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薰走向纪寒,缓缓蹲下。
纪寒此时虽然身上都是血,可眼睛却又别样的光彩,“你不是冬儿。”
白沫薰没有回答,她倒是希望做着一切的是冬儿,可是冬儿不见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如果可能,她倒想用生不如死的手段来折磨这两个人。
可是她答应过冬儿,留活口,留住纪寒。
“等着,洗干净脖子,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一定会将你拉到地狱。”她留丁云一条命,留纪寒一口气,她等着,等着越冬儿华丽归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相信,越冬儿,不会死。
当天下午,铺天盖地的丁家新闻发布在各个网站和报纸上,丁家的丑闻,丁云的浪荡,丁聪的绿帽子,以及丁家令人发指的医院纵火事件。
身败名裂已经不足以形容丁家此时的状况,而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丁聪和丁凌在拘留中也没有人给他们好脸色,所有人都戳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狼心狗肺。
医院伤亡人员的家属在警署前面游行,要求对于这两个人处以死刑。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已经不能拿人道主义去衡量这两个人的行为了。
丁凌在警署里被拷问,一件件事情让她濒临崩溃,精神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纪家虽然低调行事,也被细心者发现,纪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事业不断下滑。
而操纵这一切的白沫薰,默默的坐在越家老宅里面,看着电视上的报道。看着所谓“专家”,“学者”对于丁凌他们丧心病狂行为的分析。
看着他们令人唾弃的样子,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然后看了一眼越冬儿的照片,冬儿没有死,但是被那个不知名的势力带走了,是敌是友她分辨不清,令她害怕的是那个银发男子,还有那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不敢猜测那个人是谁,也不敢去问。虽然答案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她不想承认,从来没有出现在生命里的那个人,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电脑通信在闪烁,许久不见的苏诺语出现在画面上。
“很忙吗?”
“还好。”
苏诺语优雅的依靠在躺椅上,“听说你去报仇雪恨了,怎么样?我想你的手法除了杀人也没什么花样,想着要不要指导一下你。”
“还好,他们现在应该生不如死,话说,你嫁人了?”白沫薰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有些诧异。
苏诺语对于白沫薰的洞察力一直都是赞叹不已,“对啊,可惜新郎不是维斯汀。”苏诺语晃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金鹿家的米勒溪,名字是不是很奇怪,人冷冰冰的,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模样。”
“我以为你会是最晚结婚的。”白沫薰总认为以苏诺语这样的身份,一定会千挑万选,而且不会匆匆结婚的。
“金鹿家诶,你要知道他们家在南半球相当于国王吗?皇室成员血统,金鹿的财富是不可估量的。”
“你不是缺钱的人啊。”白沫薰不相信苏诺语是钱才跟那个什么米勒溪结婚的。
“对啊,我不缺钱,可我缺乐趣啊。”苏诺语摘下戒指,“你知道我的职业和特长,我造就了太多白马王子,现在忽然觉得自己的审美慢慢变得千篇一律,现在我手下过去的少爷们,不是霸道宠爱,就是温柔贴心,我想我应该找一个很坏却还是让女人飞蛾扑火一般的男人试一试手。”
“你确定他不是拿你试试手吗?”
“放心,他看不上我,他不知道我的真面目,要知道,姐姐我是最喜欢伪装的。”
白沫薰忽然为那个米勒溪悲哀,“你准备做什么?”
“我最近想到了一个新的报复方法,现在在付诸于实践,虽然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会很多,但是我想以后享受胜利的成果时,一定超级的爽。”
“那个米勒溪得罪你了吗?”
“不算得罪,只是天生看那种不可一世的男人不顺眼罢了。”
“具体操纵方式?”
“我会对他格外好,格外好,每天给他做饭,给他整理衣服,打扫卫生,然后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不会令人厌烦的回忆,对于他的每个女人都会隐忍,然后微笑着,在在背地里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白沫薰有些不解,“听起来像是你吃亏的样子。”
“你懂什么!”苏诺语洋洋得意的说着下面的步骤,“然后,在他做出最过分的事情的时候,我会绝不犹豫的离开!”
“哦!”
面对白沫薰的兴趣缺缺,苏诺语不爽了,“哦什么哦!你知道这种报复方式我给它起了个炫酷的名字吗?”
白沫薰配合的问道,“什么。”
“空气猎杀!”
“为什么。”
“我会把我的好,在他不知不觉中变成他的习惯,然后他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我就想空气一样的存在,无色无味,悄悄的,感觉是不存在一样。但是,有一天,我消失了!”
“那么他就活不下去了?”白沫薰可不会认为谁理不理了谁。
“这要看是谁做了,别忘了,姐姐是金牌调教师,以后你就看他像狗一样的求我吧!”苏诺语说的云淡风轻,可白沫薰却感觉,一直平常心的苏诺语一定是跟那个男人有过节的,否则谁会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手段去报复一个人。
“我现在是空气阶段,在他眼里是乖巧听话有点软