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光大亮,关索站在帐篷里望着外面的阴雨连连,帐篷里有点潮。
太阳被遮住了,散出一片白晕,能见度不到二十米,静下心来看看大雨,心情还不错。
看这阵势,至少得下两天,关索打了一个哆嗦,确实有些冷了,也不晓得有待战俘,更何况自己还这么有价值,连个衣服都不给添。
关索双手抱胸,望着外面穿着蓑衣站岗的曹军士卒,现在曹军可都是身着夏季的单衣,这天只能聚在一块取暖。
这也说明了曹老板根本就没想过战事会拖到冬季,这么多士卒的保暖的衣物,可是不好弄啊,短时间内战事在没有结果,曹老板的士卒怕是要被冻的没有战力了。
这就像二战时,希特勒入侵苏联,结果遇到了与拿破仑一样的环境,苏联利用其辽阔的国土,寒冷的冬季,大喊乌拉被送上战场的新兵,彻底报销了德国的整个中央集团军,毕竟在蛊惑人心的演讲也对抗不了大自然的环境。
而关索现在也期望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这种场面,中间虽然曲折,但胜利终将倾斜于己方。
掌控长安城之后,刘备才算是彻底有了资本与曹操一决高下。
况且,长安城的政治意义更为重要,这能让人看到匡扶汉室的希望,总比偏居一偶的成都让人抱有的期望大。
如果曹丕篡汉自立,那个时候老人还是思汉的,刘备在振臂一呼,入主中原的阻力会小的多,而不是在苦苦的六出祁山,九伐中原以攻代守的方式来延续季汉政权!
魏延站在城墙上淋雨,多日紧绷的脸也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这场秋雨,多下几日才好,也好让连日守城的士卒休息一阵,否则这根紧绷的弦迟早会被压断,造成极大混乱的。
扶正头上遮雨的蓑帽,魏延继续巡视城墙,拍拍这个士卒的肩膀,与另一个士卒说两句鼓励的话。
魏猛见关索坐在行军马扎上看着城外的大雨很是得意,随手拨开一个橘子,问道:“心情不错啊,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感谢书友quzuj的矫正,以后苹果不会出现了。)
“老子做坏事肯定叫上你,且安心养伤吧!”关索从魏猛手中抢过橘子扔进自己的嘴里,嘟囔道:“你想想,用什么法子能弄死傅士仁呢?”
“你碰见那孙子了?”
“这是自然,带路诈开了宛城城门,可咱们提前跑了,让他功亏一篑,现在还是个牙门将,我上次说不会杀他,会把他扭送到糜家,小爷我才不会那么费事呢,找个机会栽他一次,最好借刀杀人,这种人留着是个祸害!”
“怎么借刀杀人?”魏猛小声的问道。
“自然是离间!他本就是叛将,曹老板猜忌心重,趁着曹老板病了,头脑不算清醒,傅士仁左右不过是一个牙门将,在曹操这里并不受重视,可对于我们来说,此等叛徒必须杀了,以绝后患,同时也给那些投降之人树立一个榜样。”
“你不是想的挺好的吗?为何不施行你的计策,整死傅士仁?”魏猛压低声音剥着橘子掩饰自己说话。
“这不是没机会吗?曹营这么大,我连傅士仁的帐篷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故意与他做戏,让别人猜疑傅士仁是故意投降曹操的?毕竟他可是刘备的同乡,也算是心腹,突然投降曹操,更会让人猜忌他的用心。”
“你有把握吗?”
“赤壁之战前,曹老板脑子清醒得很,不还是杀了蔡冒张允?”关索也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曹操这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谁?这多特娘的可怕啊?”
说到这里,关索也愣住了,自己以后怕不也是跟曹老板一样,自己身上的秘密也跟别人分享不了,就算是在信任也不会说。
愿不得曹老板愿意与自己聊天,自己跟他是一类人,有些事关索到死都不会挑明的。
算了,本就是不能说的秘密!
关索苦笑两声,还是想想如何设局除掉傅士仁比较现实。
刘封也在巡视营寨,务必要把营寨立的坚固一些,就算申仪与自己说,运粮的痕迹已经被处理干净,可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情,待到雨停,立马转移营地,毕竟这次自己真的劫了不少曹操的粮秣,曹操如果不派人四处寻找那是不可能的事。
自己只需要袭扰曹操的粮道就会让他受不了,不能全力攻城,根本就不用与之硬拼,消耗士卒的性命。
只是出于谨慎,申仪等人做事并不能让自己彻底放心。
刘封伸手从旁边的一颗果树上摘下一枚野果,随意的擦了擦,咬了两口,有些酸甜酸甜的,还不错,随即拽下蓑帽走进帐篷,摊开地图,仔细打量着长安城周遭的地势,设想要在哪里立营,最好离长安城不要太近。
只有五条路联通汉中与关中:一是出祁山,到甘肃,走关陇大道到长安;二是走散关故道,经过凤县到陈仓,也就是宝鸡;三是出斜谷,到眉县县城;四是走骆谷道到关中;第五就是出子午谷,直达长安城下。
现在,除了骆谷道崎岖难行之外,其他几条道路都能满足行军需要。
而骆谷道路的顺利通行还要等到唐朝,人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给杨贵妃从蜀中进贡的荔枝走的就是骆谷道,最后直奔长安。
霍峻领着万余士卒到达汉中,第一条与第二条路就不选了,张郃与马在鏖战,自己的任务是支援长安,被卷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