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恩县城郊区的一个破落出租房里面,裴保顺一脸戾气,手捧着一盒方便面大口大口地吃着,他光头、短衣短裤、赤脚,看样子混得十分地落魄。
一边吃方便面,裴保顺一边恶狠狠地道:“他妈的,还不把钱给我,大不了老子鱼死网破,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之前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芶意志打了个电话,向芶意志要十万块钱,芶意志虽然答应得快,但是过了今天却没有打入他说的那个账号,这让裴保顺很郁闷。他身上的钱已经用光了,只剩下一点零钱,吃了这顿方便面,下一顿还不知道吃什么呢。
隐姓埋名逃亡在外,裴保顺的钱花得很快,又大手大脚习惯了,所带的钱很快便花完,他也没有其他某生的手段,落魄一阵子,便又返回了建恩县,要找芶意志要钱。
他作为芶意志以前的司机,是芶意志的亲信,帮着芶意志做了很多坏事,现在没钱花了,不找芶意志找谁,反正在裴保顺看来,自己要钱花,裴保顺不敢不拿。
除了魏雪婷一事,裴保顺手中还有好些芶意志的把柄,这些都是芶意志之前做下的坏事。芶意志这个人性子坚韧,为人阴险,特别是很早以前他还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后来逐渐当上领导,成为了建恩县长,他隐藏得更深了。
对于别人来说,芶意志是一个沉稳坚韧的领导干部,但是在裴保顺这个很早以前就跟着芶意志混的人眼中,芶意志是一个阴险狡诈至极的阴人,做了很多坏事,自己之所以流亡在外,也是因为他,那么现在没钱用了,向他要点钱也是很正常的啊。
“妈的。竟然不打钱给我,看来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行了。”裴保顺气愤地道,他知道芶意志的钱很多,这些年不声不响地弄了不少钱。十万对他来说,绝对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目。
直到现在还拿不到钱,裴保顺决定先给芶意志一点颜色,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吓唬他。
而在裴保顺咬牙切齿的时候,建恩县委书记芶意志也在郁闷,他自然是在考虑裴保顺的事情,钱肯定是要给的,但是怎么个给法,他知道裴保顺是一个贪心不足的人,这次只要十万。等他挥霍一空,肯定还会向自己要钱,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一样。
“这狗日的,当初给了他五十万,竟然这么快就用完了。还来要钱,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个事情必须要妥善解决才行。”芶意志心中在暗自琢磨着,只是一时之间却没有合适的处理办法,要想让裴保顺彻底闭上嘴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也除去。可是裴保顺现在肯定也是有着很高的警惕,要想出去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啊。
更为重要的是,芶意志现在已经远远不是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人了,他现在这个县委书记虽然当得有些窝囊,但是却还是舍不得放弃,更何况他对自己的仕途还是有很大的期望的。可不想因为裴保顺而报废了。
“看来,要跟唐开明好好聊一聊了。”芶意志心中暗道,随即他便拿起电话,拨通了县公安局长唐开明的电话,道:“开明啊。中午有空没有,一起喝两杯。”
“好啊,书记,我正说中午没地方吃饭呢。”唐开明爽快地道,他可是芶意志一手提拔起来的,当然对芶意志也是唯命是从。
按照芶意志的想法,这一次十万块钱还是要给裴保顺的,但是最好是能够顺藤摸瓜,利用这次机会,将裴保顺给找出来,然后让唐开明再暗地里将他弄掉,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至于唐开明干不干,那也由不了他。
虽然这也依旧留下了破绽,但是至少唐开明目前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那么总比总受受裴保顺的要挟要好吧。
中午,裴保顺乔装打扮了一番,拿着那种用别人的名字开的银行卡去查了一下账户,发现钱还是没有到账,顿时怒火冲天,当即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芶意志的电话,道:“苟书记,钱还没有到账,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芶意志在电话中笑着道:“别急,我正在安排人打款,主要是为了避免被银行监控到,所以要转几下账,耽搁了时间,这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啊。”
裴保顺冷哼了一声,道:“被给我耍花招,我告诉你,我耐心是有限的。大不了我不要你的钱,但是你的官也不要当了。老子去讨饭去又怎么样。”
芶意志陪笑道:“被急嘛,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我们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弄得你死我活呢,你缺钱,我肯定会满足你的,不过,我再想,总得有个底吧,我的钱也有限,你要一次两次还可以,可是长期这样要的话,我可是没有办法啊。”
在跟唐开明交代好以后,芶意志便一直在等待裴保顺的电话,接到他的电话以后,便故意跟他讨价还价,把他稳住的,为的就是让唐开明安排的人能够根据电话号码,确定裴保顺的位置,然后把他找出来。
听到芶意志这么说,裴保顺狞笑了一声,道:“我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赐,怎么,让你拿点钱就唧唧歪歪的了,你当县委书记,一年不弄个几百万才怪,少跟我在这里装穷,我只要钱,别的不要废话。”
他当然不会放弃这可摇钱树,以他现在的处境,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挣钱,只能向芶意志要,不可能只要一次就停手了,这次要十万,下次可能会要得更多,反正芶意志当县委书记,给他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