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仙子听妹妹说得太不象话,大羞。姐妹俩中奸计。这让外人听到不知会怎么想。赶紧又戴上帷帽,理了理面纱遮好,嗔道:“涵蕴,别胡闹了,这张画像就算是宣弟为你画的好了。”
周宣道:“涵蕴妹妹要我给她画短裙装,这是专门给道蕴姐姐画的,涵蕴妹妹画这个道裙不合适哦。”
静宜仙子不言语了。她无奈做了女道士,其中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怎肯让妹妹也走她这条路!
周宣重新提起画笔说:“请道蕴姐姐稍等片刻,待小弟修饰一下,虽画不出姐姐冰雪之姿、窈窕风骨,好歹也要有点形似…道蕴姐姐,可否摘下面纱,让小弟再仔细看看?”
静宜仙子脸上红晕还未退去。摇头不肯。
林涵蕴劝道:“姐姐。让周宣看看嘛,刚才都已经看过了,多看几回已经不打紧了。”
静宜仙子坐不住了。扭腰穿过侧门,走了。
周宣作出凝神悬想的样子,在画中人的眼角眉梢上重新修饰,一边的林涵蕴说:“嗯,这回更象了,周宣哥哥,现在该画我了。”
周宣叫道:“你想把我累死啊,我手都酸了,明天画吧。”
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喊:“啊,有一条破船飘过来,在呼救!”
周宣將笔一丢,跑了出去。
林涵蕴叫着:“等等我,等等我。”急奔过来拉住周宣地手。
两个人跑到船尾甲板上,就看到一群舟子探头探脑在看,林黑山也在,雨这时停了,只有细小地雪花还在飘,昏暗苍茫地江面上,几支火把在煌煌照耀,一艘半倾的船,船舷上攀坐着一群人,在嘶叫:“救命啊,救命啊!”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叫。
林黑山吼道:“快想办法救人!”
这艘半沉的船顺流而下,从奉化都护府的那艘战船边上擦过,有几个人抓住水军抛下的绳索,被拽上船去获救了。
林黑山叫道:“用绳钩,拖住这条船。”
几十名舟子聚集在船尾右舷一侧,人人手里一条五爪铁钩,连着长达十丈的粗大坚韧地绳索,这本来就是用于航行救援的。
沉船渐渐漂近,林黑山大吼一声:“甩钩!”
霍霍声响,数十把五爪铁钩如怪蛇夭矫弹出,约有二十根的绳索迅速绷直,那是钩住那艘沉船了,绳索的另一端是绑在船舷孔洞上,完全吃得住力。
周宣只觉得大船微微一颤,再看那沉船,已经止住了漂流之势。
几十名舟子一齐用力,慢慢將沉船拉近,四架长长的木梯搭下去,问道:“爬得上来吗?”
沉船上的人哭喊着道谢,说:“能爬,能爬!”陆陆续续爬了上来,有十九人,加上兵船那边救上的六人,一共二十五人,一上船就跪倒一片,拜谢救命之恩。
范判官这时也出来了,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何翻船?
一个浑身**的黑汉子说道:“小人们是广陵小盐商,为挣一点蝇头小利,年前送了一船盐到湖口,前日回航,思乡心切,方才雨雪也未停船,不慎撞上江边突出地岩石,若不是大人相救,我们就要葬身鱼腹了。”
周宣觉得这伙人有点古怪,不大象劫后余生应有地样子,有几个一边哀嚎一边东张西望,而且刚才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哭声,这时却没看到有女人,全是一些壮汉,当即喝道:“你们都原地不要动,先搜身。”
黑大汉一愣:“我们是落难之人,身上没有银两,救命之恩,容后再谢。”
周宣大声道:“黑山哥,小心无大错,让军士搜搜他们,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兵器。”
林黑山一向服周宣之智,当即命军士去搜这些人的身。
林涵蕴惊问周宣:“难道这些人都是坏人?”
周宣笑道:“是不是坏人,搜搜他们身上有没有武器就知道了,宁可错搜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大船上也有五十兵军士,这时过来二十人。正要
那黑大汉叫道:“小人们身上是带着一些刀剑,出外经商,谁不带把刀啊,不然地话遇个水盗怎么办?”
周宣问:“那么你们看我们这些人象水盗吗?”
黑大汉讪笑道:“这位大人说笑了,你们怎么会是水盗!”
周宣说:“那好,请你们先把武器交出来。”
黑大汉扭头看看同伙,突然爆发一声狂吼:“杀!”那十九人一齐站起身来,从怀里抽出短刀短剑。向围着他们地奉化军士杀去。奉化军士猝不及防。登时被砍翻五、六个。
那黑大汉双腿一蹬,从两名军士的头顶跃过,好比一只大黑鹰向站在周宣身边的林涵蕴扑下来。
林涵蕴吓呆了,发出一声震人耳膜的尖叫,却不知道躲,她身边的周宣一把揽住她的腰,就地一滚。躲开黑大汉在扑击,当即有三名军士拔刀向黑大汉杀至。
黑大汉好生厉害,手里一柄五寸短刀,上下翻飞,眨眼功夫就杀死了这三名军士,朝周宣、林涵蕴追去,眼看就要追上,忽然当胸挨了一脚。“腾腾腾”往后退了三步。还没看明白那只脚是从哪里踢来的,下巴上又重重挨了一脚,倒在地上。牙齿咬烂了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三痴、四痴拦在了周宣身前,他们两个刚才还在研究珍珑棋局,听到砍杀声才迅速赶来的。
那边林黑山大怒,好心费力却救了一群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