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拿下了长安城。
马秋点点头,细数一下,能拿下长安城的己方势力,也就驻守汉中的魏延,或者是驻守上庸的刘封。
而荆州关将军与曹军连番大战,刘封果然是去支援荆州了。
那就剩下魏延了,看来诸葛军师分析的不错。
马秋并没有问长安城被占的消息是否属实,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长安城被何人所占,也省的这个俘虏说谎。
“张郃呢?”
“将军已经率领大军离去,日夜兼程赶回长安救援。”
“还有呢?”
“费耀将军领兵两千在风兴城佯装大军,吸引马兵力。”
风兴城,偏离了渭水,也偏离了去往长安城的路线。
弃车保帅。
费耀,马家仇人之一,诱惑性有些大。
马秋拔出枪尖,摸着下巴思考。
伍长田韫则是低下脑袋,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心里期待着马部下的惨象,该说的每一句都说完了,希望兄弟们的性命能换回将军预期的战功,黄泉路上,你们并不孤独,有那么多人会为你们陪葬。
刷!
枪尖横在田韫的脖间,马秋大喝一声道:“匹夫安敢骗我!”
田韫猛的抬头,心下大惊,瞪着眼睛不说话。
众亲卫也被马秋这一出搞的有些诧异,怎么就是假的了呢?
“小人绝没有欺骗将军,只是把我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你一个小小的伍长,安能知道如此机密的消息!”
“我乃是张郃将军的亲卫,议事的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
“匹夫还敢骗我!”
刺啦!
枪尖割破俘虏脖间的动脉,田韫倒在地上,瞳孔放大,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错了。
九真存一假!
怎么就会被如此面嫩的人给识破了呢,这不应该啊,这可是张郃将军亲自制定的计策。
现敌军先锋进入陈仓,自己带着四个兄弟故意闯进来,给水井下药的,那点药剂,放在水井里,这么多人喝,简直没啥药效,除非毒性特别强的,这种东西目前只有蜀中或则南中有,而且还是传闻之中的草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只是一个幌子。
看起来不那么突兀,五个人进入上百人的包围之中,自己有着重要使命,更不能死,所以几位兄弟才会不停的对自己使眼色,征求自己的意见,让敌军主将认为自己是个军官,手里掌握的消息应该多一些。
当然这种事,没必要告诉他们,进城探查的后果是什么。
田韫还想着看到敌军大败,自己才好脱身,奋勇杀敌,为几位兄弟报仇,可是不想,被敌军主将识破,功亏一篑,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了?
田韫到死都是瞪着眼睛,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马秋这才派出一部分哨骑往风兴城方向打探,又派出一部分往长安城方向打探。
没有一刻钟,马岱便率领大军进了城,虽说有锻炼马秋的成分,但骑兵加,与马秋进城前后没过半个小时,马秋现在可是独子,万不能出事。
亲卫又把马秋方才的所作所为与马岱说了一遍,马岱连连点头,嗯,自家侄儿有长进,不轻易相信敌军小卒的话,万一派个死间来诱导,那整支大军都会出事。
万不可把所有都寄托在一介小卒身上,用故意被俘的小卒做文章取胜的事例不在少数。
当然,这次就是张郃派来的死间,却莫名的被马秋给宰了,没有活到看着马军大败的那一刻。
马岱驱马向前,想要问问自家侄儿是怎么判断出那个曹军哨骑在说谎的。
“怎么看出来的?”
马秋面无表情的道:“侄儿本来都相信了,但就是想要诈他一诈,一个小卒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可他说他是张郃的亲卫啊!知道的自然多啊。”马岱皱着眉毛道。
“叔父,我就是看他的袍泽都死了,就他怂了,看他不顺眼,想要吓唬他一下,然后手滑了,直接把他脖子给割了,这么说,您信吗?”
马岱捏着胡须的手顿时就停住了。
手滑~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效果吗?
总得留个舌头啊,可是人家舌头真的跟你预期的一样出现了,你却嫌弃人家认怂了,看他不顺眼,吓唬他,手滑顺便就把这个人给宰了。
概率好高的样子。
马岱摇摇头表示不相信,你丫根本就没想留下活口。
马秋耸耸肩,方才自己真的是手滑了。
“不过,叔父,通过这么一诈,我倒是觉得此人有些问题!”
马岱侧头看向自己面部表情非常少的侄儿,问道:“有何问题?”
“张郃的亲卫,知道如此多的事情,一耳朵肯定不知道这么多的消息,定然是张郃的心腹,怎么可能说背叛张郃就背叛张郃呢?这其中是否有诈?”马秋认真的分析道。
“是啊!”
亲卫是主将在战场上生命的最后一道保障,怎么能说叛变就叛变呢!
不得不怀疑。
如果他不说是张郃的亲卫,只是偶然送消息,进入大帐听那么一耳朵,就算田韫是死了,留下的话可信度更高。
一看这个细作就不怎么专业,表演的很走心,可惜台词不对。
“那你觉得他所言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不知道。”马秋干脆的说道:“还需要把消息告知诸葛军师,我能想这么多,已经算是谨慎起见了,更谨慎的判断还是让诸葛军师来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