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乐乐顿时像打蔫了的茄子,没有了反抗的资本。
不用再思考。也只能答应了。
还是依据专家所说的,既然反抗不了,那么。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去爱吧,就像没有受过一次伤害一样。去尽情地跳吧。就像从来没有人欣赏一样。去大声地唱吧,就像从来没有人聆听一样。去工作吧,就像不需要钱一样。去生活吧,就像今天是世界末日一样。
“好吧,我答应你。”郎乐乐挺起胸膛,紧盯着宁凡采,铿锵地请求道:“但你得先放了她们。”
宁凡采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回视着郎乐乐。眼神犀利而暴戾,似在心里掂量着这句话的份量有多少。
过了一会儿,在郎乐乐坚定的目光注视下,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轻笑道:“好,量你也翻不了什么浪。”
然后抬头招手,那些蒙面人,撤下了斧头,也放开了兔纸和佑纸。
兔纸叫着:“乐乐姐……”
佑纸叫着:“乐乐师姐……”
两人大叫着朝楼梯口跑,却被蒙面人给挡住了。
以楼梯为界。将郎乐乐和同伴们分隔在两岸。
都为彼此揪着心。
面对这一小节插曲,就有人不高兴了,场面有着一点点的小骚动。
“怎么还不表演。退票退票,我要退票……”
还是那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好*色之徒,又开始蠢蠢欲动,在台下带头起哄。
“你不想看,别扫你爷爷的兴……”还是他旁边的那个满脸横肉之人,对着他的鼻头猛然一拳头,将之打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只此一招,再没人敢放肆。场面渐渐冷静了下来,舞台上也逐渐调整好准备工作。
音乐响起。郎乐乐也酝酿好了,进入了边歌边舞。边跳钢管的状态中。
“砰……啪……啪……”忽然有烟花在舞台上空流窜,粉白的樱花盛放,烟花如雨,纷纷而落,映亮郎乐乐凄清妖媚的笑容。
挂在舞台四周的灯笼,亦随着烟花色彩的浓淡而变幻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不停地交换交织,配合照射灯光,使得整个舞台忽而亮如白昼,忽而又暗如黑夜。
在又一轮的黑暗中,乐队弹起了一首名叫《风情万种》的乐曲,郎乐乐跟着音乐节拍轻轻唱:“对你的爱爱爱tonig,我最风情情情万种。眼泪无情占据我醉倒的瞳孔,内心呼唤谁能听懂……”
牢牢地抓住钢管,时而左转,时而右舞,然后纵身一跳,开始上窜下跳的大幅度表演,伴着渐渐明快的节奏,她的腰部、胯部和臀部都开始扭动起来,横挂在钢管之上,慢慢旋转……
优美的舞姿,以及舞蹈的力量,下一刻,暗哑的歌声再次魅惑地响起:“……灯光摇晃照进了,我们的眼中。红酒慵懒着随意,跟我做着梦。心脏还是,没节奏跳动,难道这种感觉就是心痛……”
台下寂静无声,所有的眼睛都瞪大如铜铃,他们并不是没有看过钢管舞,也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炫效果的舞台,也不是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穿得更少的舞者……
而是,这个舞者,陡然发动了魔法因子(可视的经验值),将自己全身笼罩,仿佛描绘了一层淡蓝色的雷电之光,舞台灯光配合着暗了下来,只见一个几近透明的胴体,镶嵌着蓝色之光,在舞台上,在钢管上,尽情的舞蹈。
舞者谁都不看,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创作当中,脸上哀伤而情动,如一朵幽怨的水莲花,不胜凉风的挽留,轻轻颤抖在风中……
尽情展现她对于歌曲与舞蹈的理解,诠释其精义。只见她忽儿双眉颦蹙,哀愁忧伤,忽而侧身垂睫,低回娇羞……在优美的舞蹈中,她忘怀了观众,也忘怀了自己……只尽情跳跃着,歌唱着:
“……爱情到底是被谁,随意的操纵。你不再会有温暖,熟悉的笑容,下过雨后,晴朗的天空,我的心会变得更加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