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糜照支楞着耳朵,把手指放在嘴边,跟糜芳示意城下好像有动静。
糜芳扒住城墙探出身子一瞧,刷的一支箭正好射中臂膀,惹得糜芳大叫一声。
“敌袭!”
糜照大吼道。
吕虔颇为恼怒的下令强攻,本想偷着摸上城墙,杀荆州军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宛城守军竟然如此小心。
糜照急忙召集守城的青壮预备役,往下扔石头,按照关索的吩咐,点起数支大锅,派人去叫城下睡觉的正规军,上来御敌。
南城墙喊杀声冲天,关索立马从床上跃起,抽出佩剑,把望楼的门踹开,大吼着御敌。
宁浩等亲卫警惕的瞧着关索,生怕他没睡醒,伤着人。
“是南城,糜照在率人守卫。”
关索点了点头,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真是枕兵待戈。
随意的胡噜一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派一什人过去瞧瞧情况,能不能支撑的住。”
“喏!”
宁浩转身招呼士卒就往南城跑。
曹老板的反击来的真快,自己才派人袭击了他的战马群,妄图牵制他的人马,人家转手就一巴掌,也派人来偷袭自己。
看来糜照把曹军大营弄的不够乱,也是,一千多骑兵,还能把十万曹军大营弄的有多乱?
真以为糜芳是甘宁?
基于对糜芳的历史遗留问题,关索还是不愿意真的把背后交给他,更何况自己的处境在摇摇欲坠之中,更冒不得险,此次派他出城袭击曹营,也是存了一方面想让他跑回荆州,告诉关羽自己的情况有多危急!
自己真的有些顶不住了。
前期还在为死去的荆州军士卒报仇,要死守宛城,可是现在又想着逃跑,勇气真的不是光说就有的。
关索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宛城万一守住了呢!
总得有点希望不是!
努力去完成目标,心怀希望,但也做好了最坏结果的打算。
鸡汤就是这么前后矛盾!
“等战事了了,我一定狠狠的喝一碗鸡汤。”关索吧嗒着嘴道。
魏猛努力的咬着烧鸡,咕嘟道:“还是红烧的够味。”
“次奥!”
关索从魏延手里抢过烧鸡,见鸡腿已经没了,顺便把鸡翅膀撕下来之后,扔给魏猛,重新摊在椅子上,嚼吧嚼吧,说不上好吃,只能算是凑合。
“什么人?”
青壮大喝一声。
唰唰唰。
数支箭飞了上来,射翻喊话的预备役士卒。
关索把还没啃完的鸡翅膀一扔,抄起椅子旁的盾牌,遮住身体,大吼着敌袭,避箭。
预备役士卒听到关索的命令,慌了一会,也都躲在墙角,或者拿着盾牌遮住身体。
魏猛窜到城墙旁边,戴上头盔,弓起身子,偷眼望向城外,黑暗中亮起稀稀落落的火把,可是箭矢密集的程度,绝对不是这点数量的火把就能射出来的。
关索举着盾牌,也跑到城墙边上,快速的往城外瞧了一眼,立马缩回身子,南城门正打的火热,难不成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怎么办?”
魏猛冲着关索大吼道。
关索听到魏猛的大喝,反而镇定下来了,这些人还得都靠着自己呢,眼珠子转了几圈,命人点燃大锅!
如果曹军是声东击西,那么北门城下绝对不会点燃火把,倒像是故作疑兵,牵制作用颇多。
侯音举着圆盾跑上城墙,快速找到关索,大声道:“士卒都已经被某叫起来了,正在列队准备支援。”
“你带着他们去支援南门的糜照!”
“什么?”侯音大惊道:“北门如此凶险,说不定是敌军的声东击西之计啊,少将军还请三思!”
“你的想法很棒,敌人就是这个意思!”关索拍拍侯音的肩膀道:“去吧,皮卡丘!”
“什么玩意?”侯音愣了一下。
“带人去支援糜照,我在这等着曹军攻城。”关索嚷嚷道。
“这,喏!”侯音迟疑了一下,随即招呼身后的头领带人去支援南城门的糜照。
叮叮当当的下起了箭雨,关索反倒是坐了下来,后背紧紧的贴在城墙边上,这是大晚上就把井澜出动了。
“去把老木匠叫过来,给我射翻井澜。”关索对着身边的亲卫道。
“喏!”
魏猛听到关索在发布命令,在次偷眼瞧了城外,随即也紧紧靠在墙壁上,把手上死死攥着的烧鸡狼吞虎咽的吃掉,接下来还不知道有时间吃饭没,肚里有食,心中不慌。
周遭的青壮瞧着魏猛在那里吃东西,咽口水的同时也忘记了漫天纷飞的箭矢,安静的靠在城墙边上躲好。
“少将军!”
老木匠举着圆盾一屁股坐在关索身边。
“瞧见那些火把了吗?大概是井澜的位置,给我用火箭射着了,有没有把我。”
老木匠扒住城墙垛子往城外瞧了瞧,目测了一下火把的距离,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回过头来说没问题。
“去干吧,小心些。”
“少将军放心。”
老木匠拱手之后,便招呼近些日子‘教过’的徒弟去推着床弩,准备射翻井澜。
南城墙上厮杀的很是激烈,不断的有惨叫声,那些滚开的金汁被两人合力顺着梯子一泼,顿时让人惨叫连连。
糜芳早就斩断自己肩膀上的箭矢,任由箭羽插着,挥刀指挥青壮作战。
檑木通过铰链不断的升起落下,带起一番血雨,预备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