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与凝回到家里,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她颓然的躺在床上,想着关于左熙辰的种种,心中却会莫名的疼。
他无情无心,不能喜欢不能爱,那她又怎么办……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沉到想让自己又陷入沉睡。
翌日的天,布满了阴霾,深冬又寒冷了几分。
乐与凝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像个七老八旬的人,毫无生气。邹茹这几日应了周婆婆的邀请,去乡下住几天放松放松,所以,家里也就只有她一人。
阴霾的天空中,突然飞过一只大鸟般的东西,遮住了仅有的一丝微弱的光线。
再回首看,却只见一名长相好看的女子停在了她的前方。
乐与凝懒懒的看着来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问道:“你来做什么?”
然而,换成意外的却变成了来者安苡茜,她原本是想直接落在院子里,再去找乐与凝,却没想到乐与凝刚好在这里,看见了她幻化。而且看见就算了,她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你、你怎么……”
“我怎么不惊讶?”乐与凝接着她的话,“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我也知道你是翼族人和凡人结合所生的。”
“你是什么人!”安苡茜说道。
“你这闯到我这里来,应该不是为了知道我是谁吧?”乐与凝懒懒的反问着。
“你倒是明白,你可知熙辰昨日喝了很多酒,为了你!”安苡茜说着,带着怒意。
乐与凝愣了愣,为了她喝酒?无情无心的圣主也会伤心么?怎么可能?她凉凉道:“然后呢?”
“我喜欢了他十年,我觉得你不配让他喝醉。”
“所以,你今日来是为了宣战?”
“我想让你不要缠着他,我觉得我才是适合他的女人。”安苡茜毫不吝啬的说着,一如之前对待乐与凝的高傲,如今更是傲慢的卡着乐与凝,“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但我是至少有一半是尊贵的翼族血统,所以和你比起来,我要好得太多。”
“所以,请你放弃左熙辰,不要缠着他。”
乐与凝哂笑,她依旧躺在躺椅上不动。谁喜欢谁,早就不重要了,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够左右他、这位至高无上的圣主大人!
她睨了一眼安苡茜,见她眼底满是不屑的看着自己,嘴角微扬,“你是哪来的自信?”
“什么?”安苡茜怔愣。
乐与凝懒懒的、缓缓站起身,与安苡茜相对,“翼族人又如何?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有多高贵?”
说着,她的眼里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她的周身开始散发着强大的灵力,容貌不再收敛,一张倾世容颜便就这样呈现。
安苡茜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她愣愣的看着乐与凝,“你……你、你竟然是……灵女。”
“所以呢,你还要继续耀虎扬威吗?”乐与凝淡淡地说着,眼中的金色光芒却不曾退去,凭空吹来的风,飘散着她耳鬓的发。
安苡茜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依旧愣愣的。
下一秒,乐与凝便退去了浑身的力量,又重新躺回了摇椅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左熙辰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不是你我说了算。”
是啊,他连喜欢的能力都没有,又何来的喜不喜欢一说。
乐与凝心中苦涩想着,胃中却突然一阵翻腾到海,“呕”的一下,她吐了出来。
这种死寂沉沉的心,这种死寂沉沉的心情,看来她真的是一时间太难过了。
她笑着,扶手一挥,那原本因为她突然呕吐的狼狈的地板,霎时间干净如常。
转眼过了几日,这几日以来,乐与凝和左熙辰就仿佛陷入了冷战,又好像要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一般,再没有互相出现在彼此的眼前。
这几日,乐与凝便就只是一直这样,坐在院中的躺椅,看着阴霾的天空。仿佛这样的颓废下去,能让一切都好起来。
而今日也不例外。
当门玲响起的时候,她甚至也不想去听。怎奈那铃声一直吵着没完没了,她又是扶手,直接将门打开来,也不管来者是谁,会不会吓着。
“姑姑……”耳边传来一声稚嫩脆耳的声音,她沉寂的心稍微漾起了微波,看着那小小的来者。
秦炎显然也是没想到乐与凝会这般慵懒的模样,眉头皱着,那小小的脸好像也就跟着扭曲了一般。
“小八爪鱼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乐与凝稍稍坐起了身,问道。
“唉!”秦炎蓦然的叹起了气,“我以为就圣主哥哥那般不似平常、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了的状态,却没想到姑姑你也是这般了无生气。”
秦炎说着,完全就像一个大人看着一群打闹的孩子的正经模样,倒是不由得让乐与凝笑了出来,“小八爪鱼,也是难得见你正经地时候。”
“我一直都很正经。”秦炎说着,高傲的撇过了头。
“你来找我,可是想我了?”乐与凝说着,又躺回了躺椅。
蓦地,她只觉得手背一凉,秦炎的手握住了他。乐与凝不解地投去目光,“怎么?”
“姑姑,你可是还在生圣主哥哥的气?”秦炎道。
“生气?并没有。”乐与凝淡淡地说着。她怕是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吧,不是吗?乐与凝想着,心中又是一阵凄然。
“那为何这几日你和圣主哥哥都怪怪的?”秦炎说着,眼里满是关切,“前几日圣主哥哥回来的时候,浑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