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林清欢脑海中一片混乱，有些迫切的看向宋子言，什么叫亲手杀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意外流掉的么？
宋子言情绪激动，攥着顾辰佑的衣领狠狠甩开，粗穿着看向林清欢：“清欢，你这次手术根本不是意外流产，而是你眼前这个人，以监护人的名义签下了手术同意书、让林薇拿掉了你的孩子！”
他说完从大褂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林清欢接过文件，清楚的看到右下角顾辰佑的签名。
林清欢呼吸一窒，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看向顾辰佑艰难开口：“他说的……是真的么？”
顾辰佑薄唇轻抿：“是真的怎样，不是真的的又怎样？”
这个答案在林清欢听来已经再明显不过，她忽然从床上跳下来，疯了一般朝顾辰佑扑过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孩子还我！还给我——”
她双眼猩红，脑海中不时浮现着刚刚梦中的那个画面，那个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要他的婴儿，原来是这样！
顾辰佑皱眉攥住她的双手，语气恶劣：“好啊，还给你！等你出院回了家，我会‘夜夜’不落的还你的！”
他将夜夜两个字咬的很重，什么意思林清欢自然明白，她更加愤怒：“无耻——”
“清欢……清欢放开他……”
宋子言见状试图上前拉她回来，却被顾辰佑一把甩开，他抬手将癫狂一般的林清欢揽在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咬牙看向宋子言：“不想死就给我滚开！要不然我不介意断了你的医生生涯！”
宋子言并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双眼猩红：“如果你敢再伤害清欢，我就算不做医生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
顾辰佑冷笑一声，转身抱起全身狼狈颓然的林清欢直接扔在床上，随后继续看向宋子言：“你有什么资格不放过我，你看清楚，她林清欢是我老婆！别说我送她去流产，我就是掐死她都和你没关系！”
“你——”
“那你就掐死我啊。”
林清欢尖声打断两人的争吵，她呼吸粗重的瞪着顾辰佑，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憎恶的敌人，没有任何感情。
顾辰佑被她这幅毫无生气的样子弄的更加烦躁，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我就偏不让你死！”
“那就离婚吧。”
林清欢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这两年来所有的委屈和屈辱像电影画面一般在眼前闪过，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脑海中的想法：“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顾辰佑周身的戾气彻底被这两个字激发出来，他沁着毒液般的声音传过来：“告诉我，是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说这两个字的？”
他转过身，手指重重的指向宋子言：“是他么？”
林清欢缓缓坐起来，同样决绝的对上他的视线：“就算是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顾辰佑嘴角噙着的森冷的笑容仿佛带着毁灭般的凌厉，手指一下一下刮着清欢没太多血色的唇角，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我会让你知道，跟我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