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赵子龙”的大牙钳將“义阳魏延”深红色的大牙底,“义阳魏延”奋力挣扎,青背虫毕竟个头稍大,甩头挣脱开来,猛地一口咬住“常山赵子龙”的左前腿,一扯,生生將腿扯断,“常山赵子龙”完全不象别的虫那样痛得翻倒,没等“义阳魏延”松牙,白色大钳闪电般一合,夹在“义阳魏延”脖颈处。全\本\小\说\网
上次与“名將张郃”决斗,“义阳魏延”落败,脖颈受了伤,伤口才合拢不久,这会却被“常山赵子龙”咬个正着,痛得六腿狂抓盆底,好不容易甩开对手,飞快地退到一边,竟怯战了。
输过一次的蟋蟀信心和毅力都会差很多,遇到挫折不会想到力拼到底,而是选择逃避。
三痴震惊,他不相信青背虫会输给黄背虫,下草虫,撩拨手法精妙繁复,但“义阳魏延”就好比彻底痿了的汉子,任凭美女在他身上百般挑逗,就是软绵绵无法振作。
周宣讥讽道:“三痴老兄,请注意风度,你现在就是把草撩断了都没用。”
三痴惊怒,万万没想到这第一场斗虫竟会以他惨败告终,一夜苦苦的守候,捕到青背虫时的狂喜,却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经历冰火两重天,极大的心情落差使得三痴额头青筋绽起,虚空一抓,“义勇魏延”离盆飞起落入三痴掌中,看了两眼,猛地將虫丢在地上,踏上一脚,碾得稀巴烂。
林涵蕴“哦哟”一声。退后两步。躲到周宣身后,这个三痴太残忍了,输了就把虫踩死。会不会狂性大发连人也乱杀啊?
周宣以一个强者的宽容心态说:“老兄不必焦躁,接下来围棋你很有胜算的。”
三痴吐纳了几次,才让心情平静下来,彬彬有礼地一伸手:“请到这边来。”
周宣三人进到左边那间草房子,哇,外面看是简陋地茅草房。这里面竟是一个雅致地棋室,三脚鼎一般的香榧木棋墩,深黄色,庄重大气,棋子就是上回在山神庙里看到的用极品墨玉和羊脂玉琢磨而成地棋子。
周宣扶膝跪在龙须草蒲团上,屁股压着脚后跟,问:“请问怎么对弈?”
三痴对面跪坐着,平静地说:“一局定胜败。”
迸棋先行不贴目。执白棋先行等于是让先棋,所以古棋决战都以五局、七局、九局来争胜,轮流先行,以表公平。
周宣说:“一局定胜败。岂不是有一方等于是让先了!”
三痴道:“谁猜到白棋就是谁的运气好,猜先方法由你定。”
周宣笑道:“既然由我来定。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猜猜我帛鱼袋里有几两几钱银子?”
林涵蕴“扑哧”笑出声来。
三痴冷冷子周宣:“你很无耻!”
周宣回敬说:“彼此彼此。”
周宣只是开个玩笑,原以为三痴肯定不同意这种猜先法,没想到三痴竟说:“我猜不着,你执白先行吧。”
周宣小小的惊了一下,这个三痴真让人不可捉摸,说他诚实吗,他竟用事先藏好的青背虫来赌;说他卑鄙吗,他竟大度地让周宣占据先行之利,要知道,高手争棋,这一先几乎可以决定胜败。
周宣心想:“三痴很狡滑,肯定又有什么诡计,我得打起十二分小心,这棋一定不能输。”
周宣不知道的是,三痴常与二痴下让先棋,对二痴的让先招法非常熟悉,他准备用当初二痴对付他地诡秘险棋来对付周宣,那种棋路相当于极高明的骗招,是二痴几十年心血浸婬,精深缜密,非同小可,对手如果落入其套中,就好比苍蝇撞入蜘蛛网,很难全身而退的。
“啪”地落下第一手白棋,挂角。
三痴略一思索,四间宽夹,古棋布局就是这样,比较松散,没有压迫力。
周宣十余手迅速占据大场,先手的优势稳稳把持住,看着对坐凝神下棋的三痴,心想:“估计你的棋也不怎么样,上次那个‘孙陷庞涓’的死活题你不是一时都做不出来吗?呃…那种高级死活题我如果不是见得多也不一定很快就能做得出来,不能大意,不能大意。”
周宣提醒着自己,每一手棋都思考再三才落子,与他平时落子如飞大不相同,毕竟这关系到
的脑袋和自己一生地幸福。
下到五十余手时,周宣体会到三痴的实力了,行棋稳健,棋感敏锐,从目前看棋力不会低于那位庐州的冯渊。
周宣肺管又冒起烟来,憋不住,赶紧起身跑到草房子外狂咳,咳得天昏地暗,面红耳赤。
林涵蕴这会还不错,跟出来替他抚背,嗔道:“我说了吧,那么冷的水还跳下去,这会不会影响你下棋?”
周宣自己摸了一下额头,好象有点烫,糟糕,发烧就不好办了,得加快行棋速度,争取中盘击倒三痴,磨官子地话怕撑不住。
回到棋局旁,周宣审时度势,这时他的白棋已经领先不少,三痴地黑棋在左上方还有五枚孤棋,只要对这五枚孤棋发起进攻,不求杀龙,在攻击中获利就行,只要这一场战役下来,就能扩大领先优势,而棋盘也相对缩小了很多,离最终胜利也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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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本来就是攻击型的棋手,追杀大龙是他的拿手好戏,着法凌厉紧峭,招招不离三痴后脑勺,三痴的孤棋越走越重,被周宣左右逢源占了不少便宜。
三痴长考了足足两刻钟,搭了一手想借力腾挪,周宣这时喉咙又烟得厉害,随手一长,然后跑到门外咳嗽,咳回来一看,脸色就变了,糟了,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