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贵妃到——”

这边太监总管郭公公刚出去,那边,就传来另一个太监的吆喝声。

岚贵妃来了。

熙婉冷冷地瞅着大门口,一道华美人影渐渐靠近,她那藏在薄被中的玉手,紧紧攥握在一起。

她的娇躯,更是在轻微发抖!

她的心中,恨意滔天!

就是因为她,嫉贤妒能,生怕自己夺了她的地位,她的恩宠,陷害自己,害的自己活活饿死在冰冷冷宫,痛苦了整整七天七夜!

即便重活一世,但那种痛苦,那种恨,却是深深烙印入了灵魂,无法磨灭。

但很快,熙婉神色恢复平静,因为,她已经把对方,视作了死人。

前世,她害她,今世,她,也要害她!

她要从这贱人身上,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要叫她,生不如死!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香风袭来,岚贵妃穿着一身淡黄色为底色,玄色为边的曲裾深衣,外罩一件紫红色流光锦缎外袍,拖着一条长长裙摆的粉色褶裙,在云髻一排排步摇的叮当作响中,施施然走进来。

她看到皇帝夏靖恒,立刻屈身福礼,脸上堆满了妩媚动人的笑。

“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边上一排宫女太监连忙跪地叩首。

岚贵妃今年二十八岁,比皇帝夏靖恒仅仅小了两岁,是当年夏靖恒登基后,第一批入宫的妃嫔,地位仅次于重病而亡的皇后。

只是,这女人临近三十,即便保养再好,也没法和十五岁妙龄,肌肤胜如婴儿的熙婉相比。

尤其是此刻,夏靖恒正怀抱着柔弱无骨的熙婉,抚着那冰肌如玉的娇躯,更没心思应付岚贵妃。

他皱了皱眉,问:“你来做什么?”

岚贵妃进来时,已经看到夏靖恒怀中躺着的熙婉,她福礼时,微微低头,眼底闪过怨毒之色。

但是,等她再次起身时,嘴角已经挂上了妩媚笑容。

只是夏靖恒这话一出,那抹笑容,却是僵硬地扯了扯。

然后,才装出一副恍然惊觉的姿态:“哎呀,臣妾这不听闻新来的熙妹妹病了,特地吩咐奴婢们煮了燕窝粥给妹妹补补身子么~”

“哦,爱妃有心了!”

“皇上过赞了,身为姐姐,照顾妹妹理所应当啊,彩殊,还不赶紧端上来。”

“是,娘娘。”

岚贵妃身后,一个宫女毕恭毕敬地把一盅燕窝粥连着托盘递上来。

“妹妹,谢谢姐姐了。”

熙婉准备起身行礼,但是,她的娇躯却被那只熟悉的大手牢牢扣住:“婉儿有恙在身,某些礼节无须介怀。”

听着那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熙婉心中荡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明明已经对这个男人绝望了,但为什么……现在却又给她这般希望?

那种温柔,那种融化她内心坚冰的温柔,让她再一次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默默地瞅着倚在自己身旁那道伟岸的人影,熙婉含着笑,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至少,眼下,他是在乎她的吧。

不!

忽的,熙婉美眸微抬,她不仅仅需要的是现在,她要永远,要这男人,永远在乎她!

岚贵妃看着这一幕,觉得非常扎眼,尤其是那个女人躺在皇帝的怀中,那娇媚动人的模样,更是令她咬牙切齿,但偏偏,她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妹妹太客气了,这是姐姐应该做的。彩殊,还不赶紧盛一碗燕窝粥给熙妹妹端过去?”

“是,娘娘!”

“皇上,皇上,婢妾冤枉啊,婢妾是被人陷害的——”

宫女彩殊急忙上前去盛燕窝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灿烈的惊呼。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人影,慌慌张张冲向曦月阁。

“站住!”

外面,那几个带刀侍卫立刻把她拦住。

“皇上,婢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婢妾绝对没做过那种事啊——”

“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冤枉的啊——啊——”

“皇上,这是……”

岚贵妃偷偷瞥了眼外面大喊大叫,疯疯癫癫闹腾的安美人,脸上露出一副忧心之色,心里却是乐开花。

又少了个竞争对手。

“把她拖出去!”

夏靖恒眉头皱了皱,露出厌恶之色,声音更是冰冷到极点。

顿了顿,他又道:“安美人自知罪孽深重,悬三尺白绫于翠月阁,认罪自尽。”

“安美人自知罪孽深重,悬三尺白绫于翠月阁,认罪自尽——”

一个太监立刻传送口谕。

“安美人畏罪自尽——”

“不——婢妾冤枉——啊——”

熙婉默默倚靠在夏靖恒肩膀,望着那被带刀侍卫拖拽走的安美人,面无表情。

安美人想害她,那就要承受她十倍百倍的怒火!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死过一次的熙婉,绝不会再犯这样低劣的错误!

“既然熙妙人已无大碍,微臣先行告退了。”

熙樗戈察言观色,看得出皇帝对他女儿颇为爱护,知道不能继续做蜡烛,急忙告退。

“微臣,也先行告退。”

尤宣也非常机灵,跟着退出去。

岚贵妃瞅着倒在夏靖恒怀中,一脸沉醉的熙婉,一双粉拳死死捏紧,染着丹蔻的锋利指甲,都快刺入掌心。

看着那一个个退出去的臣子,岚贵妃咬了咬红


状态提示:第10章 恩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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