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廖彬一觉醒来临近中午时分,简单洗脸刷牙出门去找张广德,廖彬知道现在张广德基本摘好叶子,在蚕房里摊凉新摘回来的蚕叶。
养蚕房这边,廖彬走近养蚕房范围,四周扑鼻而来是蚕粪霉味,隐隐之中还带着一股死蚕的气味,很难闻又很刺鼻的味道。
“广德,你家这批死蚕多不多?”
“多,怎么不多?石灰都不够用,育苗站育坏了,唉,天气又炎热,不好伺候……”
廖彬刚到张广德的蚕房院子,里面传来养蚕的几户人隔墙交谈声,都在讨论这一批和上一批的蚕问题,死蚕多严重影响了收入。
“彬仔?”
张广德拿出倒空的蚕叶袋,发现廖彬到来,有些惊讶放下手里的蚕叶袋,赤着脚丫走到囤叶房边洗手桶,洗干净手招呼廖彬到黄皮树下纳凉闲聊。
黄皮树丫上挂着一瓶装满的水,廖彬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张广德摘完叶子,顺手在山泉水的地方接回来,用来解渴晒了一个早上的太阳。
“彬仔,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广德喝了几口清凉的山泉水,轻呼一口气过后,带着疑问目光看向廖彬,不知道廖彬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按道理现在廖彬应该忙得够呛,怎么有空跑来这里?张广德很是不解坐等廖彬的回答,廖彬的到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广德叔,我那批化肥,什么时候有买家?”
廖彬谢绝张广德的派烟,直入正题问起老屋化肥的事,一直那么囤着也不是办法,重要想办法销售出去才是正事,现在廖彬很缺钱。
昨晚张中恒和张元明两个家伙撤资,现在廖彬压力很大,都盼着老屋的化肥救急,要不然廖彬还真资金周转不过来,种马蹄又快到时间了。
钱,廖彬现在最缺钱,那批化肥出售出去,可以暂时缓解廖彬资金压力,总不能走投无路去打自己孩子出生要用的钱主意。
“彬仔,这一段时间,恐怕有些难,今年的蚕不怎么好养,天气炎热,蚕犯病的太多……”
知道廖彬的来意,张广德有些为难摇摇头,廖彬的化肥恐怕有第一段时间难卖出去,养蚕的人各个都养的不好,估计也没那么多闲钱囤肥。
今年夏季和初秋雨水量太少,叶子产量少,高温天气是催熟了蚕,可也导致很多蚕犯病,死蚕最多是最头疼的事,好像瘟疫一样会传染。
现在养蚕人有钱,基本是买石灰,而不是囤便宜的化肥,石灰可以防止死蚕恶化传染,各个都缺钱不想囤肥,张广德也爱莫能助。
“彬仔,你现在很缺钱吗?”
张广德诉完苦后,紧接着又带着疑问看向廖彬,这么急着把化肥卖出去,张广德似乎也猜到什么,廖彬肯定是缺钱,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卖肥。
“本来不是很缺,张中恒和张元明两人昨夜闹撤资,我现在很缺钱……”
廖彬摇摇头苦笑一声,把张中恒和张元明两人闹撤资的事说出来,本来不缺钱的,他们两个这么一闹,廖彬更是缺钱了。
本来好好的事,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乱来,以至于廖彬陷入资金短缺的窘态,要不是他们乱来,现在廖彬也不用为资金犯愁。
“彬仔,我早就说过了,那两个家伙靠不住,老是喜欢占便宜,说真的,你当初搞养鸡场,不应该与别人一起合伙,尤其是他们两个。”
张广德大致知道原因,摇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开始张广德就不看好张中恒和张元明两人,他们两个的性格,张广德心里太清楚了。
都是贪小便宜的人,以前张广德没少领教这些,现在廖彬陷入资金短缺,最大因素就是他们两个搞的鬼,当然廖彬投资办养鸡场,也是一个错误决定。
白花花的十几万投入进去,现在一分钱没赚到,还被张中恒和张元明贪小便宜倒亏出去,最无语的还是廖彬还给他们散伙的钱。
要是换成张广德他自己,给他们每人一棍撵出去,整亏人还有脸要钱?张广德不知道说廖彬天真好?还是太善良的好。
“好聚好散吧,这样的人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张广德气愤不平的话,廖彬摇摇头苦笑一声,不敢苟同张广德的观点,张中恒和张元明要撤资,那是最好不过的事,省得他们没事找事又添麻烦。
“彬仔,要不这样,山塘我不凑合了,我把全部身家八万投进你的养鸡场,鸡我一家人负责养,收益我们四六分怎么样?”
张广德琢磨了一会,眼光一亮说出折冲的办法,融资八万进廖彬的养鸡场,解决廖彬现在资金压力,张广德一家三口人负责养鸡。
八万块钱张广德还是凑得出来,他的二女儿在外打工也有三万多积蓄,算上他上半年养蚕收入,八万是没有压力。
养蚕太辛苦了,起早摸黑伺候又晒太阳,张广德早就厌倦养蚕辛苦,还不如养鸡的轻松实在,廖彬养鸡场已经建好,缺少的是资金运营而已。
四六分很简单不过了,张广德这边占六成收入,廖彬占四成收入,廖彬不用管理养鸡场,他有四成收入分配。
“广德叔,你不是开玩笑?”
廖彬对张广德占六成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本钱全砸进来,还一家人出动养鸡,占多两成利益很正常,只是他这样拼,廖彬心动之余有些为难。
养鸡风险也很大,养的好还好说一点,要是养亏了,无疑是把张广德一家逼上绝路,张广德这赌运赌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