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尖利的陷阱,掉下去就一单是没有活口了。
此刻,延岑是又恨又气。没想到才占了点便宜,又被冯异给摆了一道,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再看刚才前方的几百个敌军,哪里还有人影。
张邯和任良在远处看着,都是一阵的后怕,俩人对望一眼,都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冲出去,否则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士兵一样。
延岑恨恨的走到张邯身旁,说道:“听我号令,全军出击。”
张邯和任良一听,他竟然还要去,于是急忙阻拦。
“王爷,这冯异看样子已经识破了我军的谋划,此时再去,恐怕有去无回啊!”张邯说完,看了任良一眼。
任良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说道:“是啊,王爷,若不然我们先回去,再行商议也不迟啊。”
“我才是王爷,这军中事务由我说了算,谁要是违抗军令,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可是延岑正在气头上,任凭他俩苦口婆心的劝,他都听不进去。本着再接再厉、越挫越勇的精神,延岑执意要带兵前去,一雪前耻。他把手里的刀用力插进土里,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俩人。
这俩人见拿他没辙,只好应承下来。
月正当空,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子时。风吹散了天空的乌云,月色也渐渐显露出来。
延岑带着剩下的两万兵马,慢慢的朝前行进,可是走了好远都没再见到汉军的踪迹,于是又往前深入。
走过了他所在的这一片林子,面前竟然是一片开阔地带,再往前一些,是一条小河。河的对岸树林茂密,影影绰绰的。
延岑这回长了个心眼,没有让大军直接过河。他站在林子边上,打探着前方的动静。只见前面空地上,只有悠悠青草,看起来不像是有陷阱。于是,他这才挥手,让大军朝前行进。
月色撩人,芳草萋萋,河水喧哗,河里似乎还有游鱼,不时的跃出水面,又落回水中。人走在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的人心里毛毛的。先婚厚爱:宠你没商量
原来,延岑在上岸时,不小心被一根树藤绊倒了。也是他命不该绝,这一跤摔下去,恰好那三支箭从他头顶飞过,射中了前面的一个士兵。延岑看清眼前倒下的士兵,额头已经冒着一阵冷汗了。
“撤,快撤!”延岑大喊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慌乱逃窜进树林中。
冯异苦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天意如此吗?”
这一战,延岑损失惨重,带去的士兵,回来的只有两千多人了。
冯异见延岑已经抱头鼠窜,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便下令士兵去清理敌军尸首。
汉军从河里把那些还在嗷嗷叫唤的敌军拖出来,没死的都已经吓破了胆,连声归降。就见其中一名士兵的小腿之上,还带着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条水蛇,扭曲的身子在月色下泛着水光。它正死死的咬着那人的腿,怎么也不放开。
此蛇没有毒性,常年生活在水中,以捕食鱼蛙为生。虽然它没有毒,但是一旦被它咬上一口,那可是疼的人生不如死,行动不便,而且立刻就会肿的很厉害。
“啊!救救我,救救我!”
那士兵一边躺在地上哀嚎着,还一边奋力的甩着腿,可那蛇就像和他有仇似的,打死也不松口,于是他便转脸朝冯异求助。
上林苑中,就属这条河的水蛇最多,冯异带兵过河的时候,都在腿上涂抹了一种草药,这才能安然渡河,否则也和他们一样了。此时看见这些腿脚肿胀的士兵,大家都庆幸冯异有先见之明。
冯异将匕首朝着蛇身扔去,那蛇便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他对着士兵笑道:“放心吧,这蛇没有毒,咬上几口不会殃及性命。”
那士兵神色略显尴尬,悻悻的说道:“是,多谢将军搭救。”
河里还活着的士兵都被抓了起来,中箭死去的那些人,冯异下令挖个坑把他们给埋了。就这样忙活完,已经接近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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