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说,我拿到奖品之后,会、会送我回来吗?”心里七上八下的挣扎了好一会儿,维哲还是抱着些许期望开口问道。
“嗯?你还要回……啊,不。当然了,到时候您想去哪里都可以。”男人一时口快,却很快又一脸严肃的改了口,然后表示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他要休憩一小会儿。
挡光板被放了下来,机舱内瞬间变得暗了许多,维哲的手指紧紧按着两边的扶手,这、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呢。
坐飞机的体验并不像维哲想象中那么美好,长时间的飞行让他不得不在这架飞机上和身边这位神秘人一起解决了他的吃饭问题,这对于一个人吃饭了几年的他来说,有些不是那么的适应。
再加上有点日夜不分的飞行,等到飞机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维哲一张嫩嫩的小脸,像是新鲜的黄瓜放得有点老了似的,水当当的感觉不复,他的眼睛也有点晕眩,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奄奄的。
更可怕的是,一下机,又是一辆比之前更豪华的豪车过来接他们,维哲今天内似乎将这辈子没坐过的交通工具补足了一样,被带到了一家十分气派的店面里,修整起了他的造型来。
浑浑噩噩的被摆布着剪了新发型换上了新衣服新鞋子,维哲整个人都已经神游天外,被强制敷了两张面膜的脸上又恢复水当当的柔滑稚嫩,上面还带着两个被人掐出来的红印子,晕乎乎的又坐上了车,这次豪车直接把他带到了一栋罗马式的古老建筑前,维哲被人扶着一只手领到了一扇门前。
带领他过来的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才郑重的推开了门,那一瞬间,维哲几乎被吓得就要落荒而逃,只是手被死死的钳制住,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被领到了红毯的尽头处,在神父的面前,他的手被交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维哲?”牵着他的手掌很大,维哲愣着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白色礼服,但是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和宽肩窄腰让他显得更加有气势,也更有魅力。他有一双比湖水更清澈更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深深的轮廓,并不像他说得十分流利的中文那样属于东方人,而是典型的西方外貌。
“我是不是,在做梦?”魂游天外的小人儿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蛋,立即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印子,他吃痛的带着微红的眼眶痛呼,这让刚才的问话得不到回答的千堔表情立即变得舒缓了许多。
“不是做梦,我是千堔,即将成为你丈夫的男人。”
被捏着骨骼精致的手指,一个闪闪发亮的钻戒十分贴服的套在了他的手指上,接着指尖上微微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维哲头一懵,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意识。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严正花心知肚明,有些东西说与不说,最后还是要自己去面对的。“别担心我,就是被些阴险小人气了一下,我自己肯定会找回场子的。现在,女人嘛,受点委屈不哭一下那憋得多慌啊。”
这本来只是想要安慰维哲的话,但是维哲却一脸认真的信了,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点蜜汁骄傲。“正花姐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女人了,我超崇拜你的。”
这小破孩,说什么呢?严正花忍不住就乐了,胸口的郁气立即散了一小半,看着维哲这幅真的信以为真的认真小脸蛋就想要调戏一下。
“真的?为什么不是最出色的人?你这是歧视啊维小子。”
维哲莫名中枪,这怎么就是歧视了?“那当然是因为,还有最出色的男人啊!”他这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啊,歧视?不存在的。
“噗,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手帕谢了,还你吧,姐不会洗这玩意儿。”严正花粗鲁地把手帕直接塞回给了维哲,也不管上面还带着她脸上的泪水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小细节的东西她还是得注意点,可不能让别人落实了维哲的把柄,新人刚出来,总是不那么容易的。
维哲淡定地接过来塞进裤兜里,反正都是洗衣机洗的,他无所谓。
又一个雷猛地炸响,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维哲差点就把手里抓着的手机给扔飞了。
“正花姐你还不走吗?”这个点数了,剧组里都快空了。维哲刚才就注意了,他们站这么一会儿,连个路过的人都没瞧见。
“走啊,不走等会儿雷就该劈到头上来了。你家不是来人接你了?你去吧,我落下手机了,回头拿了就走。”严正花盯着维哲的时候才发现这回事,怕是刚才晃神的时候给落下的。
“那好,那我先走了,正花姐明天见。”维哲乖巧的点点头,再晚点司机怕是要等他等久了。
看着让人心情愉悦的小可爱走了,严正花刚才还带着松懈的表情立即变得紧绷起来。匆匆忙忙的去找回了手机,还没拿起来,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就显示在屏幕上。
咬咬唇,严正花心里如鲠在喉,涂着美甲的手指带着岁月留下的皱纹痕迹,游移在接通和拒接之间许久,还是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挂断了电话。
她没办法不把刚才那个收音师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她的心情很乱,如果接了这通电话,他们两个之间,可能真的就要玩完了。
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吧。严正花咬着红肿的下唇,一狠心直接关机,才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