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现在的情况非常狼狈,本来以为出其不意解决了一个,剩下两个疲惫不堪的人顺手就给解决了,但是他今日的运势好像不太好,刚一交手便发现了那个姓齐的兵卒竟然是个军中的好手,估计要不是因为暴雨,程孝廉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就算是凭借着身子轻巧侥幸逃脱,身后两个兵卒依然阴魂不散。
军中的兵痞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青皮,另一种便是看透了世事无心为国捐躯的老油子,这种兵痞手上绝对是有真功夫的,但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已经不会再被将军忽悠两句就上战场拼命了,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根据自己的判断,在战场上保住性命,打败仗不要紧,但是不能丢了性命。
军营之中对于这些兵卒也没有更好的处置方法,只能把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让他们不要把新兵带坏了。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非亲非故把战场的真相告诉新兵,若是新兵都不拼命了,就得轮到他们拼命了,齐大勇便是这其中的代表人物。
本来他是不愿意带着两个新兵游荡的,不过这种暴雨下,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情况,带着两个新兵当挡箭牌也是不错的,而两个新兵早就听说过齐大哥的威名,想着跟着齐大哥一定容易保命,谁知道遇到了程孝廉这个怪胎。
若是没有这场暴雨,单凭程孝廉的装扮绝对骗不过齐大勇的眼睛,但是暴雨遮盖了一部分真相,齐大勇也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暗算了,当那个新兵倒地时,齐大勇根本没有救治他的意思,他从程孝廉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若是想要活命必须要除掉这个威胁,所以他带着另一名新兵追随着程孝廉的身影而去。
本来他还小心翼翼,怕中了程孝廉的埋伏,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程孝廉也是一头乱撞,根本不知道山上的道路什么情况,不然凭借他轻便的身法,只怕早就把自己两个甩开了,想到这里他喊了一声:“丁平安,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敌人。”
就是如此他也不愿大意,还是让旁边的新兵走在前面,丁平安哪里猜得透他的心思,听了他的话立刻卯足了劲追着程孝廉而去。
程孝廉现在有些后悔,自从大明安稳下来之后,他已经有好多日子没有进行系统的锻炼了,甚至肚子上都有些赘肉了,一时半会还觉不出来,越跑越觉得眼前发黑,渐渐觉得身后的身影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间草庐,程孝廉叹了口气,既然草庐建在了这里,想必周围已经是死路,就算不是死路也得是险路,但凡是在山上建造草庐的,都要选好方位,不能依山而立,毕竟山体滑坡这种事时常发生,当然也不能建在空旷的地方,否则山里的狼群一旦围起草庐,根本就退无可退,一般来说都是保证身后没有道路,也不会有什么天灾发生的地方建造草庐。
草庐建好之后两侧用尖锐的树枝围起来,中间只留一个可以行走的小门,在山间才能活得长久一些。
只是一般山上都会有几户人家结庐而居,只有一户人家,出了什么事连个照应的都没有,看着眼前的草庐,程孝廉咬了咬牙,里边的猎人也许本领高强,许以重利也许可以变成自己的帮手。
想到这里他冲着草庐里面大声喊着:“喂,有人在么,我是大明扫北军将军程孝廉,现在遇到了麻烦,若是义士能够出手相助,我必有重谢。”
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动静,这个时候齐大勇带着丁平安已经赶了上来,他也听到了程孝廉的喊话,哈哈一笑:“原来还是个将军,平安,咱们这次要发达了,抓了他回去,将军最少要赏咱们几贯钱花花。”
程孝廉苦涩地笑了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几贯钱的赏格。
“两位壮士,我真是扫北军的将军,若是你们放我一条生路,等我回到军中必有重谢。”
齐大勇呵呵笑了一声:“若是到了你的地盘,弟兄们的性命还不是得你说了算,既然如此还不如赚几贯钱来的稳当一些。”对于程孝廉刚才的暴起杀人他实在是心有余悸,所以根本不想跟程孝廉做什么交易。
程孝廉伸手在身上抹了两把雨水,攥紧了手中的铁剑,幸亏刚刚离开的时候带了这把铁剑,不然现在只能那一把弓去应敌了。
齐大勇也不敢疏忽,当兵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若是小看别人,就会阴沟翻船。
两个人瞬间猛地撞在了一起,武器对抗的瞬间,都是手中一麻,后退了几步,程孝廉紧紧盯着齐大勇不敢有一丝松懈,这可不是后世在拍武侠电影,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一招不慎就会送了性命。
很快两人第二次交锋,程孝廉一剑刺向齐大勇的脖颈,齐大勇手中的佩刀却割向了程孝廉的肚子,两人身子一闪,手上的武器却没有放弃进攻,交错之间传来两声闷哼,程孝廉的肋间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齐大勇的胳膊也被划了一剑。
见了血的两个人都有些凶猛的样子,鲜血给予他们刺激一般,两个人的争斗更加凶猛了,短短三五个回合,已经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数道伤口,他们的脚底的雨水都开始冒起红色。
程孝廉呸了一声:“你这人功夫还不错。”
“你这小小年纪身手倒也看得过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说着猛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