焱朗不敢说全部了解可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八九不离十是敢说的,“与其想这,倒不如想一想最后会是谁接手这个户部尚书的位子”。
一听张先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