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已陌摔门而走的第3天一大早,慕潼还在睡梦中,李卓玺打电话来劈头就是一句: “你还有心情睡觉呀?”
语气之中充满了责备,不满之意也是从未有过的,慕潼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也不和他计较, “嗯”了一声,
李卓玺怒叫:“你赶紧给我起来,我们一会就到,有事要问你”
慕潼才去洗了把脸,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还穿着睡衣,就听见楼下门响,找了件睡袍披上,李卓玺和沈绰就走了上来敲她的房门,慕潼一边开门一边说:“怎么我的店门谁都有钥匙呀?”
李卓玺冷笑着把钥匙朝她晃了两下:“是已陌留给我的”
“留?”难道他回去了,北京?心中波涛汹涌,难怪这几天都没有来,微信也没有一字半句发来,面上却淡淡的,只“哦”了一声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你真就如此铁石心肠?”李卓玺有些咄咄逼人了
慕潼哑然失笑:“你想我问什么?”
“你…”李卓玺上前几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凌厉,好似要把她揉碎一般,慕潼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
此时一直静静立着一旁的沈绰走过来,把李卓玺拉到一旁,他也看着她,只是眼神温柔中还带着一丝丝怜悯,猜疑,和不忍,慕潼瞬间就招架不住了,低下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沈绰和李卓玺交换了一下眼神说:“已陌昨天晚上走了”
“是吗?回北京了?”果然如此,难道因为自己那样说,当真的伤了他吗?
“不”沈绰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走了,包括我,也没有说去哪里,是心姐发现了他留在房间抽屉里的字条,说他走了,不准我们找他,也不准小卓跟去,我们刚刚去查了他坐的航班,去的是巴黎”
“巴黎?”慕潼不敢置信,发个脾气就跑那样远?他可真会选地方,有钱,就是有任性的能力,像她要是想静静,顶多能去茴香道后面的山爬一爬,或者了不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要忍受老妈不定时来敲门。
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代表爱情,充满艳遇的地方,的确是个疗伤的好去处,也许,不久就会把她全部忘记了吧。
“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嗯?”沈绰急切地问她 “我还以为你们发展的不错,已陌前几天还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呢”慕潼还未回答,李卓玺突然插了一句,
沈绰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是吗?慕潼”
“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慕潼连连摇头“那晚甜甜爸喝多了,跑来和我闹,已陌知道了就来把他赶走了,我从楼梯摔下来,伤了几处,已陌不放心我,才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哦,竟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你知道吗?”沈绰问李卓玺
“我也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已陌打掉牙和血吞的性子,怎会轻易和别人说”
“就这样?”沈绰继续问她“已陌从小就是老成持重,又兼天性淡然,唯独在你的事上上了心,失了常态,但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让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你们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就是…”慕潼结巴起来,难道就因为自己态度不明,又说了要他做情人,他就这样堵气走了,要是不愿意他大可不理会呀。
其实她不知道,秦已陌事后在监视器里仔细观察她平时的一举一动,看她平静得一如往昔,偶尔还笑得六畜无害,才失望决定远走的。
可惜他不知道,回到房间一个人时,卸下伪装的她常常无所事事,半夜惊醒,默默垂泪,只是监控器没有涉及她私人范围,她又善于伪装,秦已陌初涉□□,看不懂。
“就是什么?你要知道,已陌竟然撇下我和小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想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我要不要去找他,劝解他”
“就是他希望我马上离开甜甜爸,我没有同意”慕潼想了想还是不敢把她想要秦已陌做她的情人的想法说出来,原本这就是为了气他才说的,没想到效果绝好,又害怕有些过了。
慕潼给他俩各倒了一杯水,意示他们坐下。
“你为什么不肯呢?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要是别的女人让已陌这样对待,只怕要高兴疯了,已陌究竟哪里不好了,让你这样对他?”李卓玺接过水一气喝干,想是说话说得嗓子都干了。
“我也想不明白”沈绰坐了下来:“旁观着清,已陌对你如何不用我再多说了,你对已陌也并非无情,可你为何会这样做呢”
“不为什么,配不上呗,如果是十年前遇上他,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陷进去,可如今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我实在是…”
“如果是十年前遇上,已陌未必会看上你”李卓玺冷冷地说
“是呀,大学四年看上已陌的小姑娘简直是数不胜数,才貌兼得又对他痴心一片的也不少,可他总是避之犹恐不及,这几年他深居简出,可也免不了有人想方设法要往他身边凑,可他独独看上了你,你可知道,你拒绝的是一份多么难得的深情”沈绰娓娓道来,神情不喜不怒,一直留心观察着慕潼脸上的表情。
“正因为如此,我才…我有自知之明”
慕潼有些泄气,秦已陌这一生自是莺莺燕燕不断,偶尔见了她这样不主动往他身边贴,还对他屡次表示不为所动,更甚至还拒绝他的心意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他对她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