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呵欠猝不及防的袭来,马援这才觉得自己出的主意真的是个错误,就不该让他俩猜拳决定的。可话都说了出去,难道还能收回不成?
“别猜了,我们能在宫中逗留的时日不长,怎由得你们两个如此胡闹?要我说就穿黑衣吧,这样便于行事,你们谁也别争了。”马援一脸无奈的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二人才想起来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时间紧迫,不能在这件事上浪费啊!于是他俩都尴尬的撇了撇嘴,收回了还在半空中的拳头。
“行,那就听你的。”吴悠说罢,悄声对青鸟说道:“等救出小姐我再跟你一决高下。”
“谁怕谁啊,就这么说定了。”青鸟挑着眉不屑的说道。
总算是结束了猜拳的闹剧,三个人这才急忙换上了一身黑衣,打算趁着夜『色』偷偷潜入掖庭院。
入夜的皇宫里守卫森严,比起白天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巡逻的侍卫三十人一队,每个人都手执明火和兵器,纵横穿梭在各条屋檐巷道之间,一双双眼睛巡视着每一寸角落。
三人之中,只有马援对宫里最为熟悉,于是便由他带路,青鸟和吴悠紧随其后。刚走过一条屋檐,就见前方有火光闪烁,马援急忙止住脚步,对身后两人作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几个人猫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见一队侍卫由远及近,脚步整齐划一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就是要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
“糟了,他们要过来了,这里也没地方藏身啊。”吴悠低声说罢,就扭头左看右看的寻找藏身之地。
马援也觉得不妙,于是学着吴悠的模样四下张望。正在这时,青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谁说这里没处藏身了,明明就近在咫尺啊。”青鸟故弄玄虚的说道。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呢?”马援不满的埋怨道。
“你们抬头看看上面就知道了。”青鸟说着便指了指天空。
吴悠和马援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顿时心下了然。眼看巡逻的侍卫走近了,三个人纵身一跃便攀上了房檐。看着侍卫们从脚下巡逻而过,马援不禁对着青鸟竖起了大拇指。
等到侍卫走远了,他们又纵身跳了下来,这一遭就算是躲过去了。
“可以啊,竟然能想到藏在房梁上。”吴悠一脸敬佩的看着青鸟,似乎又重新认识了他。
“那当然,想当初我和咸阳王在卧龙城的时候,那县衙里的走廊多窄,全靠着我一身本领躲过了官兵。这皇宫里的房梁可比县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要容下我们三人根本不成问题。”青鸟十分高兴的说道。
可是一想到卧龙城的那些时日,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就是在那一次,咸阳王不慎受了伤,连司徒嫣然也被圣上带回了皇宫幽禁。
人就是这样,一旦想到一件事情,便会把那些有关无关的全都回忆一遍,然后给自己找难受。显然青鸟亦是如此。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不论如何,也要将小姐救出去。
“哎,你发什么呆呢,快走啊!”吴悠一回头才发现,青鸟竟然还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急忙叫了他一声。
“哦,来了。”青鸟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去。
掖庭院里一片欢声笑语,宫女们在屋子里有说有笑,只有小春闷闷不乐的坐在榻上。
“怎么了,小春?”小柔见到她愁眉不展,于是上前询问缘由。
“我是在担心小月,你说她怎么还不回来啊?”小春一脸忧愁的望着窗外说道。
“你别担心了,小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小柔笑着宽慰道。
“嗯,谢谢你小柔,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小春说着便抿着嘴笑了。
“还说没事呢,笑的这么牵强。”付蕖忽然跳了出来,神神秘秘的从背后拿出一根绳子,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变个戏法,让你高兴高兴。”
说罢,就见付蕖把那根绳子两头系在一起,然后捣鼓了半天,把绳子变成了一团『乱』麻,绞来绞去的打了许多结。然后她把『乱』成一团的绳结放到小春的手心里。
“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它解开?”付蕖一脸期待的说道。
“这,这能解开吗?”小春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简直比这团『乱』麻还要『乱』。本来自己就手笨,哪里做得来这种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付蕖又给她打着气。
“那好吧,我试试。”小春不想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心意,于是开始理起了『乱』麻。
可是,不弄还好,小春发现这团绳子被自己越拆越『乱』了,最后搞得她实在没有了耐『性』,只好苦着脸望着付蕖。
“看我的。”付蕖见小春拿它没办法,笑着将绳团拿了回来。
只见那『乱』成一团的绳子在付蕖的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被解开了,又还原成最初的样子。小春和小柔都惊愕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哇,付蕖姐姐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小柔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付蕖有些害羞的挠着脑袋,说道:“我娘是开裁缝铺的,而从小就会解绳结,不管什么样的绳结我都能解开,所以经常去铺子里给我娘帮忙。”
“原来付蕖姐姐是个解绳结的天才?”小柔惊呼道。
“这算不算是人们说的,天赋异禀?”小春也十分好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奇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