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季瑶并不知道宫中皇帝已然有这样的反应。等到裴珏回来之后,听闻皇帝斥责了裴璋,导致裴璋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走了,顿时欢喜了。
“那父皇的意思是……要查出我,让我入朝为官?”季瑶笑盈盈的指着裴珏,“你也不劝着父皇?还是父皇真愿意开了女人家当官的先河?”
她笑盈盈的样子,明艳的容色让裴珏脑子发昏,搂着她柔声道:“我劝父皇,他岂不是要以为我容不得?”一行吻她一行要解她衣裳,刚拉着她腰带,就被她拍了一把:“别闹,我小日子到了。”
裴珏一怔:“怎的又到了?我怎记得前不久才……”
季瑶白了他一眼:“你不知女人每个月都会小日子?”又笑道,“你就好好儿的斋戒几日吧?若是委实经不住,选个长得白净的小丫鬟泄泄火吧。”
裴珏神色一凛,旋即将她摁在床上:“死丫头,又拿这话来堵我。你不知我的心?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任凭是谁我也不要。”见她笑盈盈的,一口咬在她脖颈,咬牙道,“我若真纳妾了,你可别哭。”
“我绝不哭。”季瑶翻身笑道,“在大外甥面前哭了,岂非要给大外甥看扁了去?”
见她旧事重提,裴珏脸都臊红了,捏着她的小脸,又将大手伸到她小腹放定。季瑶生怕他要做什么,红着脸半晌不语,感觉到他掌心温热,贴在小腹上很舒服。也是感念起来,朝他怀里缩了缩:“你不必如此,我不疼。”
“不疼也不能怠慢了。”裴珏淡淡说,又吩咐人熬了红糖水来,“你小日子有些紊乱,我问过太医,还是多多调养得好。”
季瑶顺势揶揄道:“可不呢,若非有人日日纵欲,我也不至于如此。”
她原本是揶揄,谁知裴珏脸色立时苍白,怔怔的看着她。这小王八蛋天真起来和孩子似的,季瑶忙要哄他,后者却露出一个笑容来,搂着她哄道:“等一会儿吃了红糖水,也就睡吧。”
“裴珏,我不过玩笑之语,你不要放在心上。”生怕他多想,季瑶忙出言解释,被他轻轻的吻在额上:“我不当真。”又起身去端了红糖水来,喂了季瑶喝下,这才抱着她要睡。
裴璋给皇帝呵斥了一番,出了御书房,又进后宫给郁妃请安去了。
“老四是愈发能耐了。”郁妃单刀直入,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满都是轻蔑,“你也是愈发蠢钝了,你父皇说得委实不差,当真是越大越没眼力劲了。难道看不出此事是老四的意思?”
若非裴珏的授意,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景泰策》的事?分明就是裴珏想给裴璋一巴掌,那文风不像裴珏,只怕是授意别人写的。现在皇帝要让那人为官,给裴珏添助力了。
“主子爷让去找,你也命人去找,赶在你父皇跟前找到了,便是有功,万不可让此人坏事!”郁妃当机立断,如今皇帝身子愈发不如往日了,一旦闭眼,年长的皇子们伺机而动,到时候大位落在谁头上就不一定了。
裴璋颔首称是,心中对于裴珏也是恨起来了。若是政见不合也就罢了,但他这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引得帝父对自己更为不快。原本他就因为季瑶季珊两姐妹的事对裴珏恨得发狂,没成想现在又来一件事,让裴璋愈发恨了。
打定主意要让裴珏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裴璋咬了咬牙,郁妃又说:“也别成日盯着老四了,叫你媳妇好好调养身子,赶紧生了自己的孩子,别跟个下不出蛋的母鸡一般。龙凤双生子虽金贵,奈何长得和季珊那没成算的丫头太像,主子爷也生不出什么好感来。别让他再对你没了心,你父皇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裴璋心里到底有些不乐意,那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孩子。况且王妃将他两个教得很好,每每自己发脾气的时候,女儿总会带着儿子颤巍巍的给自己端点心来,那乖乖的样子,别提多逗人爱了。
不过他们的确长得太像季珊,只怕皇帝不待见。
沉吟片刻,他还是点头,毕竟皇孙很少,若是季瑶在端王妃之前生下孩子,以皇帝对她的喜爱,只怕才没有自己翻身的余地了。
两派如火如荼的找着《景泰策》的作者,而季瑶这么些日子闲适到了极点。除了一点,那就是裴珏每日都不再闹她,了不起抱着亲一亲,却从来没有下一步动作,即便季瑶想让他纾解,他也只管背过身去,再不像往日一样对那档子事那样热衷了。
就像忽然不举了一样。
因为裴珏反应太怪,导致季瑶颇有些心神不宁,回了娘家,坐在罗氏身边也闷闷不乐的,被接连唤了几声,这才回神:“娘有事吩咐?”
“心中有事?”罗氏含笑问道,“还是晋王殿下欺负你了?”
季瑶摇头说:“他不曾欺负我,只是我有些事儿想不明白。”
“你们父女俩都有事想不明白,衬得我们成了闲人。”罗氏好笑,“你爹日日烦心着上哪里去找人,好容易有了线索,总算稍稍松了口气,你又有何事,让你这样烦心,回了娘家也不能纾解半点?”
这话能怎么回答?夫妻生活不太和谐?季瑶脸皮虽厚,但到底没有达到将这破事告诉自己老娘的地步,只是含糊了几句,又飞快的岔开话题:“爹爹去找谁?”
“清溪客何沐风。”罗氏说,“此人还是宫中何贵嫔的老父亲呢。”
这事季瑶是知道的,宫中何贵嫔性情温婉可人,是皇帝的新宠,前年还为皇帝生了个女儿,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