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极力‘诱’哄他开口的模样让明觉得有些好笑。看了一眼坐在曲凝双身边的方如辉，明嘴角微微扬了扬，那副温润亲和的模样，竟和方如辉有几分相像，“好啊，随便聊聊，不如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不怎么样……
半晌，对面的人沉默着没有说话，曲凝双双眸狡黠地转了转，嘿嘿笑道：“随便聊聊嘛，你不用这么紧张，要不我问你，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都开口不用回答，怎么样？”
曲凝双问了一大堆，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讪笑地补充了一句，“你随便挑几个回答就好。”
明还发现，对面的姑娘问了一大堆关于夫人的刁钻问题，小姐脸上都没有流‘露’出一点点恼意，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小姐嘴角甚至还有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大概知道，对面的姑娘在小姐心中有些分量了。
一向处变不惊的明，也被曲大小姐一连串不带喘气的问题和过于兴奋的情绪惊得稍稍往后挪了挪，随便悄悄看了楼辰一眼，只见她不动如山地坐在一旁，沉默地喝着粥，好似周围发生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
曲凝双手肘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往前倾，隔着圆桌，双眼冒光地盯着明，压低了声音，开始滔滔不绝地问道：“青灵前辈平日里脾气好不好？是不是想楼辰一样冷冰冰的？她平常是在家的时间比较多，还是在刑部的时间比较多？她也会像普通的官家主母一样，‘花’‘精’力处理府上的事吗？听说她解剖的工具都是特别定做的，是不是真的？”
明微微笑了笑，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侍’卫啊？曲凝双又细细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这人看起来气质出众，态度不卑不亢，倒看不出居然只是个‘侍’卫。忽然想到了什么，曲凝双眼前一亮，嘿嘿笑道：“这么说，你是楼家的人？那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这话问的靳衍痕的脸‘色’更黑了，就连明的眼角都猛地跳了一下，立刻解释道：“我叫明，现在是小姐的‘侍’卫。”
曲凝双打量够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楼辰的什么人啊？”
曲凝双嘴里咬着包子，却吃得漫不经心，目光一直在那人身上转悠，他是跟着楼辰身后进来的，原本只是站在一旁，楼辰让他坐下一起用早饭，他才坐在楼辰身边。靳衍痕一看就他，脸都黑了，这也难怪，这人穿着一身黑衣，长相却非常俊美，虽然收敛了气势，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忌惮，这样出‘色’的男子，出现在楼辰身边，靳衍痕不担心才奇怪呢。
初四这天，天气不错，一大早就能看到阳光，早饭照例是几个小辈陪着靳茹一起吃，不过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餐桌旁，还多出了一个人。
新年这几日，本就不会有什么人出‘门’，再加上这些天时不时地下点小雪，让人更懒得动了，年夜晚之后，傅长明好似又再次沉寂了下来。刑部和宝盒清斋也都没有消息传来，楼辰他们只能暂时呆在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