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次日傍晚。
“这是哪?”夜昙问。
“是陆家菜窖,陆家已经不安全了。可你的伤又不能移动。”地窖中,舒皓斜倚在柴草上,夜昙依旧在他怀里。
陆兰熙在一旁洗白菜叶,旁边还摆着肉馅,看样子是要做馅饼。
“我们非要这样吗?我自己能休息。”夜昙抬手捂着半边额头几近□□道。
舒皓一愣,忽然想起师兄说过汉人女子保守得紧,牵个手就要娶进门。
“那,那天我给你上药的时候看到你的襟围……”此言一出,陆兰熙和夜昙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忽的一下看向他舒皓,舒皓则羞赧的垂下眼继续说道,“我也见过你肩膀和背上的肌肤,所以我想我应该负起责任娶你。”
“你有病啊,要是治个伤我就要嫁给郎中,那你可要排队了。”夜昙怒道,倒不是因为舒皓想娶她,主要是熙儿惦记着舒皓,此时三人都在场,舒皓如此说让夜昙羞恼难当。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没排在门口求你下嫁,我就是第一个,不是吗?”舒皓很坚持。
“你……”夜昙稍一挺身就痛得面色发白。
“你别动!”舒皓按住她,“你的身体真的不能乱动,也没法自己躺。”
夜昙疼得动弹不得,只好任命的靠回舒皓怀里,也不敢抬头看一旁的陆兰熙。夜昙是个很汉子的女人,这一辈子还是头一回如此气闷,一面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友,一边是一根筋的神经质郎中,简直是无敌难受。
“昨夜我还真怕舒大哥丢下小昙,明哲保身。”陆兰熙忽然开口。
“我自小对杀伐之气感觉敏锐,初遇夜姑娘她身受重伤,本是自保之心最盛之时,可她看到陌生的我,却未曾加害,昨夜那些人,我分明礼遇在先,他们还招招下杀手。谁正谁邪我自省得,无需听他人偏颇之言。”舒皓解释得一本正经。
“你就不怕自己误判,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对我如此越矩,等我好了定害了你性命。”夜昙真的已经气得要杀人了。
舒皓识相的没做回应,事实上他识相的好几天都没再和夜昙说活,只是对她照顾得更加无微不至,夜昙就未曾给过他好脸色,可这人却也锲而不舍,差点没把夜昙郁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