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交手之后,糜芳便知道自己手上的荆州军骑兵实在不是曹操骑兵的对手,更何况还不是曹操的精锐虎豹骑,打着就很吃力了。
自己率人埋伏曹军铁骑,结果还反被他们杀伤几十人,其战力可见一般。
得想个法子进城。
“所有人埋伏好了,等待我的命令!”糜芳吩咐完之后,叫过一个亲兵,让他伺机从曹军的监视中闯进宛城,告知关索自己回来,如果这点事关索都搞不定,那他就是徒有虚名了,枉费自己与傅士仁普及那么多关索的知识点,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宛城府衙之内,关索命人按照近几日画的地形图,捏造以宛城为基础的沙盘,既然曹操的先锋到了,那曹操支援宛城的军队也不远了。
曹真这三千铁骑可不敢越过宛城,赶往樊城,自宛城以后,怎么都算是敌占区,这三千铁骑,到了樊城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还不如先震慑宛城,顺便等待后续大军跟进。
“报,少将军,糜芳将军的亲卫求见!”
关索转过头,示意让他进来。
“报,少将军,糜芳将军已经回来,正在城外!恳请少将军想办法接应我等兄弟进城。”
“这样啊。”
关索随手捡起一个苹果咬了起来,思考着如何招呗招呗曹真,吸引一下人家的注意力。
“我叔祖父就在城外?”糜照闯进大殿嚷道。
“嗯!”
“那我们赶紧出城接应我叔祖父,迟则生变!”
“别哔哔了,咋呼个毛!”
关索瞪了他一眼,继续咬着苹果思考。
一听关索发话,糜照自然也得闷在一旁,只是不停小声的问着糜芳的亲卫。
“糜照!”
听到关索的召唤,糜照一个激灵,拱手道:“小将在。”
“敢不敢与我出城骂战?”
一听这话,糜照自然是应允下来,嘴里一点都不做打呗的,毕竟自己小时候受到的荼毒可是记忆犹新。
关索又让侯音去接应糜芳进城。
南城门洞开,从里面走出几人,吊桥咯吱咯吱的被放下,关索拿着木质喇叭站在吊桥之上。
曹真一直坐在草地上休息,等待埋伏自己那一百兄弟的队伍回来,曹真相信他们还没有回来,这可是贾诩先生亲自定下的计策,不会有什么遗漏。
“哪一个是曹真,站出来让小爷我认认人,上次汉中之战丢下自己的叔父曹洪独自逃跑,也让我瞧一瞧这等英雄的样貌!”
人嘴两张皮,说来又说去,从曹洪来说,自然是掩护自家侄儿跑掉,否则全被俘,那就更吃亏了,从当时的情况来说,跑的人越多越好,可惜当初只有一二百匹战马,想跑也跑不了太多的人。
步卒想要逃跑,被大批骑兵追上根本就活不了。
从关索这方面说,既然挑逗曹真,自然不会夸人家一番。
反正这些曹军士卒也极少知道汉中之战的细节,只知道己方大败。
曹洪被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却不想从敌方将领那里听到这种消息,是自家主将把他亲叔父丢下,独自逃跑。
曹洪本不想理会关索,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讲究,上来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而且当着自己手下的面。
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不要威望的啊?
我不要形象的啊?
特别是有些士卒偷眼瞥向自己,探究的时候,曹真真真的表示非常不高兴。
可这还不算完,只听到关索再次大吼道:“曹真遇到危险连他亲叔父都能抛弃,更何况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呢!”
暴击!
绝对的暴击!
关索这是在挑拨离间自己与手下士卒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可惜自己与他们这些士卒,除了一些原来虎豹骑老卒之外,其余人等真的不熟。
曹真起身大喝道:“关索,你欺人太甚!”
“我可没有欺负你!”关索大声回敬道:“小爷只是在讲道理。”
曹真跃上战马以刀遥指,大吼道:“关索,你敢不敢与我决一死战!”
“呸,曹真无耻,想要杀我灭口,哼,休想,有本事你过来啊,看我不射死你丫的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曹真只感觉胸中有一股气郁之气游荡,当初自己被曹洪叔父掩护逃走,抱着一线希望去叫援军,却不想,精锐的曹军士卒溃败的如此之快。
而且等自己日夜不歇找到曹休,与他一说,曹休听完之后便摇头,说叔父必定被俘,或者战死,绝无可能逃脱。
关索好不容易围困一个曹军大将,焉能轻易放过!
当时叔父让曹真先走,自是不想你也落入关索手中,如果我们不管不顾的回去,也会落入关索的圈套,还不如派些哨骑,先行探听消息。
这也是曹真心里的痛处,如今又被关索给亮出来了,而且还是当众撕开。
“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他只会让你们送死。”关索拿着木质大喇叭吼道:“知道你们昨天那一百哨骑哪去了吗?全都被曹真派去送死了!为何他不多派些人,就是因为他想要他们死,好让小爷我大意。”
士卒才不会管你到底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可以战死,但他们不能容忍被主将指定去送死!
这与攻城战不同,攻城时明知是死,但也要拼死一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率先攻上城头的人会得奖赏,利益使然,而且还有督战队,转身逃跑也会被己方杀死,还不如奋力拼搏一把。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