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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的嗓子,是当年被药物影响了,后来她在国外的几年,其实已经接受过治疗,医生也有给她开药,这种药物性的损伤,同样也是可以通过药物的治疗来恢复的。
只不过,那段时间她自己的思想太过偏执,经历了那样大的动荡了之后,尽管是有一种,蝼蚁尚且偷生的念头,可整颗心却好像是死了一样。断断续续的,并没有按照医嘱正常服药,因此嗓子一直都不好。
而最终要的是,这六年来,她哪有开口说话的机会?通常就是一个人坐着就是一整天,整个人如同是被寂寞孤单侵蚀,久而久之,她也快要忘记还是可以开口讲话的。
不过这段时间,季居保的确是有发现,她竟然重新开始用药,吃下了几天之后,嗓子果然是正常了不少。
当然此刻他的重点,并不是在那个嗓子上,而是她说的那个房子。
他面色沉沉上前,陈雨那边讲完电话就直接把手机丢在了一旁,完全就是旁若无人的状态,继续眺望着窗口远方。
季居保最是受不了她这么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完全就是把他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折让他有一种无法使力的感觉,原来这种对抗手段,就是所谓的“以柔克刚”。当然前提是,她就是吃准了自己还真不会把她怎么样。
他上前,刚伸手过去的时候,陈雨却忽然有了反应,肩膀耸动了下,直接就避开了他的触碰,然后就见她缓缓抬起眼帘,视线接触到自己的时候,季居保才有一种,她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到底还是有着和人一样的气息的感觉。
“别总是仗着我对你的宽容,就不断挑衅我的底线。”季居保开口,声音幽幽,听不出多少情绪,却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小雨,能够答应你的,我都答应你了,你在我这里闹腾有用吗?”
“没用。”陈雨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冷冷一笑,“所以我才要自己动手啊。”她举起手中的手机来,晃了晃,“季居保,你不会真以为你光是这样让人看着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吧?前天我见过霏霏了,我的女儿,霏霏。”
季居保面色阴沉可怕,不过大概是真的在这么一段时间里,被陈雨这种阴阳怪气的模样给刺激得有些习惯了,他索性伸手脱掉外套就丢在一旁,坐在她对面,点了根烟,要笑不笑,“是吗?可惜你不敢面对她是不是?你看你,就是这样,在我面前再是横,你不一样不敢去面对你口中所谓最在意的人吗?”
陈雨果然是被掐住了七寸,胸口激烈起伏了两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从窗台口一跃而下,随后凶猛冲着此刻一脸坦然抽着烟的季居保扑上去,她似乎是想要打他,不过季居保是什么人?要他不愿意,她当然是不可能碰到他的一根头发,那只横过去的时候立刻就被捏住在半空中,陈雨挣扎不得,怒极反笑,“季居保,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对,别人都觉得你可是个好人啊,可我知道,你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