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想起来了,上次京城众公子齐聚一堂,我送我弟弟去的时候,就见过丞相的小儿子,你别说今晚这今晚这花魁还真像是`”一个女子低头对着旁边的人低低的说着。
“不会真是把,屏公子几年前可是京都女子们公认的美人,追捧的对象,只是嫁给斩王后,就一直待在后宅,未再曾露面呢。”
“你们还别说,今晚这花魁长相如此貌美,气质尤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岂是一般倌儿能比的,说不定还真的屏公子本人,只是不知为何会到这里来了····”
“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和斩王闹别扭了,看斩王那紧张的样子,恐怕就是屏公子本人了。”
几个达官子弟低声交头细语,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让楼雅君和屏幽听了个尽,屏幽呼吸急促差点气昏了过去,楼雅君抱紧他,抬头怒喝:“都给本王闭嘴,本王的屏侧君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嫁给本王后更是守在后宅不曾抛头露面,休给本王胡说八道!”
众人噤了声,低着头不敢在说话,斩王是谁?那可是女皇陛下最宠爱的皇女,这几年更是立下赫赫战功,岂是她们可以惹的?说错话说不定就脑袋掉地了。
楼雅君目光冷冽的扫视众人一眼,警告意味十足,准备抱着屏幽离去,这时候楼上传来一道的声音,淡漠夹杂着戏虐的感觉:“二皇姐,刚刚众人眼中的花魁明明就是屏侧君,你何必瞒着大家?是不是姐夫和你闹脾气所以任性的跑到青楼来玩冒充花魁,说出来让皇妹替你分忧分忧也好。”
楼上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女子倚栏而战,双手环胸,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但那明亮的眼却充满了戏虐,明显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此人正是三皇女楼琪。
楼琪带着几个人朝楼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踏下的楼梯,楼雅君的心也跟着她踏出的步伐渐渐沉到谷底,三妹怎么在这里?转头看向不知下楼的四皇女楼灵儿,眼里的质问显而易见。
楼灵儿苦叫连连,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二皇姐,我也不知道三皇姐也在这里,真的,我发誓。”如果她知道今天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怎么也不会拉着二皇姐前来,看了半天,等了半天,没想到众人期待的花魁竟然是自己的屏侧君,可想而知二皇姐现在的心情怒到了极点。
楼雅君回过头,四妹一向比较怕她,既然这样说恐怕事先也不知道三妹在这里了,看着楼琪道:“三妹是不是看错了,本王的屏侧君贵一直在府中,怎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楼琪下了楼,众人齐齐后退让开一条路,楼琪走到她面前,眼神若有若无的瞟着肩膀微微发抖的屏幽:“照二皇姐的意思,本宫是眼瞎了认错了人?”双眼冷锐如鹰,紧紧的盯着楼雅君。
楼雅君一笑,很不给面子道:“若是没有瞎了眼,又岂会看错人?”既然故意找她麻烦,就别怪她不给面子。
果然,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楼琪脸色瞬间崩裂,没想到楼雅君这么不给面子当众给她难堪,忍住心中的怒气,转念一想,道:“看二姐这果断确定的样子,恐怕真的是三妹认错了,不过····”语气忽然一顿,众人的心也跟着紧了紧,只听她道,“不过二皇姐怀中的美人大家今夜可是等了大半晚上,现在好不容易露面一睹芳容,就算二皇姐看上了眼,是不是也该按照规矩来办事,拍价最高者得呢?”
垂首站立在楼琪身边的女子赵蓉,终于忍不住的扯了扯楼琪的衣服,悄然道:“三皇女,还是算了,若是惹恼了斩王,只怕会祸及央池····”刚刚她们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那所谓的花魁明明就是丞相的小儿子,斩王的屏侧君,三皇女怎么还紧紧相逼!若是惹恼了斩王,只怕后面日子不好过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朝中局势这么乱,还是少惹事比较好。
楼琪扯回衣袖,冷冷的瞪了赵蓉一眼,赵蓉不敢再多言,闭上嘴,垂着头。
看了屏幽容貌的众人,早就忍不住了,冲昏了头脑的喊道:“是啊,斩王,既然不是王君,那就按照规矩来,大家一起拍价好了!”
屏幽抓着楼雅君手臂的手一紧,头深深的埋在她胸膛,不敢抬脸,他从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些屈辱?
楼雅君轻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别怕,压住心中快要勃然喷发的怒火,转身冷冷的看着楼琪,若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楼琪早已经死了千万次,只听她冷声道:“不管他是谁,今晚人本王要定了,谁要来抢?”岂有此理,她楼雅君明媒正娶的侧夫居然被众人当猴子看戏一样奚落到如此地步!
刚刚还欲欲跃试拍价的众人闻言,你望我我望你,不敢再吭声,笑话,谁敢和斩王抢男人?那不是找死么。
楼雅君踏前几步,走到楼琪面前,嘲讽勾唇:“莫不是三妹看上本王怀中的人,所以故意这样说,诬陷本王的侧君?若是传到丞相耳中恐怕不好交代呐。”
楼琪抿着唇,死死的盯着屏幽的后背,手指微动,这人明明就是屏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青楼成了花魁,但今晚绝对是打击楼雅君的好机会,她绝不轻易放过!提高声音:“如果不是屏侧君最好,屏侧君贵为二皇姐侧君,身为名门望族,若是真的成了烟花之地的花魁,岂不是贻笑大方,成为皇族奇耻大辱!”
屏幽呼吸浅薄,听到楼琪的话,脸色白的不能再白,咬唇死死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