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怕,臣妾自然也不怕”,曹皇后笑道。
这个时候就算是在有什么,曹皇后也不会去说了,这么多年生活下来,她已经是非常的知道这个人想听的是什么了。
昌平帝将两人相握着的手朝着自己这一方拉了拉,将人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那就好,不怕就好,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能有你泉下相伴,也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曹皇后看着男人望向自己的眼神,直直的回望着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
莫名的,曹皇后的心里揪着疼了一下,她笑着,“能够陪着陛下,也是臣妾的福分。”。
昌平帝与曹皇后两个人,这个时候他们的对话,要不是大殿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不然还会以为他们在讨论天气怎么那么好一样。
“哈哈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在哪儿打情骂俏,看来是我准备的不够啊!”
就在两人于这满殿的厮杀之中默默对视的时候,有一道声音出来打搅了他们夫妻之间的雅兴。
大殿内的打斗也随着着一句落,慢慢的停了下来,不过双方依旧是彼此互不相让的对视着。
昌平帝转头望向说话之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就像是锋利的冰刀,要是眼神会飞,他一定会用眼神就杀死对方。
“刘国公,可不也是闲的无事做了,有这闲工夫来看我们夫妻之间打情骂俏”。
昌平帝这话其实实在暗示的,隐晦的讽刺刘茂他人心不足,放着好好的国公爷不当,来当起了反贼,辜负了皇家对于他们刘氏一族的信任。
昌平帝的话让刘茂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只饿急了的狼,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然而,又比这狼的眼神又更加的带着狠辣凶残。
“我可没有那闲工夫看你们夫妻那什么打情骂俏”,说着刘茂的脸上反倒是升起了笑意。
不过这笑意依旧没有到达眼底,“我今儿个来不过是为了拿回本来就属于我刘家的动作罢了,没成想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但是我小的不够周到了。”。
昌平帝的脸上浮现了嘲讽的笑意,“噢,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大殿之内,这大殿之外有那一样是你的。”
昌平帝不怒反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茂,他到要看看这个乱臣贼子能说除根什么花来。
大殿之内的众人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来,每个人也都想要好好的听一听刘茂到底会怎样来洗脱他谋朝篡位的这件事情。
刘茂脸上并没有被问得心虚或怎么的,他直视着高高御座上的昌平帝,嘴角也漏出了冷笑,带着嘲讽。
这一家子虚伪的人,有什么都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总是要这样子所谓正大光明,实则总是推脱责任。
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过都是玩弄心计的。
刘茂心底其实上也是无奈的,他的先祖们愚蠢,为了个女人放弃大好江山,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在别人眼中不过都是自以为是的傻子。
但是,这到底是自己刘氏一族的先人,他作为后人哪怕也觉得先人们愚蠢,却也到底是不能在明面上说什么的。
也不能让别人说什么,再说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我要拿回的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不用装傻了,世人都知道这天下是我刘氏一族打下来的江山,最后却变成了你沐家的天下,如今我自然是拿回属于我刘家的东西。”
昌平帝冷笑,“你刘家的东西?可笑,这江山是我沐家先祖带领众有能之士共同努力下的成果,怎么到了你这就是你刘家一举之力打下的江山?
你刘家不过是跟随高祖建造这大业时的其中一分子,高祖也感念你刘氏一族的忠心,特册封你刘氏世袭国公之位,如今尔等刘氏却是如此贪得无厌,真真是辜负了高祖的一片拳拳之心!”
刘茂冷笑,“任你说的在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
“真相?”昌平帝同样冷笑,“你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就是你生了不该有的野心,想了不该想的事情,做了不该做的梦!”
“你如此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你心虚,你所谓的高祖夺了别人的东西,这江山我要定了。”刘茂说的非常之坚决。
整个大殿之内就只有昌平帝与刘茂的声音在响起在回荡。
他们之间的对话通过空气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了,大殿内的这些人里,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知道,那些当年知道一些消息的人,自然会把这一消息给到他们的后背当中那些最后当家理事的主事后辈。
这为的不是说知道了这些就能够怎样怎样,只是为了能够让他们知道个大概,然后不至于最后走错路。
昌平帝与刘茂之间的对话,本来就只是说给彼此听的。
“若你能够迷途知返,朕念在你刘氏一族当年的从龙之功,以及这么些年来你刘氏一族于我大雍还算有建树的份上,朕可以放你刘氏一族死罪!”
对于昌平帝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谋孽之大罪,能够逃过死罪,这确实是莫大的恩赐了。
不过这只是相对于一般人来说,对于一个生出造反之心的人来说,这算得了什么。
不过也对,这所谓的天大的恩赐是相交于造反失败来说的,这只要他的造反成功了,那么还什么可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