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楠觉得自己似乎被某人给坑了。
但是想到这案子是皇帝和太后吩咐下来的,有人肯帮他一起处理案子,倒也没太多抵触心理,唯独看着那满满一排的卷宗,很不是滋味。
“张三,李四!”
“大人,属下在!”
“迅速抽调人手,查阅卷宗!”
“啊?是!”
…
熙婉重新回到养心斋时,已经快傍晚了。
弋岚已经乖乖等候在宫苑外面。
看到熙婉回来,弋岚急忙上前恭迎:“奴婢恭迎夫人!”
“皇上那儿可有什么情况?”
“皇上听了夫人教奴婢的那一番说辞,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嗯,那就对了,弋岚,准备点热水,本夫人累了,洗漱一下,明日去牡丹苑。”
“牡丹苑?”
弋岚露出惊愕之色,不懂夫人要去牡丹苑做什么,莫非是去和那女人吵架,不像啊,她们夫人,可从未正面与人交锋过。
但既然夫人都发话了,她也不好质问,这便进去准备去了。
第二天,熙婉梳洗妥当,带着一大群人,浩浩汤汤开往牡丹苑。
牡丹苑里,惜妃正在为霍青的失手愤怒难耐。
“该死,他竟然失手了,怎么会失手,他的功夫那么好,怎么会失手被抓?”
惜妃在屋子中来回踱步,脸上尽是焦虑之色,原本光洁的额头,都因为一宿没睡,沁出了痘痘。
“娘娘,据说当时镇南王在,所以,霍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没有提防弓箭手,被抓了。”
“什么?”
惜妃脸色骤然一变,声音都有点颤抖:“你刚刚说什么?镇南王在那儿?镇南王好端端怎么跑那小贱人的屋子里去?”
“听人说,熙婉的禁令是归镇南王监视管束,所以为了负责她的安全,镇南王这几日都在宫中。总之,事情就是那样,他和镇南王交锋,才会被抓!”
“该死,真是该死,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镇南王,气死我了!”
“娘娘息怒,此事是霍青被抓后,奴婢才从其他宫女那里探听到的。娘娘,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霍青被抓,会不会招供是您指使的他?如果他招供,那不是……”
“哼,他不会!他是我父亲招募的幕僚,忠心耿耿,不会招供的!”
“可是,人心难测啊!万一反水……”
“我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他是不会……”
“熙夫人到——”
屋子里,惜妃正和贴身随嫁婢女商谈事情,忽的,外面传来一声吆喝。
惜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那贱人,怎么突然来了?”
惜妃一瞬间有种不妙的感觉,同样有这感觉的,还有她身边的宫女。
“娘娘,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奴婢就说,那霍青靠不住!”
婢女小翠目光闪了闪,掠过一丝阴冷之色。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出去看看她玩的什么把戏!”
“哗啦啦——”
珠帘拉开,惜妃和婢女小翠一前一后出来了。
看到随着踏进房门的熙婉,惜妃立刻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哎哟,这不是熙妹妹么,什么风儿把妹妹吹来了?”
说罢,立刻冲小翠使了个眼色:“还愣着作甚,快去给妹妹端点点心和香茶。”
“是!”
小翠应了声,旋身出去。
“哎,姐姐无须这般客气,妹妹只是来送礼的。”
熙婉被惜妃一把抓在手心抚摸着,那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灿烂和煦,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二人姐妹情深呢。
“送礼?妹妹好端端为何要送礼啊,这后宫的礼物,可不是随便能送的呀!”
“姐姐瞧您说的什么话呀,妹妹刚刚被解了禁令,郭公公那边也传过来消息,等皇上病好了就会再次宠幸妹妹。
哎,这是好事儿啊,自然要给人送礼讨采头啊。姐姐难道不给妹妹这个面子么?”
说着熙婉一挥手,立刻两个太监端着一盘珠玉进来了。
这算是讨采头。
什么?
惜妃听了熙婉的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皇上过段时间伤势好转就要去宠幸她?
所以借着这几天广而告之下她熙婉又要被皇帝宠幸了,以此来拔高自己的身价!
呵呵,好手段啊!
她惜妃还以为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呢,黄鼠狼来给鸡拜年,感情是来炫耀又重获恩宠的事儿啊!
该死的!
惜妃这一刻真的很想掐死她,好个贱人,竟然敢来她面前炫耀恩宠!
恨恨的在心里咒骂一番,表面上还是那么和气:“皇上又要宠幸妹妹了?那姐姐这儿先给你道喜啦,只是这礼物嘛,就没必要收了。”
“姐姐这话说的,那是不给妹妹面子啊,妹妹是真心给姐姐礼物,讨个好彩头的!”
“这……”惜妃瞅了眼那一盘珠宝,一想也没什么问题,“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姐姐这就收下了!”
“好好,多谢姐姐赏脸!”
熙婉含笑地躬身行礼。
“说来,妹妹这几日可真是惊险,姐姐听说,前日你遇上刺客了?”
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做贼心虚,惜妃无意间想起被抓的霍青,忍不住想打探一下。
“是啊,真是吓死妹妹了,不过好在刺客被抓,廷狱那儿已经在审了,好像有了点进展,嘻嘻,妹妹到时候要去廷狱一趟,好好质问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